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
周星星手指搖了搖酒杯,玩世不恭地說:“你不是我,又怎能知道我不快樂呢?”
倪重和楊端午相視一笑,“我們爭不過你,不過,端午也是希你好,孤一人,現在年輕是自由的,可若是年紀大了,就未免顯得太過於悽苦了。”
周星星點點頭,“也許,我可以自由一輩子呢,誰又能知道呢?”
“是啊!誰又能知道以後的事呢。不過啊!若是再過十年,你還是這麼說,就是真的自由了。”楊端午說。“那就一言爲定。”周星星拿起酒杯,一飲而盡。
“希十年後,你不會再堅持一個人的自由。”倪重也舉起酒杯來。
周星星走了,楊端午嘆了口氣,說,“好了,總算結束了,去看看以勒去。”
“是啊!去看看我們的孩子。”倪重說著就和楊端午,手拉手走進了屋子。
冬天過去了,又是新的一年。新皇朱秋懷登基已經有一年多了,朱秋懷比過去更加老練了。
經過了一年左右時間的梳理,朱秋懷對大銘國的國,已經有了深的瞭解和掌握。
而滿朝百,也逐漸被朱秋懷的才華所折服,變得越來越忠心,但凡朱秋懷所頒佈的命令,無不上行下效,快速的傳達到大銘國的各。
爲了促進大銘國的進一步繁榮發展,朱秋懷絕對再深進行改革,又推出了一系列的政策。
而擺在第一條的,便是全國的稅率改革。
隨著生活水平的不斷提高,各種消費也越來越多,酒肆遍地都是,賭坊也是不能止,各種商鋪越來越多,分工也越來越細,出現了專門給人寫狀紙的大壯人,專門給人蓋房子的木匠。
朱秋懷希大家都能把主要力用於生產創造上,因此將酒肆、賭坊的稅率,翻了一番,而又降低了普通商鋪的稅率,讓普通商鋪,可以多賺點錢,也促進大家,都去開設普通的商鋪,如買米的鋪子,賣菜的鋪子。
朱秋懷的這一改革,得到了大銘國的大多數普通店鋪的掌櫃的熱烈歡迎,而這,也進一步加強了朱秋懷對大銘國的管理。
除了稅率改革之外,朱秋懷還推出了開荒制。
這所謂的開荒制,就是誰開荒的地,就歸給誰。
除了登記在冊的耕地之外,誰新開墾了一塊地,都可以上報朝廷,等朝廷的人去實地確認過之後,那麼,這塊地,便可以歸給他,從父到子,一直三代。
而這個開荒制,最開始還是遭到了很多富人的反對,怕這制度推行之後,家裡的僕人,貧農,都會回去開荒。
但朱秋懷很堅定,在大銘國,應該實現人人居有其所,樂有其業,只要願意付出,就肯定有自己的一畝三分地,哪怕不能大富大貴,但絕對可以食無憂。
而當這一制度宣佈的時候,得到了貧民,奴僕的一致歡迎,甚至很多人,都認朱秋懷爲造世以來,最善良最仁慈的皇帝。
經過一系列的政策改革,實際上是大大減了國庫的銀兩收,但朱秋懷卻很開心,因爲百姓有錢了,大家的日子,比之前更好了。
而此時,在大銘國的北面,韃虜人進行了改朝換代,上來了一位新的君王。
但因爲歷年的征戰,新的君王,甚至吃不到一口香甜的米飯。
韃虜境,大片的草原,好像被荒廢了一般,齊人高的綠草,本沒有人去打理,昔日羣片的羊羣,如今也只落得稀稀拉拉的幾隻,散放在草地裡,稍不留神,便看不清到底走到哪裡去了。
常年的戰役,同時也消耗了大量的鐵,如今爲了生活,好多婦人都去大銘國的邊界,去撿拾兵,回來做鐵鍋燒飯煮水。
而因爲戰役被徵召的將士,如今也都是各自回鄉,不僅沒有什麼賞賜,就連接下來的生活,也都要靠自己拼搏。
曾經誓言要將大銘國攻破的韃虜國,現如今,滿目蒼夷,除了瘋長的野草,本沒什麼生氣可言。
放羊牧馬的,因爲不停的征戰,羊馬死傷無數,羊馬可是他們主要收來源啊!也是吃食的本。沒有了大量的羊馬,韃虜一片荒,自都難保了,誰還要去攻打強大的大銘朝啊!
