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總是這般怨天尤人,你真真是讓我說什麼是好?若是要說你是愚蠢的,可你分明就不愚蠢,我現在真真是不知該說什麼是好了。”
太皇太后說道此,重重地嘆出一口氣。
顧乾軒笑了:“你自然是不知道說什麼是好,自然不知道如何面對我說話,因為在您的心中我始終是比不上顧燁寒的,所以,你本就用不著與我說什麼不是麼?”
“我已經說過了,我從未覺得你比不上顧燁寒,”太皇太后幾乎是咬牙切齒道,“孫兒啊,你說我對你不好,小時候,你做錯了事,難道做為你的長輩,我還不能說道你兩句。顧燁寒我也有打罵他的時候,他不也接了麼?只是這些你都沒有瞧見罷了,你沒有瞧見的事,你不能當做沒有發生過的不是麼?若是這樣,對我可太不公平了。
乾軒,若我真的不喜歡你,我何必在這個時候,還來與你說道這些話呢?我說道這些話對我自個本又有什麼好?你說對不對?”太皇太后一直都將顧乾軒當做自己的好孫兒對待,但是顧乾軒呢?或許在顧乾軒的心中,本就沒有將自己當做長輩吧。
顧乾軒不愿意承認:“我……我從來沒有這樣子覺得過。”
“你可真是一個傻孩子,你這樣傻,我該是說你什麼是好?”太皇太后重重地嘆出一口氣來,“罷了,如今你都要殺了我,我還能說什麼話呢?唯有接好了,接是我唯一的辦法了不是麼?”太皇太后說道此,拍了拍顧乾軒的肩膀,“其實用不著你手,我已經服用了毒藥,過不了幾個時辰,我的命就已經沒了。你是我的孫兒,我怎麼舍得讓你背負一條親人地命,當初你父皇的命,你已經背負了,我的命,你已無需背負。”
“皇祖母……”顧乾軒瞪大了眼睛,四肢百骸都為之一,“您說什麼?你已經服藥了?”
“我知道你來是做什麼,已經有人告訴我了,”太皇太后道,“放心,我自己服藥,但是在外人眼中,我還是你害死的,但總比你自個臟了手好。”
“您為何要如此做?”顧乾軒不明白。
“我是你的長輩,我疼你難道還有錯誤不?若是真的有錯,那我也愿意承,我不想讓你承擔這樣的事,這對你而言并不公平,我的命,我自己決定就好,”太皇太后道,“乾軒,你已經是一個大人了,你從未有過想要保護的人,也從未為了保護的人而為之斗過。我現在與你說不了什麼,我再說什麼話,可能你都聽不進去了,就這樣吧。”
其實……
顧乾軒也知道自己做錯了……
只是自己現在無法回頭了,從一開始自己就錯了,但是沒有人愿意拉他一把,顧燁寒隨時隨地都是有人拉著,有人護著地,但是自己沒有,沒有人愿意護著自己,幫著自己。顧乾軒的心也是會疼的,他也是一個有有的人。
沐清幽……
他最對不起的人,除了祖母或許就是沐清幽了。他永遠都忘記不了沐清幽看自己的表,是那麼的絕,充斥著對自己的控訴。他想要握住沐清幽的手,對表達一聲歉意,但是自己做不到了,他永遠都做不到了。顧乾軒站起來,回過頭去時,太皇太后已經七竅流了。他想要哭,卻是不能哭,他必須要馬上離開這里,不能讓任何人發現自己在這里,否則,他的一切心思都白費了。
……
太皇太后余中瞧著顧乾軒離去的背影,一滴渾濁的淚水滴落下來。
終究是太遲了麼。
以為自己能說服顧乾軒,但是自己還是無能為力,一切都是太遲了。不知道往后的日子,顧乾軒會如何度過,是否會后悔。
燁寒……
你一定要改變蒼生地命運啊。
不能讓一切人的犧牲都白白的浪費掉。你是我兒子選出來的最合適的接班人,以前我以為事都塵埃落定,所以一直都忽略了你的,但是現在……
太皇太后想著,現在不能了……
要讓一切的一切都恢復往日的平靜。
虞姝……
這丫頭是自己最喜歡的孫媳婦,只是可惜了,自己還沒有機會他們的福氣,若是虞姝這丫頭知曉自己的事兒,說不定會因此大哭出聲兒,那丫頭是最哭鬧地,什麼事兒都會哭出來,太皇太后一直都不太想讓虞姝為這般滴滴地姑娘,但是現在,虞姝已經比往日要堅強了許多,已經不會再哭泣了。這或許也是一件好事吧。
太皇太后欣的想著。
別了。
雖然有憾,但自己的一生,都已經為定數,一切……都再會了。
……
…………
“皇祖母!”
虞姝驚起,一旁的白昕與白晴聽到虞姝的聲音,趕忙上前伺候:“王妃怎麼了?是做噩夢了麼?”“沒有,沒有做噩夢……”虞姝呼出一口氣,搖搖頭,“并不是噩夢……”“那是怎麼一回事?好端端的怎麼會……”白昕道。
“我夢到了皇祖母在與我告別……”虞姝道,“不知怎麼的,我心里有很不好的預。”
此時天剛亮,白昕也正好伺候著虞姝起穿:“既然是夢,那就不要多想了,太皇太后好端端的,怎麼會與您告別呢,我看啊,就是您想多了罷了,姑娘,您也該起了。我伺候著您穿,咱們還有很多事要做呢。”
“吩咐你們的事如何了?”虞姝搖搖頭,夢里的皇祖母哭得真切,但虞姝只希這一切都是自己的一場夢,不能因為夢而變得患得患失的。
“您吩咐我們做事兒難道還有不放心的?都安排好了,周城一定會上鉤地。”白昕說。
“真的麼?”虞姝有一點擔心。
“自然是真的,我何時有騙過王妃,王妃,您現在真的很不對勁,怎麼一直患得患失地?”白昕虞姝的額頭,虞姝并沒有發燒,難道是因為累著了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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