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上的意圖已經很明顯,他想將惠王將太子取而代之了。難道太子現在還要顧及兄弟、父子深嗎?”展胡生老謀深算,已經料到此時的太子已經是失去了理智,於是開始火上澆油。
“再遲疑的話,太子,咱們就沒有退路了。”李尚書站出來擔憂地勸著太子。他們都是一條繩子上的螞蚱,出了事,誰也跑不了。與其等死,還不如放手一搏了。
太子沉著臉就是不說話,誰也不知道他在想什麼。
“太子哥哥,咱們兄弟兩個一直都是生活在惠王的影下,先皇和父皇太偏心了,無論我們做了什麼,可是他們都看不到。什麼好卻都留給了惠王。”楚風言今天也被刺激到了。“不殺了惠王,今後即使太子哥哥坐到了那個位置,也會是憂心忡忡的。本王不想自己的子孫將來也輸給惠王的孩子,我們已經夠窩囊的了。”
說到孩子,楚風言簡直是深惡痛絕,今天在惠王府他是忍了又忍,才忍住沒有對惠王的孩子出手。
“他們對本太子不仁,就別怪本太子不義。”太子今天到的打擊太大,皇上對惠王府的明示,他再也忍不住了。這麼多年,他自認爲自己這個太子做的還是盡力的,皇上爲什麼眼中只看到楚風揚的好,難道他就不是皇上的親生兒子嗎?
皇上不要怪他心狠,要怪就怪他和先皇對楚風揚太偏心了。
“不過,這事還需要從長計議。”展胡生老謀深算,他心中也有自己的打算,要是太子和惠王槓上了,那麼他的勢力就可以用在最後,而最後得利的絕對是他們展家。
但是展胡生和太子也深知,以他們手中所有的實力,也抵不上惠王的冰山一角。
不說惠王手中的鐵蹄軍和軍,就是東臨幾乎所有的兵力全是掌握在惠王人的手中的。要想贏得這樣戰爭,不使出一定的手段和外力的幫助,他們取勝的希幾乎是爲零的。
“這件事的確要好好醞釀一下。”太子咬牙切齒地說。
幾個人就在書房中,將腦袋湊在了一塊。
“王爺,藍,你們來看看這種武,能不能找自己人做出來了。”子晚將自己畫好的圖紙遞給了楚風揚。
王妃又做出了什麼好東西呢?藍、玄夜幾個都好奇地將腦袋過來。
“這是遠程用的武?”藍驚訝地問。
“不過,咱們東臨的邊關大多都有山,那麼利用山石對敵人進行重創,絕對可以減我方軍士的傷亡。”子晚笑瞇瞇地說,“呼倫哈爾那個傢伙絕對是個不省心的東西,對他咱們就不用太客氣了。”
“那倒是,北征和東臨的這場戰爭是遲早的事。就是不知道什麼時候開戰?”玄夜著自己的腦門堅定地說。他對莫子晚是越來越敬佩了,對子晚的恭敬不亞於對楚風揚的。
“這種投石機非常簡易,但是隻要有石頭卻是最有效的。”子晚指著圖紙說。
“是很簡單,可是這麼簡單的東西卻只有王妃一個人想出來不。”藍敬佩地看著莫子晚拍著馬屁。“鐵蹄軍的軍士們要是知道了,估計對王妃又要仰慕不已了。”
“王妃,小王爺和小公主醒了。”還沒等子晚開口。那邊的雪雁已經過來找人了。
兩個孩子只要醒過來,就一定要找吃的,隨著天數的增加,兩個小寶寶的食量也增大了。
子晚這個飯碗是不能到跑的。
“趕過去看看。”楚風揚一聽自己的寶貝孩子哭了,立刻就催促子晚趕過去了。
“王妃,這樣下去可不行呀。還是先找兩個孃吧。等孩子大了,會不夠吃的。再說,要是王妃遇上什麼事顧不上小王爺和小公主,那也得有人照應不是?”樂嬤嬤心疼地看著兩個孩子。