再加上,周星星在邊關佈下的良兵馬,奇門遁甲,又豈是這麼容易衝破的?
風吹草低見牛羊的景象沒有了,荒草瘋長,上,老鷹在盤旋。
而此時,和中原一樣,韃虜那邊,也是新可汗登基。新可汗知道自己實力不如人,於是,派出使者來中原,希用和親的方式,和大銘朝修好。
朱秋懷目犀利,雙手輕鬆地放在膝蓋上,神態嚴肅的如同一尊雕像。
他手指上的扳指,閃著奪目的芒。
那目能迫人,直看的那韃虜使者,雙膝發,“撲通”一聲就頂不住力,跪下了。
甚至跪的連後背都直立不了。
“你說,要嫁給朕的,是哪一個公主?”朱秋懷問。
韃虜使者笑道,“當然是我們可汗的大公主,才貌才能配的上皇上您。”
朱秋懷點點頭,“你說的對,那你說,韃虜和我們大銘朝有什麼不同?”
那使者慌了,“偏僻之小國,自然是不如大銘朝的。”
說的大臣們都笑了起來。
朱秋懷說,“看你會說話,朕就準了這門親事。改日親派使者下聘。”
使者回去之後,沒過多久,大銘朝的使者來了,送來了八大箱的聘禮。韃虜人很高興,這意味著,兩國在短時期,不用打戰了。
當然,韃虜的大公主也是很高興的,韃虜人都知道中原男人懂禮儀,知恥,所以,能嫁給中原男人,還是如此高規格的中原男人,自然也是最好的歸宿之一了。
韃虜的大公主就這樣爲了朱秋懷的貴妃娘娘。
此時,朱秋懷的後宮已經有幾個妃子了,可是,還是沒有冊立皇后。
大臣們進言,後宮不可一日無後,應該在現有的妃子裡,推舉出一個皇后。
可是,朱秋懷不同意,他覺得們都不配做他的皇后。
可是,後位不能一直懸空著啊!
朱秋懷想了想去,覺得他之所以有今天,周瑜恆和楊逸辰兩個人,對他的幫助最大,所以,這做皇后的最佳人選,也要從周楊兩家選出來。
可惜的是,周楊兩家之前都被滿門抄斬了,人丁都沒有幾個,哪裡找的出什麼皇后人選。
朱秋懷就下令周瑜恆,爲他一個皇后。
周瑜恆說:“穆風的兒如今已經長豆蔻之年,又是楊家的外家,皇上何不召見看看?”
朱秋懷一聽,恍然大悟,連忙讓周瑜恆去看看穆風的長穆秋水。
穆家。
穆熊打趣穆風,“哥哥只怕要做國丈爺了,皇上派了周瑜恆來提親。秋水是個有福氣的,小時候就知道貴氣人,沒想到,還是個皇后命呢。”
穆風嘆了口氣,“這一切都是我們想不到的,不過,當今皇上,年有爲,只怕秋水嫁過去,也算是終有托了,但是,橫豎都是皇宮三尺高,風波不斷,又豈知是福還是禍?”
穆熊拍了拍穆風的肩膀說,“不管是福還是禍,都已經躲不過了。哥哥只有秋水一個兒,可是,就已經讓穆家得了最好的榮耀了。若是孃親還在世,只怕都要笑醒呢。”
穆老太太離開人世已經有半年了,穆家的兒,都要盡孝,三年不能嫁娶,就算皇帝想要迎娶秋水做皇后,只怕也是要再等個兩年多了。
於是,朱秋懷私下給穆家下了聘禮,也不過於聲張,而穆秋水名義上,也已經是皇上的人了,只等著期限一過,就可以宮當皇上了。
朱秋懷也給穆家加了職,整修了穆府,還送了一隊人馬保護穆秋水的安全。這可是未來的皇后娘娘呢,萬不可出什麼岔子啊!
