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疆大捷,雲伯李乾爵位再升一等,趙沉封侯,季昭也從金吾前衛的閒差連升多級,了從三品的指揮僉事。賀家兄弟雖然也立了戰功,卻因季昭參了一本大失聖心,削去將軍銜,調到遼東任守備。
堂堂將軍在對敵時抱小心思,沒有徹底貶已經是皇上顧念賀家多年鎮守南疆的面了。
季昭並不是很關注賀家何時前往遼東的事,心裡全是郭寶珠,也不知長隨把信遞過去了沒有。看著對面跟朝臣觥籌錯的趙沉,季昭無比地羨慕,還是親了好啊,一會兒回家就能明正大抱媳婦了,不像他,還在這兒擔心心上人會不會赴約。
慶功宴一散場,季昭匆匆往外跑,打發小廝回府去哄老太太,他看看還在後面與人敘話的郭家父子,悄悄朝郭府奔去了。天都黑了,郭毅父子回家肯定也不會再去看兒妹妹,只要他小心點,應該不會被人發現。
還是那堵牆,還是約好的三聲響,跟分別那晚唯一的差別,就是天太冷。
季昭上穿的還是鎧甲,沒回家也沒有大髦,冷得瑟瑟發抖。
只是對面傳來三聲迴應時,弄堂裡呼嘯的寒風好像忽然就停了,季昭心花怒放,練地翻上牆頭,跳下去後直接把牆角的黑影抱住,“寶珠,想死我了!”說完想親一口,卻不小心讓郭寶珠斗篷帽邊上的狐先了,季昭連忙低頭呸了兩下。
郭寶珠笑。
白日裡看他騎在馬上人模狗樣的,其實還是那個只會玩鬧的公子哥兒。
“沒問問就抱,你不怕抱錯了人?”推開季昭,郭寶珠小聲嗔道,黑走到一片乾枯的花樹叢後,蹲了下去。若不是久別重逢,纔不會在這樣的大冷夜出來見他。
季昭跟著湊了過去,直接靠著牆而坐,托起郭寶珠的往自己上抱。郭寶珠雖然心裡願意,到底還是頭一次,掙扎兩下不肯給他抱。季昭急了,摟人訴苦:“寶珠我冷,你到我上能給我遮遮風,過來啊。”
郭寶珠手了,發現季昭果然衫單薄,便沒再拒絕。
季昭竊喜,等郭寶珠坐穩後,他解的斗篷。
郭寶珠攥住他手,小聲問他:“又想怎樣,你別得寸進尺,再來馬上滾回家去!”
季昭抓住手捱到自己臉上,“寶珠你,我臉都快凍僵了,你把斗篷遮在咱們倆頭頂上吧,這樣咱們都暖和,聲音大點也不怕傳出去。”
郭寶珠沒有過季昭的臉,也不出來變化,但白日裡瞧見了,季昭瘦了不止一圈,白皙的面龐也黑了,沒了富家公子那種圓潤,反倒現出朗英氣的線條。郭寶珠多了會兒纔有些不捨地收回手,自己攥住脖子下面的斗篷帶子,故意問他:“你還沒有回家呢吧?這次不著急回去嗎?”
“只要你不怕冷,今晚我都想留在這裡陪你!”季昭雙手探進斗篷,摟著的腰道。
郭寶珠從來都知道季昭會說話,最初反他油舌,等季昭爲了去參軍了,他的那些油舌在回憶裡就變甜了,現在這樣新說出口的更是說得心。一邊解斗篷,一邊問他:“怎麼樣,在南疆沒傷吧?”說完將斗篷罩在兩人頭上,遮擋了外面的寒風。
小小的斗篷下呼吸錯,季昭一手託著郭寶珠的背,一手張地上臉龐,心猿意馬地道:“沒有,世兄不讓我去做危險的事,就是想你想得苦。寶珠,皇上封了我指揮僉事,從三品的,這樣算是有本事了嗎?”
郭寶珠很是吃驚,季昭說他沒做危險的事,以爲季昭真的只是去逛了一圈,可皇上一下子封了他從三品,足見季昭肯定立了功勞,功勞還不小。男人沒有胡吹噓,郭寶珠心裡涌起一種說不清的,卻故意刺他:“姨兄封了侯爵,你只得了從三品,算什麼本事?”