兩個小傢伙逮到了飯碗,不管三七二十一,使命吸起來。
子晚想想,後面王府裡說不準真的會遇上大事,找兩個孃還是有必要的。
“行,就到莊子裡去找。”只有鐵蹄軍那邊的人,才放心了用。
“是,老奴這就和玉管家商量去。”樂嬤嬤做事很有分寸,只要是大事從來都是和玉璣子一起商量著來的。玉璣子對於也很尊重,兩個人將惠王府打理得非常好。
王府裡多了兩個小主人,整個王府裡的下人也更加忙碌了。他們知道惠王府是太子、皇后的眼中釘,所以,所有的人都很自覺做好自的事。
他們都是惠王親自挑選的人,對惠王府的和忠誠自然是可靠的。再說王妃給的薪水很高,外面可比不上了。
在玉璣子和樂嬤嬤親自的運作下,兩個清秀的孃很快就找來了。子晚看到兩個人上穿的清清爽爽,也沒有多餘的飾和香水什麼的,而且水也很足,又是知道進退的人,心中也就有了滿意。
於是兩個孃,一個照顧小公主,一個負責照顧小王爺。
當然子晚不放心,又讓凌飛在自己那邊找了幾個丫頭守在兩個孩子邊,這樣他們的安全就得到了保障。
“請使者回去告訴呼倫哈爾太子,我們這邊願意和他合作,至於太子提出的條件,這邊也答應了。”展太師著白鬍子對北征國來的使者說。
“太師果然是爽快之人。”使者哈哈大笑,接過了他親筆寫的書信。信中就有太子提出的條件,上面可是有東臨太子蓋的印章。
“咱們的人也加了練,還有糧草也準備足了。”送走了北征國的使者,展胡生立刻就恢復到了往日的冷靜和冷漠。
他這話是對展英生說的。
展英生平日裡幾乎不再府裡,對外是說在外地做生意,其實就是在地訓練自己的私家軍隊。展令鵬這些日子就被送到那邊,沒有留在京城中。
“放心好了,我已經吩咐下去,早就做準備了。”展英生慢條斯理地說,展家的基因還是很好的,男人人出來都是俊之人,展英生人到中年了,看起來就像個儒商,走到哪裡都是風度翩翩。
展太師對自己兩個兒子辦事的效率還是很滿意的,點點頭說,“太子那邊也不要鬆懈了。”
太子的個有些搖擺不定,給一個甜棗就能幸福半天,說不定哪天一猶豫就能改變主意了。而且他們展府需要將太子的向牢牢抓在手中才行。
“這個給兒子就好。”展胡生笑瞇瞇地說。對於自己這個舅舅,太子還是能聽進去的。
太子既然下定了決心,當然也會有所準備,他想試著將宮裡的軍頭領換上了,可惜,一直沒有機會。
可是機會是人創造的。
這一天,軍的頭頭張統領因爲在街上被馬車撞斷了一條。
這種況下,當然需要重新任命新的統領了。
於是太子花了大價錢找到了副統領胡一虎。“只要你做了太子的人,統領的位置就是你的了,要知道現在還有三個副統領再和你競爭。機會擺在你眼前,富貴向你招手,就看胡大人怎麼選擇了。”太子手下的第一軍師錢手坐在胡一虎對面笑著說。
胡一虎看著桌子上堆的銀票,腦門上冒出了虛汗,但是眼神卻捨不得離開了。
“富貴險中求,如果胡大人不願意,太子就會換人了。當然胡大人的實力擺在那裡了,太子殿下還是很推崇胡大人的。”錢手盯著胡一虎說。
胡一虎知道今天要是自己不收下這些銀票,自己絕對是走不出這扇大門的。
衡量再三,“太子殿下是將來的儲君,小人當然是願意效忠太子殿下了。”他被說了。
“大人果然是識時務的,太子殿下知道你的一片忠心,自然不會慢待你的。”錢手滿意地笑了起來。世上就沒有人逃過金錢的。
