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69 老不死的又在風了

沒錯，就是吃醋了怎麼的？咬啊！

“好吧，我吃醋了。”是個正常人也不能平靜的好吧？更何況是淳于默這種人，心裡更加不能淡定了。

要是這種事兒，還能當做充耳不聞，那可真是修煉到神級境界，可沒有那麼牛叉。

也只是一個會火會怒會發脾氣的普通小人，要說能做到古代人那種境界，這輩子是修煉不到了。

“貓兒，我就喜歡你這樣。”他的小鼻子，語氣溫的。

聽的心尖兒都醉了，這等變態，讓如何去說？

一般男人不是都反這樣的人麼，現在又是爲了哪樣？

“放心，你男人不會出軌的，有你這小妻在邊伺候著，你說爺還會去想著別的人嗎？傻貓兒……”楠爺將摟的更加了。

其實楠爺見這反應，出於男傲心，也會覺得心裡甜滋滋乎乎的。

“，你這句話，我惦記在心裡的啊，你可別忘了。”手指颳著他削薄的脣，楠爺一把鉗住雪白的手腕。

如鷹般銳利的眸子勾住，一字一句道“人小妖，你是在邀請我嗎？”

出手，騰地站起來，將手中文件遞給他。

癟說道“我可沒有啊，冤枉，大冤……爲了不干擾您老工作，所以我決定趕溜。”話音剛落，拔就跑。

——

下午下班時，楠爺率先忙完出來。

“今天跟我去那裡一趟。”楠爺說道。

襲珂點點頭，將手中文件整理好。

上次就說要去家過年來著，後來楠爺有事兒，自個兒提了一大袋禮去就算了。後來楠爺回來，一直沒去，這次就當是去拜個年吧。

其實說到要去那裡，心裡還是有點影的。

因爲每次一去啊，總是免不了一頓白眼。

沒招誰沒惹誰，又不欠那糟老頭子的，爲要這樣給臉看。不過一看，心裡又歡喜的很。

畢竟這人對好，每次一去啊，就是一半在萬年冰山裡，一半在春日暖裡。

收拾好後，蹭噠上前問“爲什麼要去啊？”

“今天打電話來了，不知道在哪裡聽說你懷孕的事兒，我們過去一趟。”

這消息傳的也太快了吧！

所有知道懷孕的人在腦海裡過了一圈，出手五手指都數的出來，不可能是黎青貝吧？

這個是絕對不可能的，可能機率爲零。

還有一可能就是獠牙那大媽，今兒見那麼八卦，肯定是告的機~

“楠爺，平時那個在政治部值班打掃衛生的阿姨是不是很活潑？”的在語錄就是，是不是很大？

“當年也是從其他部隊考覈進來的，由於年紀到了退休的年齡，捨不得離開獠牙，我就在獠牙給謀了一件差事兒，負責政治部的清潔衛生。是咱們獠牙最八卦的人，什麼熱鬧都去蹭。”聽楠爺都這麼說了，那麼此事已經完全被證實了。

“楠爺，我想，我懷孕這事兒整個獠牙都有可能知道了。”襲珂小聲兒說。

楠爺看著，等待下文。

“因爲那天我去廁所吐的時候，就是我趕去醫院檢查一下，今兒還來問我是不是真的懷上了。”

楠爺很淡然“這又不是什麼丟人的事兒，就算全軍區的人知道了都沒事兒，這是值得慶祝的。”

“那這次去，爺爺會不會……”襲珂心裡還是有些顧慮。

關鍵是被那易嚮明給諷刺加詆譭怕了，從沒見過這麼厲害的老頭子，他敢默認世界第二，就沒人會傻了吧唧衝上前認領第一去。

楠爺一句話就打斷了“襲珂，相信我，天塌下下來不還有我頂著麼？只要有我一天在，你認爲我會讓你吃丁點苦頭麼？”

這話說的也對的，雖然跟著他發生了許多事兒，卻從來沒有讓過一丁點兒委屈。

雖然事蹟坎坷了點，但是卻讓打心底兒覺得滿足的。這點兒，比起其它人是幸福多了。

“我相信你。”反握住他的手，的的，覺得賊稀罕這真切實在的手溫了。

到了居住的地兒後，易嚮明誠如上次來一樣，正修剪著花草。這老頭子心倒是壞，但這方面倒是陶冶的不錯。

見他們來後，易嚮明放下手中的剪刀，冷意渾迸發著盯著他們看，半響後，他將目轉到楠爺上，涼脣輕掀“來了？”

