香草只好說是唐爺從前告訴的,但是他估計唐爺也不知道吧。
許氏吃得津津有味,吃了半個還著鍋裡沒的。連連點頭道:“好吃,真好吃!草兒,這粑粑可以拿出去賣,不過該多錢一個呢?”
香草出了三指頭,許氏吃驚地問:“三文錢一個?”
“對!”
“太貴了吧!對面盧家的一把雨傘才十二文,汪嫂子家的一壺米酒才六文錢呢!一個粑粑賣三文,會不會有點貴了?”許氏擔心地說道。
“娘,絕對不會貴!試問這鎮上還有誰會知道香椿的存在呢?沒有就表示獨此一家別無分號!以稀爲貴,所以三文並不算貴了。娘,您就讓我試試。”
許氏笑著答應了。三人忙活了一早上,煎出了幾十個香椿粑粑,然後端了出去。雨後的清晨街上人很,冷清又冷冰,只有幾個拉著馬匹經過的客商在慢慢往前走。
香草扯開嚨開始喊道:“快來喲快來喲!走過路過千萬不要錯過了喲!心不如行,快來嚐嚐我們家獨門方醃製出來的香粑粑喲!”
這一喊讓整條冷清的街道變得有生氣了。不人都朝這兒了過來。又立刻喊道:“這麼冷的天不喝碗熱乎乎的粥,怎麼上路呢?今天我們家的粥和粑粑都免費試吃,快點來喲!”
許氏扯了香草一把,驚訝地問道:“啥是免費?”
香草笑道:“娘,這就做廣告!簡單來說就是廣而告之,告訴大家我們家新出了一種香粑粑。先讓他們嚐個鮮,勾起他們的食慾之後,我們再賣,反正椿芽是自家的,我們頂多費幾個蛋和柴火。您放心吧,我不會做虧本買賣!”
許氏半信半疑地點了點頭。香草又開始吆喝了。過了一會兒,街道上的人漸漸多了起來。不遠汪嫂子家,有一隊人馬借宿,剛剛起**,正坐在店喝酒。其中一個年輕後生忽然聽到有人在喊,便起道:“我去看看,到底是不是白吃,要不是的話,我可要把攤子掀了,我最討厭沒信用的買賣人。”他說罷就走出門去。
正巧,門口坐著幾個鎮上的婦人婆子。們是這鎮上最閒的人,常常聚在一堆說說別人家的閒話打發時間。一個是叮噹的田婆婆,一個是家裡開了木料鋪的蔣二姑,一個是汪嫂子的婆婆麻二婆,還有一個是人稱大仙的梁氏。
們也聽到香草那敞亮的吆喝,都投去的鄙夷的目。蔣二姑格外氣憤,彷彿香草這麼一吆喝是丟了的臉。沉著臉,咬著瓜子說道:“要是我自家的兒早溺死了!許三娘倒肯放出來?不怕丟人現眼嗎?你們說是不是?”
就在這時,聽到那個年輕後生要去嚐嚐的話,忙一臉好心地住了那後生說:“這位小兄弟,聽大姑一句勸,莫去那家吃。那家有個喪德敗行的小妖。誰沾染上了誰就倒黴!”
這年輕後生道:“我走南闖北,山妖怪見多了,還怕個小妖?笑話!你們這些婦道人家就嚼舌頭,也不怕把自己的舌頭給閃了!”他說完就大踏步地往許氏的粥攤走去。
蔣二姑沒想到會被一個年輕後生數落,衝他後背吐了一口瓜子殼,詛咒道:“吃吧吃吧,吃完就要七竅流,八竅生煙,魂歸西天!”
旁邊一個壯漢回頭就罵道:“你這死婆子幹嘛咒我弟弟?你嫉妒人家家裡的小妖長得漂亮吧?你一臉皺的像腐竹皮似的,不曉得你男人咋得了?你要再敢咒我弟弟一句,我立馬揭你那腐竹皮!”他說完把酒錢往桌上一扔,衝汪嫂子喊道:“算賬!真掃興,下次不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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