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桔連忙把自己的死角堵上,忍不住笑,笑自己運氣好,笑趙沉傻,只會裝模作樣嚇唬人。
可是連續三次險裡逃生後,阿桔忽然意識到不對,落完子擡眼看去,果然對上男人來不及收起的寵溺笑容,像是大人哄孩子。不由又看向寧氏,寧氏見這個淳樸的兒媳婦終於發現了,知面皮薄怕是要難爲了,忙道:“來,阿桔坐這邊看著來,看娘怎麼贏他,回頭你練了,他想讓著你都不行。”
往這邊挪,阿桔不由自主往裡去了,給婆母讓地方。
爲了轉移妻子的心思,趙沉一邊收子一邊回道:“娘,本來我也想讓著你的,可你這樣說,那就別怪兒子不客氣了。”
“我也不用你客氣。”寧氏練地撿回白子,朝他道:“讓你先走。”
趙沉也不客套,直接落子。
母子倆真的誰也不讓誰,寧氏想替兒媳婦報仇,趙沉想在妻子面前顯示自己的厲害,自然用了十分心思在棋盤上。阿桔腦袋早就不夠使了,眼睛盯著棋盤,往往還在琢磨婆母的棋路,那邊丈夫已經迅速落子,宛如戰場兵,步步追。
下了整整一天,母子倆一直都是和棋,最後一盤是阿桔想要下地,起時襬因爲坐的時間太長粘在後沒能落下去,趙沉無意瞥了一眼,這一眼就把心思帶到了別,很快輸了局。
寧氏在心裡鄙夷兒子,親這麼久了,還如此沒出息。
阿桔什麼都不知道,回來後聽說趙沉輸了,頗有種揚眉吐氣的覺,只是的眉沒能揚太久,晚飯結束進室便被人摟到懷裡堵住時,阿桔的眉落了下去,心揚了起來。
他如一把火,燒得心慌。
隔壁傳來寧氏吩咐問梅倒茶的輕聲音,阿桔不按住男人的手,想求他晚點再弄。趙沉怎麼可能忍得住?早在娶之前,早在那日河邊,早在那日馬車裡,他就了要的念頭,特別是親後的這一個多月,每天都度日如年,在要與不要中間掙扎。
不過他還是放開了。
阿桔雙發,不敢留在榻上,勉強走到椅子前坐下,閉著眼睛側頭平復呼吸。邊有輕微的靜,捂著口看去,就見趙沉將厚厚的三層褥子連同棉被都鋪到了船板上。震驚地說不出話,趙沉則低頭忙自己的,準備好後擡頭看,目灼.灼。
那一瞬,阿桔有種被狼盯上的覺。
可無可逃,也沒有理由逃,也不想逃,他是的丈夫,他已經爲忍了很久,今晚是他該得的。
燈依然亮著,卻被他抱到了黑暗裡,厚厚的棉被下,兩個人的呼吸都了,卻還要像做賊一樣,試圖讓呼吸平復下來。
誰也沒有說話,阿桔如早上承諾的那般,一不,他想怎樣就怎樣。這是的男人,他忍得那麼辛苦,阿桔也很想疼他的,可最後還是忍不住抓了他肩膀,哭著推他。怕被人聽見,不敢出聲,只抓著他往外推,眼淚不控制滾落。他溫地親,卻再也不肯忍……
晚上船並未行進,停靠在岸邊,隨著滾滾河水晃盪。
宛如沉夢中,夢見自己掉了河裡,波浪四涌,而只能死死攀著邊唯一的浮木,除了這個作再無半點力氣可用,浮木帶去哪裡,只能跟著去。還活著,可活著的滋味一點都不好,閉著眼睛祈求快點上岸,快點結束這苦難。
浮木緩慢而堅定地帶著飄向岸邊,終於停下時,阿桔渾筋骨彷彿散了架。
心頭涌起無限委屈,在男人懷裡哭。
沒有哭出聲音,只有眼淚落在他上,趙沉自責又滿足,愉悅又心疼,抱人親的耳朵:“阿桔,我,我不是故意的,這裡,這裡地方太小,不方便作,等咱們到京城後,我一定好好伺候你,別哭了啊……”想快點怕靜太大,慢了對而言如鈍刀子割,要怪只怪他自制力太差,若能忍到京城再來……
可他真的忍不住了。
這麼好,這麼,這麼……是他的了,徹徹底底是他的了。
趙沉心似水,在黑暗裡親的眉親的眼睛,耐心地哄,哄到止了淚窩在他懷裡睡去,他才長長鬆了口氣,不由又慶幸是在船上。如果在宅子裡,說不定一氣之下不理他了,在船上嗎,地方就這麼大,只能忍著他。
今晚他是肯定不敢再要了,或許明晚可以再試試?
作者有話要說:咳咳……
最近評論了很多,佳人好忐忑啊,難道放假歸來大家都忘我地投學習工作了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