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你的工作是什麼?”
舒鷂不可置信地偏過頭,瞪大眼睛:“咱倆結婚證上的照片雖然是p的,領證宣誓本人也沒去, 但好歹名字躺在同一個紅本本上,你就不能對我多一點關注麼?”
“工作是?”
“不告訴你。”
舒鷂加快腳步走去了前面。
今天穿了一條白流蘇長,走起路來流蘇隨著步子輕輕搖晃,讓人想起地裡隨風的蘆葦。
周酩遠目一直越過人群,隨著舒鷂,無意識地觀察。
好像很喜歡穿子。
也很喜歡拎那種掌大的小包,明明這種包在他看來只能裝個手機,一點也不實用。
無論穿多麼時髦的子,從來都是穿平底鞋。
正想著,走在前面的舒鷂又折回來,拉了周酩遠的手臂:“你可走快點吧,一會兒窗邊能看風景的好位置都讓人坐了。”
“沒定座位?”
“我又不是總裁,哪有那麼多錢挨家飯店辦VIP卡,你知道這家店可以預約座位的那種VIP要儲值多錢麼。”
舒鷂舉起手,比了個“六”的手勢,“6萬!”
周酩遠沒說公司名下有各大飯店的VIP卡可以用,反而覺得這樣被舒鷂拉著,快步走在人流裡的覺很有意思。
其實在邊,總能覺到一種很舒服的熱鬧。
兩人疾步走進餐廳,窗邊的位置果然還有幾個。
舒鷂選了一個自己喜歡的,把包包放在椅子上,掉了穿在外面的針織衫。
背款的子,秀頎的天鵝頸後面系著一個大蝴蝶結,蝴蝶結的兩條緞帶垂在潔的背上。
周酩遠看了一眼,收回視線,打開菜單:“吃什麼?”
“你隨便點吧,這頓我輕客,”舒鷂理著擺坐下,“我只要一份魚湯就行了,別的我吃不了。”
也許是擔心自己不吃東西周酩遠點餐時也會有所顧忌,不好意思吃,舒鷂又心地補充了一句:“你多點一些,我看哪道菜特別想吃的話,可能會搶你的嘗一點。”
周酩遠想起那些每樣只能吃一小口的甜品,斂了神:“有什麼忌口嗎?”
“我只要吃一點就行,沒什麼特別的忌口的。”
舒鷂隔著餐桌去看菜單上的圖片,熱介紹:“鵝肝、焗蝸牛、牛排你肯定都吃夠了,我記得這家餐廳的馬賽魚羹配白蘭地特別好,還有紅酒山。”
周酩遠一目三行地看著菜單上的食材,心裡琢磨著舒鷂能吃些什麼,一時沒留意到話裡的出的信息。
一直到點過餐,侍者同舒鷂推薦一道法式甜點:“餐後甜點推薦朗姆酒海綿蛋糕,我們的甜品師的手藝很棒。”
舒鷂順口說出了那道甜點的法文名字,有些憾地表示:“baba au rhum嗎?還是算了,我對酒太敏了。”
兩人對話間,周酩遠的眸微。
他同舒鷂見過的次數不多。
為什麼舒鷂好像對他很了解一樣?
剛才說的那番話,就像知他在法國時,曾經有過一段整天吃鵝肝、焗蝸牛和牛排的日子。
那麼自然,那麼稔。
“舒鷂。”周酩遠忽然了的名字。
舒鷂剛抿了一口溫水,聞聲放下水杯:“嗯?怎麼了?”
“你好像很了解我。”
舒鷂搭在桌邊的指尖了,揚起笑臉,兩隻手不住地向著周酩遠比心:“酩遠哥哥說的什麼話,我們是夫妻,了解你是當然的啦,你的一言一行一舉一,都——深深地烙印在我的心裡。”
還用了個誇張的拖長音。
說完,周酩遠的咬了,看上去有些咬牙切齒。
還以為周酩遠這種人不會吐槽什麼,沒想到他冷哼了一聲,非常直觀地表達了自己的緒:“你裡有一句實話嗎?不想說就別說,逃避話題的方式總用同一個,會失效。”
舒鷂撇撇:“實話也是有的,比如現在我正準備跟你講的。”
周酩遠做了個請的手勢。
“你不是問過我的胃是怎麼回事兒麼。”
舒鷂的指尖搭在玻璃杯杯沿上,指甲輕輕敲了一下,“我在國外做過一個胃部的手,那個項目後來出了問題,我留下一些後癥,只能吃流食和營養,遇見特別想吃的東西可以嘗一點點,不能過量。”
餐廳裡有樂隊拉著小提琴伴奏,金發的法國歌手站在中心的小舞臺上,輕聲唱著一首歡快的法文歌。
歌詞裡有一句很有意思:只是和你聊天就把你馴服了。
周酩遠隔著桌子上的燭看向舒鷂:“項目名字。”
“天使B-T,黑科技天使計劃。”
“所以你同意跟我結婚是希我借助做醫療械的人脈,幫你找到治療後癥的方式?”
“No,No,No,”舒鷂搖著食指,“是因為你。”
見周酩遠臉又淡下來,舒鷂笑瞇瞇地問:“好啦,我坦白了一個問題,現在也有一個問題想問你。”
可真是隻坦白了一個問題,多問一句,都沒有實話。
“你問。”
“上次被困在電梯裡的事,還有昨天車子剎車失靈的事,警方介後有什麼新的進展沒?”
周酩遠覺得舒鷂是真的有種小明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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