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個小丫鬟到陸辭秋邊,正是跟陸辭秋住在同一家客棧的那位公子家的。
小丫鬟低了聲音跟說:“姐姐,我之前就見過你,我們住在同一家客棧,你們的房間就在我家老爺和夫人的隔壁。因為你家爺長得好看,我家夫人還慨來著,說不知道這麼好看的人能不能躲得過選男妃這件事。可惜跟你們不,也不好提醒。
唉,沒想到你家爺到底還是沒逃得過去,真是可憐了這麼好看的人。”
此時,陸辭秋的目正在懷北太子和陸蕭元兩張臉上徘徊,兩個人越看越像。
也不只一個人這樣想,有多喝了幾杯的賓客也在說:“太子殿下跟左相大人真是越看越像啊!這就緣分,一南一北的兩個人竟有這樣的緣分,這世間之事真是奇妙至極。”
就因為這個“奇妙至極”,他跟邊的人又多喝了兩杯。
陸辭秋想,懷北的員應該也不全都是傻子,醉翁都看出來的門道,那些清醒著的員能看不出來?懷北太子這種人居然能認一個叛國之人為義父,他們就不懷疑嗎?
肯定是有懷疑的,只不過他們被太子殿下實力碾,有懷疑也不敢說出來。
邊的丫鬟扯了一下,“你看什麼呢這麼出神?是在看太子殿下嗎?我也喜歡太子殿下,他長得好看,還有地位,人也特別厲害。其實我有點羨慕我家爺,可惜爺自己不高興。”丫鬟說到這里輕輕嘆了一聲,“我出輕微,又是奴籍,這輩子是不可能了。”
陸辭秋終于撇過頭來看,想說這種事居然還有人羨慕?你是不是有病?
可是這種時候又覺得自己不應該太另類,應該順著這些人說話,于是道:“是啊!我也覺得太子殿下英明神武,是這世間最好的兒郎。我家爺表現得倒不是很抗拒,我希他能留在太子府,今后就算不能一步登天,至也是宮里的主子。”
那個丫鬟瘋狂點頭,但是點了一會兒之后就又湊近了陸辭秋一些,小聲說:“你看太子側后方那幾個人,那應該都是府里原本就有的男妃吧?可是為何只有三個?太子殿下從十六歲開始選男妃,每年都能選二三十人府,怎麼坐到這里的就只有三個?其他人呢?”
陸辭秋又想起來沈夏婉的話了,說,那些人是不是被太子給吃了?
對這個丫鬟說:“我也不知道,可能其他人不得寵,沒有帶到宴廳來吧!”
“那太子妃還不得寵呢!為何來了?”
“因為太子妃是正妃,而且是南岳人。現如今懷北與南岳還沒真正撕破臉呢!不能明正大的晾著,多還是要做做樣子的。”
那丫鬟看了陸辭秋一眼,“你說的真對,沒想到姐姐有這樣的見解。”
陸辭秋搖搖頭,“這不是我的見解,是聽這府里的一位嬤嬤說的,我哪懂這些事。”
那個丫鬟還想跟說話,但是陸辭秋沒有怎麼搭理了。見沒什麼意思,就去找別人。
趁著宴廳人多,陸辭秋也往前走了幾步。站定之后見并沒有人注意,連那幾個丫鬟也從不同的方向往前著,都想站到前面一點看看熱鬧。于是放了心,又往前走了去。
宴廳很大,這座太子府也很大。雖比不上皇宮,但也絕對比從前京城的左相府大得多。
已經走得很靠前了,有人注意到,皺著眉想要斥責。陸辭秋做出一副可憐的樣子說:“求求您了,就讓我往前站站吧!我實在是仰慕太子殿下,好不容易有這麼個機會,我就想多看太子殿下幾眼。求求這位伯伯了,您別說我,讓我好好看看太子殿下。”
那個員聽了這話就笑了,“原來又是個仰慕太子殿下的傻姑娘。罷了,今兒大喜的日子,沒人說你。去吧,往前站站,們要是不讓你站過去,你就說你是李大人家里的。”
陸辭秋千恩萬謝,然后一臉興地又往前了去。
過了一會兒倒真是被一位嬤嬤發現了,當時就拎了的領子,低了聲音道:“哪兒來的野丫頭?竟敢得這麼靠前,懂不懂規矩?這是你能來的地方嗎?也不看看邊都是些什麼貴人,你一個小奴婢就敢往前,是不是不想活了?”
陸辭秋哭喪著臉說:“我是李大人家里的,李大人說我可以往前站站。”
“李大人?”那嬤嬤的手松了松,“可是戶部李大人?”
陸辭秋往那位大人的方向看了過去,那位大人正在跟邊的同僚推杯換盞。這嬤嬤一見朝那個方向看過去,手是徹底松開了,還換上了笑臉:“怎麼不早說你是李大人帶來的呢?李大人是國舅爺,他帶來的人那自然是可以往前站站的。來來,我帶你到前面去,別怕。”
陸辭秋這才明白,原來那位是國舅,怪不得這嬤嬤立即變了態度。
被這嬤嬤帶著站到更前面一點的地方,嬤嬤還給找了個好位置,然后告訴:“再往前就不行了,你總不能站到一品大員的前頭。這個位置剛好能把太子殿下看得仔細些,你就站在這里看吧!呵呵,小姑娘仰慕太子殿下是正常的,老婆子我也理解。行了,你就在這兒看,不要跑啊!我到別去轉轉。今兒來的賓客多,可不好怠慢嘍!”
嬤嬤走了,陸辭秋站在那個地方,倒是真的能把太子和陸蕭元都看得仔細。
甚至還能清楚地看到那二人說話時的作,可以憑語分辨出他們在說著什麼。
這時,已經有太監在報那些候選男妃的名字和來自何了。比如說介紹到白沭時,說的是:“天舞城白家,白公子!年,二十二。”
懷北太子往白沭那看過去,陸辭秋能明顯地看到他的眼睛放了一下,整個人也微微前傾。任誰都看得出來,太子殿下是相中這位白公子了。
陸蕭元也向白沭看了過去,半晌之后點了點頭,偏頭跟太子殿下說:“這個不錯。”
懷北太子反問了一句:“不錯?爸爸也覺得不錯?”
陸辭秋的眼睛瞇了起來。
他管陸蕭元爸爸!所以說,先前的猜測是全對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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