“還請大人幫著在下在太子殿下面前多言幾句了。”胡一虎抱拳說。
“這個你放心。”錢手笑著放下手中的杯子。“太子殿下還等著我回話了,我這就回去了。”
“請大人慢走。”胡一虎將他送出了大門。
看著遠走的背影,胡一虎發呆了很久,然後心中才下了決定。
“今年的稻子收如何?”子晚這幾天都在盤算著地裡的況,打仗是需要糧草的。雖然去年的稻子還囤積很多,麥子的收也不錯,但是多準備一些還是需要的。
“這個不用擔心,不僅我們自己的莊子裡收不錯,就是百姓一畝田也收到八九百斤,外面的百姓都在誇王妃了。”璇璣在莊子裡的時間裡比較多,所以最有發言權了。
子晚聽了也就放心了。
“王爺,看看這封信。”莫子晚笑著將手裡的信遞過去,這是命運收集的信息,包括了各國的向。
楚風揚接過信看了一遍,冷冷地說,“呼倫哈爾野心,李元白也不是善茬,這兩家想聯手分了東臨,那也要看本王願不願意了。”
“李元白那邊你就放心好了。”子晚笑著說,“他還欠我三個條件了。”
“不知道他在這麼大利益面前會不會放棄了。”藍擔憂地問。
“李元白這個人還是比較可信的。如果王爺要是擔心他反悔的話,咱們還可以附加一個條件。再退一步講,就是他們聯手了,依著咱們的條件,他們也是吃虧得多。”子晚對此很自信。
“什麼條件?”楚風揚看著閃閃發的眼睛問。
“咱們大不了許一個和玉溪公主一樣的諾言罷了。”子晚微笑著說。
玄夜等人一聽,眼睛一亮,不錯,這個真的很大,相信李元白絕對不會拒絕了這樣的平白好事。
南圻國最厲害的並不是他們的太子,而是李元白,只要後院失火,李元白完全是可以取代了太子的。
“東海有沒有參與?”玉璣子好奇地問。
“東海國有天險,而且路途遙遠,他們的皇上是個明君,而且六王爺人品也不錯,他們一致拒絕了呼倫哈爾。衝著這份友誼,今後我們也會和他們好好相的。”子晚個人還是比較欣賞孫嚴這個人的。
“好了,寶寶貝貝,咱們抱抱。”談完正事,子晚開始關心自己的兩個寶貝疙瘩了。
寶寶是哥哥的小名,貝貝是妹妹的小名。
兩個多月的孩子已經長大了許多,胖乎乎的真可。每一次子晚見到孩子,心裡都會的一塌糊塗。
生兩個孩子會讓母親糾結,不知道應該抱哪一個好。
而楚風揚已經放下手中的信,輕輕地抱起了一旁的兒逗弄著。
看他嫺的作,這樣的事沒做。
貝貝什麼都不懂,高興地自己吐著小泡泡玩。
子晚抱著寶寶,寶寶倒是很新奇看著屋頂,其實孩子什麼都不懂,看的也不是很遠。但是就是這樣,子晚還是很開心的。
皇上也真的喜歡這邊兩個孩子,沒和德公公地過來瞧孩子,每一次都是捨不得離開了。
楚風揚和莫子晚也沒有向他瞞太子府、展府和北征國的靜。
皇上從開始的震驚,到後面和子晚他們的商討,漸漸地他也平靜下來了。
從展府壯大的那一天,他已經有了這樣的心理準備。只不過現在事開始發了而已。在有生之年,能將展府拔掉,他還是很高興的。
不過太子竟然和外敵聯手,讓他的心中還是很難過的。
“糧草你們都準備好了嗎?”晚上的時候,皇上又溜來了。
“已經準備好了,但是朝廷該做樣子,那邊也是不了的。”楚風揚淡淡地說。這一仗他自在必得,有信心全勝。
對於皇后和太子的做法,皇上已經是失頂了,但是作爲一個父親,他還是不希將來看到兄弟手足自相殘殺的。
