朱廣坤的這一躬,讓得在場的人全都怔住,表一片悚然。
這可是鼎鼎大名、聲名遍地的杭城首富朱廣坤啊!
就算是本市市首,都不可能讓他低頭,但此刻,他竟是對著一個年輕人鞠躬,還賠禮道歉?
這要是傳出去,絕對是足以轟杭城的大新聞!
圍觀的人或許只是震驚,但之前跟寧天說話的前臺還有朱廣坤后的羅和胖子,此刻心只能用驚恐來形容!
天……這個人就是天?!
這個窮酸貨是天?!
就是朱廣坤這幾天反復提及、貴客中的貴客的天?!
兩人張著,然后面面相覷,子都在微微發抖。
朱廣坤此時怒喝出聲,“剛才得罪天的,都給我向天賠禮道歉,然后領完工資,立刻滾出集團!”
聽到朱廣坤的話,之前跟寧天不對付的人,從保安到胖子,再到羅,面全部陡然慘白。
這豈不是讓他們卷鋪蓋滾蛋的意思?
寧天卻搖了搖頭,“不必這樣。”
然后轉向了那個被他擊倒在地吐的保安。
“你也是為了工作盡職,自掏腰包墊付醫藥費,今天的事,我當做沒發生過,有意見嗎?”
那個吐的保安哪里敢有半句廢話,只要不被掃地出門,“沒意見沒意見!”
而后,寧天的目落在羅上,“想睡我,你不配。”
之后再看向胖子,“廢了我,你不配。”
最后再看向圍觀的人群,“混個眼、積累人脈,你們不配!”
靜!
這樣霸氣又傲然的話,讓所有人都不敢說話。
羅和胖子此時已經止不住地抖。
寧天冷漠地看向面雪白的兩人,“經理的職位,你們不用干下去了。”
朱廣坤趕附和:“你們倆,不用干了,馬上給我滾!”
兩人一聽,幾乎癱倒在地。
天極集團可是大公司,不止在杭城鼎鼎有名,甚至在江南省也有不小的名氣,高薪高福利,有多人破腦袋想要進其中。
胖子更是花了不關系才進的集團,結果現在朱廣坤為了寧天,竟然一言不合就要開除?
寧天到底是何方神圣!
寧天不再多管什麼,對朱廣坤偏了偏頭,示意離開,“可以了,就這樣吧,我們上去談!”
語氣帶著命令,向來高傲的朱廣坤卻恭敬地低頭,“是!”
嘶——
圍觀的眾人紛紛倒吸一口氣,這寧天到底是什麼人,居然讓朱廣坤如此言聽計從!
寧天已經離開,而朱廣坤看向眾人,高聲宣布,“諸位,都聽清楚了。”
“天極集團,不是我的天極集團。”
“不論過去,還是未來,杭城天極集團的董事長只有一個,那就是天!”
話落,眾人驚訝。
難怪!
難怪朱廣坤如此重視這個“天”的人!
難怪他如此傲然又霸氣!
原來朱廣坤三天前就開始手忙腳地準備,舉辦了盛大的接風宴,就是為了他!
原來這個普普通通,甚至還有些稚氣的年輕人,是天極集團的董事長!
天啊,寧天到底是個什麼樣的人!
杭城只怕要起大風了。
半刻后,天極集團最頂層的辦公室,寧天站在落地窗之前,眺遠的天際線。
璀璨的在高樓間閃爍跳躍,晃人眼球。
“天,這麼多年了,您終于下山了!”
朱廣坤語氣欣喜。
朱廣坤活了五十多年,不懼他人,也沒有佩服過誰,但三年前有了例外——他就是寧天。
說起來,三年前,寧天也不過是個十六七歲的年,但就是這個年拯救了他。
那時的朱廣坤被仇家圍追堵截,窮困潦倒,是寧天幫助了他,還給了他一筆資金,指導他創辦了天極集團。
三年過后,一敗涂地的朱廣坤已經是杭城百億集團的掌門人。
不得不說,寧天是朱廣坤的再生父母。
因此,朱廣坤對寧天十分激。
“天,您這次下山,還會回去嗎?”
“你不必對我用敬詞。”
寧天搖了搖頭,“這次出山,我不會回去了。”
他下山來,就是為了找陳長祿和陳家報仇。
寧天掃視了一圈寬闊的房間,淡淡夸贊,“三年時間,你能把天極集團做到這個地步,很不錯了。”
朱廣坤還沒來得及說幾句謙虛的話,就覺到背脊一,這是他在道上多年爬滾打形的直覺,有殺氣!
朱廣坤抬頭,就看見寧天漆黑的眼睛里,浮現出一殺意。
“不過三年前我就告訴過你,我要做的事,就是報仇。”
“對方不簡單,即便你現在是杭城首富,在他面前也遠遠不夠看。”
朱廣坤聽到這里,微微倒吸一口涼氣。
杭城在華國本就地位不低,能做到這一城首富已是勝過億萬人,沒想到寧天的仇人會比這更煊赫。
寧天語氣不變,“你若是跟著我,那就要做好碎骨的準備,你若是不愿跟著我,我也不攔你。”
說罷,淡淡地看向他。
這是給時間讓他選擇,寧天要走的路,必定是充滿荊棘的,朱廣坤與他無冤無仇,要是他不愿遭磨難,寧天放他走,也不是不行。
朱廣坤只猶豫了片刻,當即堅定道,“三年前,是天給了我新生!”
“若不是天,我早就不知死在哪個角落,骨頭都爛了!”
“可我現在家百億,娶了老婆、生了孩子,家庭滿,事業有……但我不會忘記,這一切都是天給的!”
“所以,我朱廣坤早已立誓,不論刀山火海,地獄天堂,唯天馬首是瞻,生死不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