季昭噎了一下,下一刻攥手,“我不管,反正你說我立了功就嫁給我的,寶珠,明日我就催我祖母來你們家提親,這次可不許你不答應了!明年你就十七了,再晚我怕旁人笑話你老姑娘!”
郭寶珠冷哼,甩開他手要起來,“我就不嫁,誰說誰說!”
“寶珠……”季昭摟人,腦袋在前訴委屈:“別耍氣了,快點嫁給我吧,眼看我都十八了,還沒,還沒……”
他著口,其實沒有別的意思,可那種地方,郭寶珠尷尬地很,不停往一旁推他腦袋。季昭以爲心上人還在生氣,越發往裡拱,拱著拱著明白過來,腦子裡轟的一片空白,心跳了,呼吸急了。他擡起頭,忐忑又執著地往郭寶珠臉上湊,“寶珠,寶珠你答應回來給我親的……”
郭寶珠比他還張,坐在他上,他有什麼變化都到。再膽大,也沒想過會遇到這種事,不自就想快點逃。可低估了男人的力量,也不清楚在軍營過了半年之多的男人對心上人的,剛抓住季昭的手還沒往外推呢,季昭已經堵住親了起來。
因爲青,所以那悸來得更震撼,郭寶珠在年略顯笨拙的急切探索中漸漸丟了理智,不自地迴應。
父母兄長都擔心嫁不出去,可就是有這樣一個人,被打了他高興,有人害他替報復過去,然後因一句嫌棄,他毅然決然隨軍南下,一回來就冒著寒風來找,告訴他求娶的心一點沒變。
羨慕過姨兄嫂子的,爲他們的甜而甜,現在,也有了屬於的甜。
可是再甜,也沒被甜糊塗呢。
當季昭微涼的手到腰側,郭寶珠猛地推開他,飛快抓起斗篷站了起來。
“寶珠你別生氣,我不是故意的!”季昭也從那種無法言說的混沌中清醒過來,一躍而起,抱住人賠罪,“寶珠我再也不敢了,你別生氣……”他就是好奇,就是想,只要說不可以,他一定會乖乖收回手的。
他聲音有點大,郭寶珠突然害怕了,悶聲催他:“好了,你快走吧,被我哥哥知道就完了!”
季昭不放手,埋在脖頸裡耍賴,“那你答應我不生氣。”
脖子被他吹得的,郭寶珠胡點點頭。
季昭捨不得走,但他也知道必須走了,將懷裡的姑娘轉過來,季昭捧著手,張問道:“寶珠,我明天請婆過來提親,明年開春咱們便親,好嗎?你放心,我會好好跟世兄一起當差,不會讓你擡不起頭的。”
“明天,是不是太急了?”郭寶珠想答應又覺得直接答應會顯得很盼嫁,不答應又怕季昭誤會,便這樣不太確定地問。
季昭聽出心上人的鬆,忙道:“不急不急,年前定下來,你就是十六歲定的親,不算晚!”
“滾吧!”郭寶珠最厭煩旁人拿的年紀說事,狠狠踩了季昭一腳,裹斗篷匆匆跑進夜裡。
季昭僵在原地,直到心上人的腳步聲再也聽不見了,他還是沒想明白,這算答應還是沒答應?
一陣冷風忽的吹了過來,季昭凍得瑟瑟發抖,顧不得再想,迅速跳牆離去。
回到家,自然被等了半天的季老太太訓了一頓。
如何應對祖母季昭自有一套,一番耍賴撒,天已晚,季昭想了想,決定明早再跟祖母商量,免得老人家把他晚歸與郭寶珠聯繫起來,那樣對郭寶珠的名聲不好。
哄完祖母,季昭舒舒服服洗了個熱水澡,躺進被窩不久就睡著了。
溫暖的被窩,又夢到了心尖上的好媳婦,這一覺季昭睡得無比舒坦,一覺到天明。
不過有人比他更。
竹軒裡,趙沉摟著妻子最後幾次攻城,終於心滿意足地給了。
此時屋子裡已經有了些亮。
以前事畢,阿桔嫌趙沉重不等平復就催他快點下去,這次卻一點都不嫌棄,雙手環著趙沉的脖子,捨不得讓他走。昨晚沒看夠就躺下了,現在抑太久的思念已經在一晚親裡散了去,凝視著丈夫俊的臉龐,跟他四目相對,心裡只剩平靜和歡喜。
“是不是很想我?”趙沉親了親脣,笑著問。
阿桔點頭,一點都不想再委婉。
趙沉笑容更大,看著水潤潤的桃花眼,一顆心都快醉在其中,“我也想你,這下好了,正好趕上朝中大休,我有一個月的時間補償你跟燦燦。”
一個月阿桔也嫌短,疑地問他:“你立了那麼大的功勞,皇上沒說給你多放幾日假嗎?”
