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
舒鷂又打了一個呵欠,“我睡一會兒,到了我。”
到達目的地,馮凌子喊了一聲:“到了,舒鷂寶貝,起床!”
舒鷂抱著那件厚厚的羽絨服睡得正香,睜眼看見一座莊園,愣了愣:“婚紗設計師這麼有錢的嗎?”
馮大小姐回了一句“那是”,就把舒鷂拉進去。
這莊園大得和周家有一拚,但裝修格調比周憬那個老頭眼好太多了。
舒鷂一路欣賞著,剛一進屋,被馮凌子塞了件婚紗推進試間,說是讓穿上看看效果。
這件婚紗設計得確實好看,沒有層層疊疊走路直絆腳的那種重紗,樣式也不繁瑣。
舒鷂換好後,在試間的鏡子前轉了一圈。
婚紗背部是蕾花紋,把脊籠在若若現間,腰舒鷂的腰線,擺大方地垂在地面。
舒鷂對著鏡子怔了一瞬。
好啊!
可是,好像哪裡不對勁?
舒鷂提著婚紗擺,慌慌張張往出跑:“凌子不好了,婚紗尺碼小了,這子我穿剛剛好,你肯定穿不進去……”
剛岀試間的門,頭上被覆上一層白紗,舒鷂隻來得及過白紗,看清圍在一旁人群:
Healer那群大男生正興地起哄著;
楚聿、白栩和裡斯手裡拿著彩帶筒,“嘭”“嘭”“嘭”地擰開;
還有馮凌子和齊言清。
下一秒,舒鷂被人抱起來,穿著一白西裝的周酩遠出現在眼前。
窗外不知道什麼時候下起了雪,漫天都是鵝大的雪花片。
帝都市真的很多年,都沒下過這麼大的雪了。
太多驚訝,舒鷂不知道先驚訝哪一項好,只能條件反地摟了周酩遠的脖子,下意識在意外狀況中依賴他。
舒鷂的心跳有些快,了下,開口說:“周酩遠,下雪了。”
“嗯。”
“你是在補辦我們的婚禮嗎?”
“嗯。”
“這幾天都在準備這個?”
“嗯。”
“可你不是去忙南非的項目了嗎?”
周酩遠笑了笑,沒說話。
他抱著舒鷂穩穩地走在莊園裡,踩在提前灑滿了花瓣的路上。
他沒說,南非項目研究出來的所有醫療械和技,都被他捐給了國家。
周酩遠什麼都沒要,只要了一場人工降雪。
舒鷂來之前,周憬打過電話:“聽說你把南非的項目捐了?”
周酩遠說是。
周憬沉默半晌,問:“酩遠,要不要回來?”
周酩遠知道周憬說的“回來”是指回到周家的企業,他沒有答應,只是笑著說:“不回了,舒鷂總想度月。”
周憬哼了一聲:“度個月能度多久。”
一輩子。
這是周酩遠心裡的答案。
綠茵上落了一層輕雪,又在暖風機下化水珠。
周酩遠把舒鷂抱到草坪中央,還沒等說話,舒鷂先急了。
舒鷂左顧右盼,匆忙從自己手上摘了鑽戒,低聲音:“是不是得先還給你,你準備再求一次婚嗎?”
周酩遠出一個無奈又寵溺的笑,把戒指替帶回去:“不求婚。”
“那你搞這麼大陣仗為什麼?”
大雪不斷在暖風中融化,空氣,猶如11年前的黎雨夜。
周酩遠垂頭去吻:“為了討好你,然後麻煩你,永遠陪在我邊。”
舒鷂難得地鼻子一酸,道:“那不是當然的麼,不然你還想要誰陪著。”
【正文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