一切都已定,大臣們自然都不敢再說什麼了。
皇上充實後宮也好,挑選誰做皇后也好,都是皇上自己的事,皇上自己會做決定的,大臣們也就只有提建議的資格啊!再加上,現在皇上最相信的人,是周瑜恆,幾乎對周瑜恆言聽計從,自然是周瑜恆沒有反對,別的人,誰還敢吃飽了沒事幹,去管這樣的閒事啊!
倪宅。
楊端午的生意越做越好,於是,把倪宅也加大了,爲一個很大的府邸,若是不知道的,還以爲是鎮上那個員的房子,在大墳腳村特別的顯眼。
倪以勒一歲多了,他現在已經可以掙開大人的手,搖搖擺擺地走路了。
楊端午和倪重坐在鞦韆上,倪重給楊端午搭脈,說:“端午,已經確定了,是喜脈。”
“這麼快,又懷孕了?”楊端午一陣驚喜,不管怎樣,這是上帝賜下的孩子,哪怕以勒還沒有長大,楊端午就要面臨第二個孩子的辛苦照顧,可楊端午還是很高興。
倪重點點頭,“好事雙,有個孩子跟以勒做個伴,也是好的。”
楊端午害而甜地說,“我想先不告訴娘他們。他們這麼忙,萬一知道了我懷孕了,又不讓我去幫忙了。”
倪重拉著楊端午的手,說,“好,好,好,都依你,可是‘,你也不要太勞累了,爲夫會心疼的。”
“知道了。”二人抱在一起。
原來,自從一年前,倪家和楊家的農田合併之後,桑田一下子變大了,招人也多了,後來,年底的時候,收大幅增加,於是,年初的時候,楊端午去別的城市,買了不良田來。
如今總共有三千畝農田了。
這麼多農田,都由他們自己種,是不現實的。
最近幾日,楊端午和楊宗閏一起,把各個城鎮的農田,都劃分一個一個的田莊子,這樣,田莊子就給可信的下人或者親人去管理,自己就省事多了。
可是,這畢竟是一件很複雜的勞,是挑選可信的人來管理田莊,都需要花費很多力和時間去,倪重要經營自己的皇家醫館,自然是沒有時間的,所以,楊端午就必須出馬了。
過了幾天,楊端午準備了點心,和倪重去村裡,看徐春玲。
因爲徐春玲被倪鵬休掉了,倪重給買了另外的房子,供繼續住下去。
經常的,夫妻倆還會送吃的穿的給徐春玲。
可是,這次,房間裡,空無一人,等了很久,都不見徐春玲回來。
楊端午問鄰居,鄰居說,徐春玲已經走了有一段時間了,是一個路過的商人,年紀很大,徐春玲就上去勾搭,最後勾搭功,那人答應娶徐春玲爲姨娘,徐春玲就跟著他走了。
倪重很是擔心,說:“大娘也真是的,都這麼大歲數的人了。一個來路不明的人說什麼都相信。萬一是壞人怎麼辦。”
楊端午安說:“我們派人去找,如果大婆婆真的爲了大戶人家的姨娘了,一定很容易被找到的。”
倪重點點頭。
可是,派出很多人去尋找,幾乎找遍了整個大銘朝了,,還是沒有徐春玲的任何消息。
從此,徐春玲就好像人間蒸發了一樣,消失在所有曾經認識的人們的視野裡,再也沒出現過。
誰也不知道,去了何了。
和一直跟著楊端午的那隻狗狗,力力,年紀大了,最近不吃也不喝。
謝靈派人去楊端午說,力力快不行了,要楊端午過去看一眼。
楊端午抱著力力,力力渾都的,依偎在楊端午懷裡。
時間過去的真快,力力都老了。都有孩子了。
想起小時候,也這樣抱著力力,有什麼心事都會和力力傾訴,遇到危險,力力總是會不顧一切地衝出來,保護著,楊端午就流出了眼淚。
人生,總是要告別的。溫暖的懷抱,總是不能永恆的。
楊端午帶著力力,爬上山坡,給力力吃野果,可是,力力再也沒有力氣吃了。
力力死在楊端午懷裡的時候,力力蒼老的眼睛還睜著,流著眼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