趙沉忍俊不,親親鼻子道:“看來我回來的不是時候,要是過完年再回來,皇上肯定會給十天半月的假的。”
阿桔不由抱了他,垂眸看他脖子。這樣就好的,寧可不要那幾日假,也要他早點回來。
妻子又憨傻可,趙沉真是不想起來了,親完額頭親眼睛,甚至想著一會兒再來一次。
他各種膩歪,阿桔卻嫌他重了,推他下去。
趙沉失笑,跟咬耳朵,“舒服夠了就嫌棄我了……”
阿桔被他說得滿臉通紅。
分開了,夫妻倆各自收拾戰場,趙沉作較快,自己收拾完就給妻子搗,阿桔顧此失彼,氣得不行。鬧著鬧著那邊燦燦突然輕輕哼了聲,趙沉作一頓,阿桔趁機迅速繫好服,撥開趙沉胳膊剛要回到兒邊,燦燦睜開了眼睛。
夫妻倆都不由盯著兒看。
燦燦大眼睛烏溜溜的,看看孃親,再看看那半在孃親上的早被在睡夢裡忘得一乾二淨的陌生男人,認定對方是在欺負孃親,張就哭,聲音洪亮得恐怕外面打鳴的公都不如。
“是不是想尿了?”趙沉連忙去拿窗臺上兒專用的小夜壺。
阿桔更瞭解兒,趕過去把兒摟到懷裡哄:“燦燦不哭啊,爹爹跟娘鬧著玩呢,爹爹不是欺負娘,燦燦別怕啊……”
被孃親抱著,燦燦很快止了淚,小拳頭眼睛,見孃親邊沒有壞人了,乖乖往孃親懷裡鑽。兒安靜了,趙沉放下夜壺,也不怕冷,就那樣只穿著一件單湊到妻子旁,想看看兒。
頭上突然過來一片黑影,正一邊吃.一邊孃親玩的燦燦斜眼往上看,瞧見壞人,立即鬆了孃親,抱著孃親朝壞人瞪眼睛。
小丫頭翻臉無,趙沉又好笑又委屈,只能聲哄:“昨晚爹爹還背燦燦騎大馬的,燦燦不記得了?”
燦燦眨了眨眼睛,小手依然將孃親口捂得嚴嚴實實,當然,手就那麼大,捂得只是平日裡含的地方。
趙沉失笑。
阿桔擔心他凍著,扯過被子遮住自己跟兒,扭頭勸他:“你先穿服,一會兒起來再陪玩,很快就跟你親了。”
也只能這樣了。
趙沉看看幾乎完全被被子遮起來的兒,悻悻地去穿服。
穿到一半,聽見妻子勸兒好好吃,趙沉心有所,回頭,就見兒不知何時撐了起來,正滿眼好奇地瞧著他呢。他突然轉過去,小丫頭愣了一下,跟著脆脆笑了一聲,躲貓貓般飛快鑽回孃親懷裡。
趙沉愣愣地看著妻子背影,心裡好像有什麼化了,化暖意流遍全。
等兒又淘氣地擡起頭看他時,趙沉立即湊了過去,把娘倆挨個一頓好親。
晨從窗外灑進來,滿屋歡聲笑語。
作者有話要說:預我會二更的姑娘敢冒泡告訴我不?嘿嘿,甜甜的一章,希大家喜歡~
下章就要寫阿桔進宮拜年了,那個,爲啥有種劉姥姥進大觀園的興呢!
趙燦燦:你纔是劉姥姥!
謝謝姑娘們的地雷,麼麼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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