覺得自己沒有做錯什麼……只是被人喜歡了罷了。可是為什麼,會如此難過?時荏苒,如此多年過去,早已不是當初那個單純的小姑娘了,跟了王爺之后,虞姝沒有過什麼實質的傷害,可是……可是心下總是哽得厲害,顧乾軒以前自己是當做很好的朋友的,甚至他們有很多的共同話題可以說,虞姝是真心實意將他當朋友發展的,可是為什麼,最后他們會變這樣呢?虞姝并不明白,也尋找不到答案,或許,這就是命運吧。
書房。
沐清幽著倒在地上的太后娘娘,一時間都不知曉該說道什麼,與顧乾軒二人的開始,就是因為太后娘娘,沐清幽一開始就清楚明白,太后娘娘并不喜歡自己,讓嫁給顧乾軒,不過是命里安排罷了。沐清幽一直都尊重太后娘娘,尊重這個人的所有,可是……太后娘娘終究是……與顧乾軒走到了這一步。
“清幽,在你的眼中,朕是不是一個很爛的人?”顧乾軒問話道。沐清幽沒有回話,張了張,卻說道不出一句話來,能說什麼,難道說是的麼?可若不是的話,自己心中怎麼可能如此難過呢。
“圣上,其實你原本可以做一個好人的。”沐清幽說。他原本可以擁有世上一切好的東西的,甚至包括虞姝,但是顧乾軒并未珍惜這一切,他并未好好的將這一切保留著,所以,會走到今日這個地步。
顧乾軒想著,也是這樣,自己的太多事都沒有好好珍惜,他怪不得別人,唯一能怪的只有自己罷了。顧乾軒模糊了視線,他突然想到,若是當初,娶了虞姝的人是自己的話,現在的自己會是一個怎樣的人呢?他會有一個怎樣的人生?
或許那時候的自己,仍然是一個不知好歹的冷之人,但是虞姝能夠溫暖自己,虞姝的笑容很是治愈,是顧乾軒從未瞧見過的治愈微笑。只要瞧見虞姝的笑容,顧乾軒的心中就已經滿足了。
他一定會治愈的。被虞姝。他也會幫著虞姝,虞姝也會幫著自己。或許那個時候,自己能夠離自己母親的掌控,真正的做到獨立,他不用再為任何一個人的依附品,他可以為一個獨立地個,為一個獨立的人,他也有一個很完的人生。
其實圣上這個位置有什麼好追求的呢?顧乾軒不懂得,當初的自己,為何對這個位置就有如此大的追求,現在想起來,若當初不當這個皇上,或許現在的自己會更是快樂的。
“清幽,其實朕一點也不想當這個皇帝,”顧乾軒說,“我現在說這句話,你是不是覺得我很虛偽,但我就是如此想的,為皇帝,我沒有任何的優勢,我有時候覺得,或許人生就要止步于此了,我從未想過,我該怎樣好好的活著,好好的在這個世界上生活下去,我的所有人生都是周一步看一步了。”在生命的最后盡頭,顧乾軒已然道不出別的什麼話來,他知曉自己說的所有的一切都不是自己的本心,他也明白,自己的所有話語或許并非是一次很好的言語,但是顧乾軒明白,自己現在,已經沒有臉面再去見虞姝了,想必虞姝也不想看見自己吧。他著門外,依稀可以瞧見虞姝的背影,但是他已經無法開口讓虞姝回頭看自己一眼,他無法說出讓虞姝看看自己,這樣的話。無法……
顧乾軒這一生,都是在看著虞姝的背影,他有時候想著,或許虞姝嫁給自己的話,虞姝也會如同著顧燁寒那般著自己的,但顧乾軒現在知曉了,這一切都是不可能的,虞姝本就不會喜歡上自己,本就不會。他所有的夢,都只是幻覺,都只是泡影罷了,他無法去期待更多的事,無法去期待更多的……
顧乾軒沉沉地嘆出一口氣,沐清幽著這樣的顧乾軒,忍不住道:“你想與虞姝說話麼?你若是想,我便是讓虞姝進來。”顧乾軒搖搖頭:“不必了,沒有這個必要。朕不想見,想必也不想瞧見朕,就這樣吧……”對,就這樣吧,這才是最完的結局,一切從什麼時候開始,就從什麼時候結束吧,這才是最完的事。對的,是這樣沒有錯……
沐清幽想哭,卻始終掉不出一滴眼淚來,流地眼淚太多了,特別是為了顧乾軒流下的眼淚,如今自己已經沒有眼淚可以流下了……
……
沐清幽走出來的時候拍了拍虞姝的肩膀,虞姝見二人的話已經說完,道:“圣上呢?我去見見圣上……”虞姝剛要走,木清幽卻是拉住了虞姝:“不必進去了,圣上已經死了……”虞姝的腦子一瞬間空白了片刻,沒有反應過來:“你……你說什麼?”“我說,圣上已經死了,虞姝,你應該明白我這話是什麼意思,你不是傻子,不是麼?”沐清幽冷聲道,“你不用在我面前裝糊涂,我明白的,你也明白的。”虞姝張了張,想要解釋什麼,卻什麼話都解釋不出。
“虞姝,這一次你利用了我。”沐清幽笑著道,“你利用我來見顧乾軒,你想保自己一次命,但你沒有想到,顧乾軒本就沒有想過殺你,顧乾軒是想通了,他已經放下了現在所有的一切了,虞姝,這一次,你真的誤會了顧乾軒的,他沒有你想的那麼糟糕。”沐清幽不明白為何到了這個地步,自己還要幫著顧乾軒說話,幫顧乾軒,似乎已經是埋藏在自己骨子里的事了。虞姝想要解釋什麼,卻一句話都道不出,無法替自己辯解什麼,也無法說出一句不是的話,只是淡淡的笑了笑,道:“我也是有私心的,在這一點上,是我對不起你,清幽姐姐,我知道,你會恨我,我……”
“我不恨你,”沐清幽淡淡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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