虞姝知曉他的子,只笑笑,不評論。丁玲兒略有些許坐立不安,與皇子同坐是多高的榮耀,周圍多雙眼睛注視著自己,抖了抖肩,正想著該如何離去時,就聽主場傳來幾聲喧鬧。
顧英自高臺起,扔下一個蹴鞠重重地砸向賽場中的丁禹。蹴鞠整有一個蘋果的重量,自高落下,丁禹被砸了個頭暈眼花,摔在主場中央。丁玲兒嚇得臉發白,“噌”地一聲站起,往場跑去。虞姝與顧沉見狀,也跟著趕去。丁禹的額頭被砸出一個窟窿來,他平躺在沙地上,蹙著眉,按著額。丁玲兒手足無措,跪下哭了出來:“哥,你還好麼?”
“你先別他。”李沉提醒道,他怒視著正從高臺走來的顧英,不滿道,“郡王這是什麼意思?丁禹可招惹你了?”“本王見不得賽場犯規之人,他犯規了,自然要到懲罰。”顧英輕描淡寫地回話道。眾人也在此時圍簇了上來,張良與羅道二人因家中事并未在場,于此的先生都是些小人,一時間不敢得罪貴主。
“哪里犯規了?丁禹除了踢球外,都沒有推攘過任何人,倒是王安一直在推攘丁禹!”李沉憤憤不平道。他口中的王安是凜書閣資歷最深的學子,自五歲來此求學,如今已有十三年,考過兩次秋闈,卻無一次中榜。
但因資歷,別的學子也敬他三分。但李沉與丁禹卻不。王安在乙院欺凌弱小,看人下飯,甚至還組織小團,妄想當主子做統帥。丁禹是路見不平就會拔刀相助之人,因此常與王安爭論,結仇頗深。
王安一聽此話,冷哼道:“我推攘他什麼了?先生們做裁判難道我還敢來不?既然八郡王都說他作弊了,那他就是作弊了,你們難道要包庇不?”
“哪里作弊?本郡王看得清清楚楚,分明是你小子一直作弊!”顧沉開口道,“八弟,你用球傷人未免也太過分!還不快些給人致歉?”
顧英向來與自家哥哥不對付,他咬咬牙:“致歉?憑什麼?”他今日是揣著賭局來的,他與一些王孫公子設了下注,賭的是王安贏,可王安這不爭氣地,竟然連輸三球,他氣憤之下,這才丟了蹴鞠。
“做錯了事難道不該道歉麼?”顧沉還未說話,虞姝挑眉,質問道。顧英向來不喜歡這個小嫂嫂,甚至骨子里對有一輕視的態度。他叉腰而笑,仍是不可一世的態度:“我今日就砸他了,你能怎麼著?”
“敗類!”虞姝從里撂下兩個字來。顧英面一沉,咬牙切齒道:“你罵我敗類?”“是,你就是敗類!”虞姝道。眾人倒一口涼氣,虞姝平易近人,他們早已把虞姝當作一般姑娘小姐對待,如今如此對皇家人說話,他們才知到“王妃”這個份的存在。
“五妹妹!你別太過分了!他可是八郡王,是你能隨便罵的麼?”虞韻道。雖被顧英的戾氣嚇到,可此人畢竟是自己未來的夫君,的胳膊肘理應是向著他的。
顧沉捧腹一笑,諷刺道:“怎麼?難道還罵不得了?論起來虞姝是咱們的皇嫂,且四哥哥是親王,封號輩分都比我們大,長輩罵晚輩不是很正常麼?”
“你……”顧英氣不順來,自己這哥哥,除了幫著外人與自己作對就沒干過什麼好事兒。丁禹搖搖晃晃地坐起子:“你們別吵了,不過是一些小爭斗罷了,既然惹得八郡王不高興,我在這里賠個不是。”他明白,自己還沒有實力與皇家人板。
他們視人命為草芥,早已習慣輕視他們。不過這七王爺倒是個正人君子,日后可以結。
“丁禹,咱們先去醫館吧,之后的事之后再談。”虞姝道。丁禹聞言,點點頭:“好。”虞姝走之前,狠狠嗔了顧英一眼,顧英氣不順,本想再諷刺一句,卻被顧沉攔下:“顧英,你是不是真覺得自己很難耐?”
“七哥此話什麼意思?”顧英問。
“你賭了多錢?”顧沉開門見山地問。顧英臉霎時慘白,不敢直視顧沉的眼睛。顧沉冷笑:“果真是被我猜中了,你賭錢了對麼?”
顧英心虛地咽下一口唾沫:“你……你有什麼證據?”
“這種事還需要什麼證據不?”顧沉說罷,看向顧英后的幾人王孫公子,“你們和他賭了對不對?是贏了他的銀子?告訴本郡王,他賭了多?”
那些個王孫公子自是不敢搭話。顧沉在許多事上雖不如顧英能干,但為哥哥,卻在為人世上更為。他沉下一口氣來:“論及你是本郡王的弟弟,此事就不告訴皇祖母了,你與本郡王賽一場蹴鞠,若是本郡王贏了,你就乖乖地去給丁禹道歉!”
“你覺得你能贏過我?”顧英笑了,顧沉無論武功還是文采都輸給了自己一大截,他拿什麼與自己比來。莫不是想充當英雄把腦子給充傻了吧。
“自然。”顧沉篤定道。
顧英自信地抬手:“好!若是我贏了,今日的事不僅要當做沒發生過,你還要給我磕頭認錯,如何?”
“好過分啊,這八郡王的度量比七郡王小太多了……”
“我可算是知曉為何他與虞韻定親了,不是一家人不一家門。”
“我本來還分不清七郡王與八郡王,可現在我看二人的語氣與神一下子分清了,一個是君子,一個是小人。”
眾人議論紛紛,甲院的人常年虞韻與白歡歡的欺負,心下自是不服氣的。乙院的學子多為君子,今日顧英欺負丁禹,他們早已怨聲載道。虞韻被夾在中間左右不是人,原本想著今日顧英來能給自己撐個場子,卻沒有想到,他招惹了眾怒還不知覺。
顧沉道:“好,若你贏了,我給你磕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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