楠爺倒是不怎麼理會，直接牽著襲珂往裡面去了，正坐在沙發上戴著老花鏡做刺繡。

“！”不用楠爺支會，自個兒很自覺看到易就喊。

易聞聲兒，擡頭看過來，見是襲珂他們，眼睛都笑一條了，這招牌慈祥的笑容讓人看著真兒舒服。

取下老花鏡，拿起沙發旁的柺杖步履蹣跚走過來。

“終於來了，小紅花把菜都做好了。”易歡喜的說。

拉過襲珂的手到沙發那邊去坐下，遞給一杯牛“這是我讓小紅花給你準備的牛，你現在懷孕了，就應該多補補子，坐車累嗎？我說乾脆就將獠牙那工作暫時先擱著，等孩子生了在來上班，楠燁你說如何？”

這時易嚮明進來了，依舊沉著一張臉，天雷滾滾“你當初懷孕的時候還上戰場，現在條件這麼好，就天天坐在那兒上會兒班怎麼了。有必要等到生完孩子時在去嗎？眼裡有沒有祖國有沒有黨？！首先就應當把祖國利益放在第一位！個人其次！”易嚮明進來後就一頓瘋言瘋語，將氣憤凝結住。

這死老頭就是命中欠，要不是一把老年紀了，襲珂早就挽袖上去跟他口水大戰三百合，不爭個輸贏，絕對不罷休。

“現在這社會，祖國發展的這樣好，哪兒會像當初我們在那時代。老頭子，時代不同，培養出來的孩子不同，咱們兒媳婦看起來這麼弱，我就怕經不住。”易看著易嚮明，哀聲勸說著。

楠爺的臉早就馬下來了，正要開口反駁。

襲珂立馬抓住他的手，搖頭示意不要去。

本來是好好一頓飯，不要等到待會兒啊，吃的飯裡都是火藥味兒。心裡本來是不大舒服，但是看著不想待會兒世界大戰發，還是得顧全大局忍著。

怎麼這麼瞅著像豪門委屈的小媳婦啊，真特麼苦。一向脾氣本就暴躁的襲珂，遇到易嚮明這種奇葩，也能淡定自若，真是特麼一項奇蹟。

“沒事兒的，我沒說我不能上班啊，我哪有那麼弱啊，想想獠牙審覈標準可是一直沒降低啊，我既然能衝破審覈標準，那就代表我力好，只要熬過這前面三個月就沒事兒了，，您真的不用擔心，知道麼？”襲珂笑著，表面上看著溫順懂事兒。

心裡早就將易嚮明上上下下腹誹了一遍。

“，我們去吃飯啊。”易抓著襲珂的手站起來，往餐桌那邊去。

小紅花正在擺碗筷，見他們過來了，立馬將椅子出來，做出一個請的手勢。

小紅花是個二十出頭的小姑娘，是個啞，最後應聘他們家保姆時，易見怪可憐的，於是就選了。

在飯桌上，誰都沒有說話，特別是襲珂，埋頭吃著菜。時而爲楠爺夾兩塊給他，又時而給易夾兩塊。

就是不給易嚮明，因爲知道，給他夾了也是白夾，省的待會兒他不，自個兒筷子停在半空多尷尬啊。

而楠爺也亦如平常的高調，時不時親手爲，時而送上一杯水。

這些在易嚮明眼裡可刺眼兒了。

這老頑化！

可在易眼裡可是覺著欣極了。

一頓飯吃完了時，易讓楠爺跟去樓上拿點東西。

自個兒則和那老東西坐在沙發上看那永遠沒有大結局的新聞聯播。

“別以爲你懷上孩子了，就可以有恃無恐了，我告訴你，你要是生了個兒子，才能名正言順易家大門，要是個兒，我要求你拿著我給你的一點補償金，離遠點，越遠越好，永遠不要出現在楠燁視線。我給你的這筆錢，夠你和你的兒活一輩子的了，聽懂了嗎？”易嚮明說完喝了一口茶。

這老東西有本事別喝水啊，老大一把年紀了，還這麼會鬧騰！

“你有什麼條件跟我提這些？”襲珂冷笑一聲兒，也不是什麼善茬，欺負可以，但是尺度沒到，都可以接。

尺度到了，你說明你玩的過了。

易嚮明不慌也不急，著拇指上的扳指，雲淡風輕地說“好像決定權不在你手裡吧？”這話說的真特麼不要臉，跟他人一樣不要臉。

“我要是死皮賴臉不走了呢？就算我生個兒，我也就賴在這兒了，反正我這輩子就破罐子破摔了，我倒是要看看你能耍出什麼花樣來，我隨時奉陪啊。”

原諒如此大不敬，這時兒已經在崩潰邊緣瞎蹦躂了。

“你真不要臉！”易嚮明怒了，口不擇言。

襲珂立即站來，擡起下，做好姿態，提高聲兒住他“跟你學的！比起你我還差好大一長截呢！”

