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人戲謔調侃,鬼見了謝之煜都要被嚇跑。
余檀照例還是屁顛顛跟在謝之煜后,那時候也總有人調侃余檀和謝之煜的關系,說余檀像謝之煜的小媳婦。
和這幫人玩的時間久了,余檀也越來越知道他們的脾。都是表面朋友,不心。
所以這些人的玩笑話余檀也不放在心上,甚至故意順著他們的話回答:“是啊是啊,我就是煜哥的小媳婦。”
謝之煜總好像著急撇清關系:“瞎說什麼呢?”
余檀揚著下:“又不是我說的,是他們說的。”
謝之煜又板著臉讓那幫人注意點說話。
他的那些話聽在余檀的心里,莫名讓有些堵,說不上來是什麼覺。
后來余檀干脆不說話了,也不想跟在謝之煜后了。賭氣地走到最后的位置,故意和這幫人隔開一段距離。也是奇怪了,居然也不怕鬼屋里的那些“鬼”了。板著一張臉,一副遇神殺神,遇鬼殺鬼的氣勢。
謝之煜知道余檀不在自己后,從第一個位置繞到最后一個,站在面前,問:“怎麼不走了?”
余檀的邊一堆的骷髏,線昏暗,一縷淡藍的照耀在的臉上,氣呼呼地說:“不想走了,無聊。”
謝之煜戲謔:“不怕鬼了?”
余檀說:“我才不怕。”
謝之煜想了想,腦子里想著自己到底哪句話惹到了余檀,最后一個激靈,問:“是我剛才說你不是我小媳婦讓你生氣了?”
“才不是!”
余檀說著轉要走,也是這時,那點淡藍的燈忽然消失。
黑燈瞎火的,余檀腳步一頓,突然被吻了一下。
十分明顯的,帶著濃濃的青檸氣息,甚至還有呼吸間的吐息。
余檀意識到這是一個吻,怔愣在原地,就聽謝之煜說:“好啊余檀,你親我!”
余檀一慌:“我,我沒有!”
謝之煜:“別狡辯,說說吧,老子的初吻你打算怎麼賠?”
余檀也賴皮:“我賠你個頭!”
謝之煜抓住余檀的手腕,一副勢必要把話說個清楚的架勢:“某人上次還說我的像樹莓,所以你惦記多久了?”
“我惦記什麼了我惦記!”余檀簡直一萬個冤枉。
上次的確說過謝之煜的紅潤像樹莓,可那不是說的呀,是同學說的。
原話是怎麼說來著?
同學說:謝之煜每次打籃球中場休息都會喝一口水,他的皮很白,紅潤,被清水再潤一潤,就像是涂了樹莓的,看起來人又可口。
余檀只是把原話轉給了謝之煜而已。
謝之煜小霸王似的格,不依不饒的,“我可是看過你的男德小說的,我一個男孩子的初吻有多寶貴你不知道?賠就是了。”
余檀那天是真的慌了,出了鬼屋之后還心神不定的,真以為是自己不小心吻了他。
又糗,又,又惱。
可是仔細一想,也很委屈的呀。
“謝之煜,那也是我的初吻好不好!”
謝之煜:“哦。”
余檀:“所以能扯平嗎?”
謝之煜:“不能。”
余檀:“你這人怎麼這樣啊?”
謝之煜:“我這人就這樣。”
……
時隔多年余檀再想起鬼屋里的那個吻時,怎麼想怎麼覺得不對勁。
是不是被謝之煜賣了還要幫著他數錢啊?
于是某天余檀忽然想起,也不管自己正看得起勁的連續劇了,噔噔噔跑到書房去質問謝之煜:“你污蔑我的對不對?”
正在認真工作的謝之煜一臉迷茫,他放下手上的鋼筆,下意識將椅子往后挪了一些。
余檀自然而然地跑過來面對面坐在他的上,雙手拉住他的襟,準備拷問:“謝之煜,高中在鬼屋的時候那個吻,本就是你主吻我的,對不對?”
謝之煜不知道余檀怎麼忽然就提起這個。
結婚五年,孩子都已經四歲了,問起高中的初吻?
是不是反弧拉得太長了點?
當然,既然問了,他也會老實回答:“嗯,我主的。”
余檀瞇了瞇眼,“我就說,我就說!你污蔑我!好一個賊喊捉賊!”
謝之煜樂不可支,手掌在余檀的背脊上輕輕,問:“就這個事?”
余檀埋怨:“你知不知道這件事讓我心里有多不自在!”
要不是剛才看電視劇的時候出現鬼屋的畫面,真要忘了這件事,還要被污蔑一輩子了。
也不知道怎麼的,忽然靈一閃,覺得以前的事有點古怪。
謝之煜問:“怎麼不自在?”
余檀輕哼:“總讓我有一些愧疚,覺得欠了你的。”
“抱歉。”謝之煜親親余檀的,安,“年無知,確實不太正道。”
“也沒有……”
“嗯?”
“我的意思是,我也沒有怪你的意思。”
謝之煜笑:“不怪我?意思是你也喜歡?”
“對啊!我就喜歡!”
余檀說著主在謝之煜的臉上啾啾啾地親,滿臉驕縱。
謝之煜帶著氣提醒:“別親臉啊,親。”
余檀調整舒服的姿勢,親吻謝之煜的。
結婚好幾年,他們在上和別人剛剛熱幾乎沒有差別。接起吻來,沒沒躁的也得好一會兒,都沉浸在其中。
也不知道過了多久,余檀的臉頰上帶著淡淡的紅暈,抵著謝之煜的額頭地說:“其實現在也覺欠你很多,好像一輩子也還不清。”
謝之煜的聲線在接完吻過后呈現明顯的沙啞狀態:“那就下輩子接著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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