“到時候能不能放過他們,找個地方讓他們自生自滅,行嗎?”皇上的語氣帶著一些央求。
可是楚風揚是從戰場中走出來的,他更注重的是鐵手段。
敵人對他狠,他可不是什麼善人。
“他對待本王怎麼樣,本王就照這樣子還回去。”話裡的意思就是告訴皇上,只要太子不對他們怎麼樣,他會對太子網開一面的。
皇上長嘆一聲,太子對惠王恨之骨,對莫子晚則是虎視眈眈,那孩子已經不正常了。要是惠王和兩個孩子落在他的手中,幾個人絕對是沒有命在的。
太子府的下場,皇上實在不願意多想。
他是上位者,對於皇家鬥爭當然是明瞭,剛剛的請求也不過是一個父親的不忍罷了。
莫子晚看過的宮鬥太多了,知道斬草不除,春風吹又生的道理。或許以惠王的子,他也比較狠吧,絕對是不會給孩子留下後患的。他說的話恰恰是對太子爲人的瞭解。
“罷了,你自己看著辦吧。”皇上嘆息。
莫清雲和上宇等人也沒有閒著,都在暗地裡爲惠王府準備著一切。當然呼倫哈爾、展府等人也沒有閒著,大家都在利用冬季裡爲來年的春天準備著。
“王爺,咱們是不是還忘記一個人呢?”子晚將正準備翻的寶寶用一隻手下去。可是貝貝卻已經翻過去了,正努力擡起頭向子晚和哥哥傻笑著,似乎在邀功。
寶寶不甘心,憋紅臉了,攢足了力氣,又開始翻。可是楚風揚這個無言的父親竟然也欺負兒子,一個指頭就將他下去了。
小貝貝擡著頭看著樂得咯咯笑,四個多月的孩子還是很好玩的。
子晚看著兒子憋氣的樣子,也樂得咯咯笑。
寶寶生氣,再發,這一次終於讓他翻過去了。
功了,寶寶自娛自樂,努力向妹妹顯擺,可是貝貝卻調轉了頭,似乎想爬。卻因爲沒有這個能力,在牀上像個大螃蟹似的直轉。
黃芪等人在一旁看了都忍不住笑了起來。
寶寶累得趴在一旁直氣。
樂嬤嬤看不過去莫子晚夫妻兩個欺負孩子,和紅綾一人抱一個走了。
“你是說齊王府?”楚風揚言歸正傳,注意力重新回到了子晚上。
子晚笑著看著他,“厲害,一下子就猜到了。”
“這心有靈犀一點通。”楚風揚也笑著回答。
“不和你貧,王爺打算怎麼理齊王府呢?”子晚認著地看著楚風揚問。
“對於太子和展府通敵,齊王府並不知,或者說並沒有參與。平時在政事上,齊王府雖然是太子那邊的人,不過也從來沒有做過什麼危害惠王府的事。”楚風揚慢條斯理地說。
“要是能說服齊王府站到咱們這一邊,我們就更無後顧之憂了,楚風祁那個人雖然冷了一些,不過人品看起來不算是太壞。只是對你嫉妒深了一點兒。”子晚實話實說。這也是的人調查的結果。
“那好,本王找個機會過去看看。”楚風揚說。
“也好。”男人之間的事,莫子晚並不想參與了。
“王妃,小王爺和小公主吃飯是不是太早了一點兒?”看著雪鳶和雪雁喂著孩子吃蛋黃和菜粥,樂嬤嬤擔憂地問。
只有窮人家的孩子纔會早早吃飯,大戶人家的孩子哪裡有這樣早就開始吃飯的?
“沒關係,都四個多月了,吃一點兒輔食是很有必要的。”子晚店鋪裡也有嬰兒用的餅乾和米,打算過一些時候就讓孩子吃。
樂嬤嬤知道很有主見,醫又高,也就不再繼續問了。
莫玲瓏、秦書宛完全是按照子晚餵養的方法來的,幾家的孩子都很健康,個個都很壯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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