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午,警局食堂,人來人往。
在食堂的東側角落,葉子軒和何子離相對而坐,兩人面前擺了三菜一湯,紅燒獅子頭,西紅柿炒蛋,過橋鱸魚以及一盤蔬菜湯,此刻,葉子軒一邊揮筷子,一邊客氣開口:“師姐,讓你開小竈招待,這怎麼好意思?”
何子離輕輕攪拌碗中的蔬菜湯,沒有多食慾的蜻蜓點水,隨後嫣然一笑:“雖然我也是一個實習生,可相比你來說卻是老人,薪水又高你一截,請你一頓接風飯,理所當然,最重要的是,我想要賄賂你這個神醫。”
“從你這裡得到指點,化解我上的病。”
葉子軒把一個獅子頭塞裡,狠狠咀嚼幾下嘆道:“我還以爲,咱們不打不相識,大廳過招,你被我意氣風發的神采折服,芳心一,於是打著接風的幌子接近我,沒想到你只是爲了求醫,真是讓我空歡喜一場啊。”
說到這裡,他還往裡猛兩口飯,以示化悲痛爲飯量,何子離聞言卻撲嗤笑了起來,眉間憂鬱也淡化兩分:“你的腦袋開得真夠大,你通多國語言,又有龍隊罩著,將來就不可限量,我這種孩哪會你法眼?”
“我確實沒把你放在眼裡!”
葉子軒一本正經回道:“我把你放在心裡!”
男之間的拘束漸漸消失,何子離變得落落大方起來:“你呀,就喜歡貧,怪不得堂姐和林組長都視你眼中釘,一張,捧人,損人,彈指之間,好了,咱們轉正題好不好?你吃我這頓飯,怎麼也要指點一二啊。”
葉子軒悠悠一笑:“拿手來!”
他一邊抓過何子離遞過來的左手,一邊揮舞筷子消滅桌上飯菜。
在何子離訝然他狂放作風時,不遠走來的林國氣得七竅生煙,隨行兩個警員也是憤憤不平:“林組,那小子百分百神,中醫什麼時候看病,是一邊把脈一邊吃飯?這完全集中不了注意力,葉子軒絕對裝神弄鬼!”
“何止是神,還是?”
鬍子警員補充一句:“何子離也是,人來人往,也不注意點影響!”
“不關子離的事,只是臉皮薄,不懂得拒絕,說到底是葉子軒裝神弄鬼!”
林國憤怒攢拳頭:“該死的葉子軒,替我小舅子的位,還敢泡我喜歡的人,這賬一定要算。”就在他準備挪步去破壞兩人溫馨午餐時,懷中的電話響了起來,他戴上耳塞接聽,很快傳來一個悉的聲音:“姐夫!”
“你總算開機了,我找得你好苦啊!”
林國聽著對面的哭腔,臉一沉喝道:“大男人哭什麼,發生什麼事了?”如果不是看在死去妻子的份上,他都不想搭理這個扶不上牆的小舅子,不僅常常打著他的名頭欺男霸,還三天兩頭招惹事非讓他理手尾。
“姐夫,我在華海人民醫院,我昨天在初見旅館被人打了!”
電話另端的哭腔收斂了兩分,但還是一副楚楚可憐的樣子:“老闆娘請的子,幾十號人啊,個個膀大腰圓,我們三個被打得腦袋開花,搬出你的名頭都不好使,如果不是我頑強戰,姐姐保佑,赤手空拳殺出重圍!”
“今天都怕是不能給你打電話了。”
“十幾號人?膀大腰圓?旅館?”
林國嗤之以鼻:“哪個旅館請得起幾十個流氓?”
電話另端微微語塞,隨後又再度喊起來:“姐夫,我們真被人打傷了,還被搶了六千塊!”
“你要替我們討回公道啊,不然我們就沒臉在華海呆了。”
林國冷哼一聲:“行了,我現在去看你,順便跟你說點臨時工的事。”
在林國狠狠瞪了葉子軒一眼離去時,葉子軒依然握著何子離的手腕,儘管飯堂人來人往,何子離有點不好意思,但沒有把手出來,當葉子軒通過一個握手就診斷出近況,就把葉子軒當道行不淺的醫生。
何況還有通各國語言的戰績佐證。
“子軒,把脈出什麼沒有?”
聽到四周議論越來越多,喝了小半碗蔬菜湯的何子離,終於承不住他人的目,低聲向葉子軒問出一句,葉子軒把最後一口飯進裡,隨後鬆開何子離的手腕笑道:“你的病,我上午就知道了,剛纔沒有把脈!”
何子離一怔:“啊?你剛纔不是把脈嗎?”
“不是啊!”
葉子軒扯過紙巾拭角,輕笑著接過話題:“我就是覺得你手腕白皙,想要多握一會你的氣息!”
“討厭!”
何子離瞪了他一眼:“吃我豆腐,快說,我什麼病?如何破?不然以後不理你了!”
“其實你這病是自己出來的。”
葉子軒欣賞著何子離的風,裡卻沒有再隨意調笑:“自我力過重導致機能淆,換句話說,你這是心病,你可能遭遇一些異常棘手的麻煩,想要化解卻總是斷不了,日積月累,最終爲你生活中的負擔。”
在何子離眼裡流一訝然時,葉子軒又補充一句:“它爲你頭上的箍咒,時不時刺激你一下,讓你的氣神被它牽制住,也讓你晚上睡覺都難於踏實,這病沒什麼藥可吃,醫生給你開的安神藥也是治本不治標。”
“要想斷,心病還需心藥醫!”
何子離眸子明顯掠過一痛楚,顯然葉子軒說中了的況,接著悽然一笑:“斷?怕是斷不了,一步錯步步錯,當初就不該認識他,不該忌憚他威脅,導致今天這種惡果,要想斷,只怕我死了,才能斷這。”
“師姐,如果你信得過我,告訴我來龍去脈。”
葉子軒一臉真誠:“我幫你斷了這病,我總要對得起你這頓飯。”
“叮!”
就在何子離神猶豫要不要告知時,懷中手機忽然刺耳響了起來,葉子軒明顯捕捉到打了一個抖,隨後手指僵掏出蘋果六,瞄了號碼一眼卻沒有接聽,額頭還滲出一冷汗,葉子軒推測這大概率是何子離的病。
“別,一切給我!”
葉子軒從手裡拿過手機,聲音帶著一自信:“相信我,我可以幫你解決!”
何子離想要手拿回,卻在葉子軒的真摯目中停滯,不知道爲什麼,相信葉子軒。
或者說,這是一救命稻草!
“子離,吃飯沒有啊?”
戴上耳塞的葉子軒按下接聽鍵,耳邊很快傳來一個溫潤的聲音:“沒有的話,我給你送飯怎麼樣?我剛剛炒了一盤蠶蛹,還有一碟蝌蚪蛋,配上白酒真是人間,如果你不喜歡,我改天帶你去吃嬰,滋壯。”
“你不要不出聲啊,不出聲,我會認爲你不要我了。”
“我覺你不要我,我就會發瘋,我一發瘋,就會去你家裡,你父母家裡,你堂姐家裡,甚至警察局找你!”
“咱們說好天長地久的,這輩子生死都一起,難道不是嗎?”
“你也不要找男人刺激我,我有點神經問題,殺人不犯法的。”
“殺你妹啊!”
葉子軒淡淡開口:“有本事來警局,我打殘你!”
下一秒,他果斷掛掉電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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