今兒他開口說第一句話開始，心底兒的火星已經被點燃了，那時還不是看著面子上，沒和他鬧，現在這話兒說的就有些過分了。

“襲珂！”他怒聲一斥，啪得將一張紙拍在茶幾上。

別看他老一把骨頭了，力道可是穩紮穩實的，玻璃都被他拍了震好幾。

“你把這個你簽了！”

襲珂拿起那張紙，我去！這不就是上述所說嘛，敢萬事俱全啊，準備的真周到還將合同都打出來了，這老頭可真啊，一點都不失他年輕的能力！

這特麼就是一份不平等條約，鬼才會籤。

自個兒剛想開口，楠爺和易就下來了，太好了，解圍的人來了。

也怕在跟這老頭吵下去，會真忍不住跟他幹起來，倒是要是把他裡什麼什麼潛在癥狀給出來了，那就真了千古罪人。

和楠爺這段兒，也就真算走到盡頭了。

“在吵什麼啊，樓上就能聽到你們的聲兒。”易杵著柺杖過來，擰著皺的眉心指責易嚮明。

楠爺跟著過來，扯過襲珂手中的那張紙。

原本平淡的眉心兒，倏地烏雲佈，他放下合同，冷冷掃了一眼兒同樣臉蛋不大好看的易嚮明。

“你敢一手指頭試試！”楠爺的聲兒沉得比以往每一次都要森鬱冷峻，使人一聽，不心脈管爲之一振。

隨即，將手中那份合同撕碎塊兒，拉著襲珂手腕就走了。

“楠燁……”易在後面言又止。

見兩個小影出了門之後，將幽怨的目投在易嚮明上，眼眶一下就紅了“你這死老頭，你沒事又在瞎折騰什麼啊！你把你兒子害的還不夠慘嗎？現在又來禍害孫子了？咱們現在本來就難得見到一次，你爲什麼要將氣瘋搞這樣？你是閒你孫子不夠恨你嗎？！”跺著柺杖說，渾氣的發抖兒。

“你一個婦道人家懂什麼啊？！我這都是爲了楠燁好，爲了他下輩子有好日子過！”易嚮明震吼著。

這事兒還說的嚴明公正，說起來他做的全是對的，別人做的全是錯的一樣。

易捂著心口坐下，小紅花見勢，立馬倒來一杯水，出圍裡時刻準備著的藥，跑過來給易喂下。

又的爲弄著口。

過氣兒來的易繼續與易嚮明的邪惡鬥爭做到底“你懂什麼啊，你誰都說你是爲了他們好，當初到楠燁爸爸那裡時，你也是說爲他好，結果呢？結果呢？這事兒你想得到嗎？什麼爲了他好，我看分明就是爲了你自個兒好。我跟你幾十年了，從的青，一直到現在，我還不瞭解你這一筋啊。你這輩子都是這麼自私，只會爲了自個兒利益著想！我看你大概是不想要這個媳婦了吧！我告訴你易嚮明，要是你在這樣下去的話，到時候你連一個送終的人都沒有，那時你才後悔！你纔會明白珍惜兩字兒怎麼寫的！”

這是易和易嚮明結婚以來，第一次爲事兒吵這麼大，也是易第一次一口氣罵了他這麼多。

小紅花見易口劇烈起伏著，又端起水杯遞給，易著氣兒喝一口水。

易嚮明從來沒見這老太婆發這麼大火兒，男人的自強心一下就覺著了挫，火氣兒又集中上來了，一腳將茶幾上的果盆子踢到地上。

“給我閉！”說完，他著氣上樓去了。

小紅花用手輕著易口，好讓氣兒順了一些。

“那老頭子啊！”易哽咽著聲兒，心裡頭好大一堆苦頭與難堪，卻不知道從何訴起。

——

襲珂被楠爺拖出門外後，立馬認錯了“楠爺，其實我很想和他搞好關係的，我也極力去討好他了，還是請恕我無能無力。跟那種人，我這脾氣真心通不過來過來。”

楠爺往前走的步伐沒有停下來，他淡淡說道“嗯，我知道，那份合同不籤是對的。”

“其實要是真不行的話，我還覺得你別和家裡關係搞的太僵了，他無非就是不喜歡我，你別爲了一人而帶著六親不認的帽子，他們年事已高，經不起折騰，特別是，需要你照顧。這樣的話，我沒事兒的，這孩子咱們不要了不？”

這話真心來自襲珂心，越來越覺著易嚮明那關太難過了，漸漸都沒啥信心了。

楠爺突然停下步子，這時他們已經到車旁邊了。

楠爺順勢拉過，將在車上，作生猛帶力。

襲珂腦子一下就空白了，還沒等自個兒反應過來，楠爺的脣立馬就覆蓋上來，又狠又霸道毫不給一兒息的機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