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寶蘭頂了口后牙槽,冷笑道:“你給我等著!”說罷,氣鼓鼓地坐回墊。虞珍瞧好戲地上揚角,上前道:“寶蘭妹妹,不要置氣。我五妹妹就是這般固執,等日后我監督你時,你想何時走就何時走。”李寶蘭聽罷,心頭更是郁悶了。
為何就這麼倒霉,偏偏分到虞姝這組來。
若不是王妃的份,誰會理會?李寶蘭低聲嘟囔道:“都是庶,為何禮數品相如此不同。虞珍姐姐,還是你好。”虞珍笑容一僵,李寶蘭說者無心,可那“庶”二字生生刺痛了虞珍的眼。李寶蘭與虞韻關系好,自然知曉他們府中事,看來這姑娘是討好不得。
虞珍憋下一口悶氣,抬了抬:“別太難過了,改日來相府找我與二妹玩耍。”李寶蘭點點頭,爽快地應道:“好。”說道此,又不瞪了虞姝一眼。
日暮四合,家丁們都等得著急了,卻還有五個姑娘出不了門。奉親王府的侍衛將甲院圍得地,只要虞姝不松口,堅決不放一人。李寶蘭瞧著漸沉的天心頭張慘了,肚子也在此時咕咕了起來。可那十字言一個字也背不得。
本就不是用功之人,能凜書閣無非只是運氣好罷了。耷拉著腦袋,怨念地盯著虞姝瞧。虞姝給一人講解十字言后,走到跟前:“如何?會背了麼?”
“我就不背,你能把我怎麼著?”李寶蘭冷哼道。虞姝笑笑,不會背,到時落下功課的人是,為何還一副威脅的口氣。
“我自是不能把你如何,但我在這兒陪著你,你今日不背,咱們都回不去。”虞姝篤定道。李寶蘭磨牙攥拳:“我就不信你真的能守我一個晚上!”
“你何必與我置氣?你若是聰明些自個背了書就走,我也不會拿你怎麼樣!”虞姝頓了頓,道,“你以為,你氣在這兒是因為我麼?其他人不都走了些許?你若是真心愿意背書,我自然會幫你,你若不想,那你繼續在此待著吧。”
李寶蘭氣不過,若不是固執己見早就離開了:“你就不能學學你姐姐?都直接放人走了……”
“那是因為我姐姐自個就會背了,這是先生代的功課,你覺得先生不會查檢麼?”虞姝問,“到時候我姐姐在先生那兒背過了,你們背不過,先生懲罰的人是誰?”
李寶蘭一怔,咽下一口唾沫來。見緒松了些,虞姝執著課本坐在跟前,又朝著其他三人道:“這十字言很容易背的,若你們愿意,我教你們背誦,若是不愿,那我只能留你們在此,好好想想吧。”
其余三人面面相覷,端著書冊坐在虞姝跟前。李寶蘭本想回絕,卻見虞姝已開始講解古文來,一字一句,還給他們解釋每一個古話的意思。李寶蘭憋回了話,半信半疑地聽說。
待虞姝講罷,眾人開始試著背誦。侍衛在此時送來一盒糕點,虞姝打開食盒,將糕點分給四人。
“我去一下茅廁,你們可別想著逃。”虞姝拍拍手,往廊前而去。其余三人見離開,一邊吃著糕點一邊背著《十字首》。刑部侍郎家的姑娘覃玉小聲道:“其實我覺得,王妃人好的,真真是為了咱們好來。”
“好什麼!你別被糕點騙了去!”李寶蘭嗔。
覃玉反駁道:“原本可以與虞珍一樣不管咱們死活,放咱們回去。這樣既可以討好咱們,又可以落個好名聲,何必把咱們留在這里討我們的罵呢?”
“你忘了?可是爬過乙院墻的人!”李寶蘭提醒道。
府將軍家的羅文玉坐不住了:“李寶蘭,你說的這是什麼話!此事不是解釋過麼?這只是一個誤會!況且太皇太后全京城下令不許再傳此流言!你舌頭不想要了?”
“你們這一個個地,今日被留到這麼晚,難道就不恨?”李寶蘭跺了跺腳,若不是虞姝,他們何必在此坐著忍挨?羅文玉是個明白人:“其實我覺得虞姝說的沒有錯,把咱們留下來,最后又不是得了好。這麼做只是單純的為咱們好罷了。”
“你……”李寶蘭氣得一噎,偏過臉去不再理會。
虞姝回來時天已徹底暗下,李寶蘭雖不滿虞姝,卻也認真背誦,一個時辰后,最后四人都已在將課文背誦過。
……
次日。張良帶著喜餅來甲院,院里的學生們都已聽說師母生了個男娃娃,見到張良都道恭喜來。眾人吃過喜餅后課鐘也在此時敲響。
“《十字首》都會背了麼?”張良問道。許是昨兒個剛出了好事兒,張良今日笑容滿面容異彩。
“是,先生。”眾人異口同聲地答。張良愣了愣,半信半疑道:“那默寫吧,待下午我再與你們講解《十字首》。”此言一出,虞珍負責的十人皆是呆愣在原地。
他們昨日回了府早就將功課忘在一邊,哪里記得再回去背。況且張良以前只讓他們背誦從未默寫過。白歡歡臉發白地看向虞珍,卻見虞珍從容不迫地拿出紙筆默寫了起來。
這個該死的庶!
昨兒個輕松放了他們,卻沒有與他們說過先生會考默寫一事。虞姝自在預料之中,張良對于學向來嚴苛,從未有耍壞之輩能逃過他的法眼。也因此,才會讓那十人留下背誦。
虞姝負責的十人包括李寶蘭皆是默寫了出來,收卷時竟是一的輕松。張良翻開學子們的默寫,看到前頭虞姝組地,不舒展了眉頭,滿意地笑。可看到后頭,他的笑容卻是僵住。昨日讓虞珍負責的十人,除了虞珍外,居然沒有一人默寫出來。
“你們不是說已經會背了麼?怎麼默寫不出來?”張良黑著一張臉,問道。白歡歡幾人道不出,咬著看向虞珍,似在求助。虞珍疑地看了白歡歡一眼,又回過頭當無事發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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據說愛笑愛吃的姑娘, 運氣都不會太差。 廣恩伯夫人葉蟬特別愛笑特別愛吃, 所以她運氣特別好。 連帶著夫君運氣都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