葉子軒的嫌疑很快解除。
除了後園竹林找到葉子軒的足跡之外,其餘地方沒有他毫痕跡,而且上寧也證實葉子軒是見到煙花炸才跑出去,院子附近也有人作證葉子軒煙花之後現,最重要的是,一監控恰好有灰男子匆匆而過的鏡頭。
雖然只有半張側臉還有雨水模糊,但跟葉子軒週五提供的截圖幾乎吻合,於是葉子軒最終恢復自由,在他懶腰向院子門口走去時,龍秋徽著他漸漸遠去的背影,淡淡開口:“七叔,有沒有發現他今天有點不同?”
“不同?沒有啊!”
正讓人把搬走的七叔,聞言打了一個激靈,隨後苦笑著回答:“龍隊,咱們不是都調查清楚了嗎?葉子軒不是殺人兇手,死者傷痕有兩個小時之久,韓大奎的人也說他是泡溫泉時失蹤,而且還有上一家口供。”
“他總不會有分吧?”
七叔爲葉子軒說著好話:“雖然他年輕狂出風頭,但殺人絕對不至於。”
“我不是說他殺人,我是說他言行舉止,你不覺得他安靜很多了嗎?”
龍秋徽的眼裡閃爍著一芒:“相比以前的誇誇其談,這次他除了說出兇手爲自殺外,再也沒有多餘的話,而且見到死者後臉上也了幾分浮誇,眼裡更多是若有所思,雖然他不是兇手,可我總覺他瞞著什麼。”
人的直覺總是有其過人之。
“龍隊,好像是你讓他閉的。”
七叔弱弱迴應:“他不敢過於挑釁你的底線,保持沉默這很正常啊。”他額頭的雨水笑道:“若有所思也沒有什麼,那小子眼睛毒,可能發現一些東西,龍隊,要不我今晚請他吃個宵夜,看看他有沒有線索提供?”
他手裡一揚兇手截圖:“前幾天,我們除了煙花之外對兇手還一無所知,現在我們不僅知道他是左撇子,還知道他的材和大致廓,讓大家心裡開始有底,信心大漲,這完全是葉子軒的功勞,不,是龍隊領導有方。”
龍秋徽一時語塞,隨後擺擺手開口:“算了,不討論他了,諒他也不敢玩花樣,你也不用去找他要線索,難道沒有他,我們就無法運轉就破不了案子?未免太妄自菲薄,而且他是警務人員,有線索應該主上我們。”
“擒故縱算什麼?”
龍秋徽擺出一如既往的傲氣:“七叔,你帶一隊人留下搜尋線索,我回警局坐鎮,一邊查看五件案子的共同線索,一邊等法醫報告,看看韓大奎究竟是怎麼死的,我就不信,那小子真那麼厲害,兩眼就知道他是被嚇死的。”
七叔啪的一聲敬禮:“明白。”
在七叔轉帶人繼續忙碌時,龍秋徽戴著手套鬼使神差的走到後園,目清冷看著幾道泥濘痕跡,又看看被雨水浸溼的青石地,沒有太多發現,雖然這裡有點凌,但葉子軒咬死自己腳導致,一時看不出什麼破綻。
龍秋徽深深呼出一口長氣,繞著凌的地面慢慢轉,一步,一步,像是閒庭信步,但神卻高度集中。
“這是什麼?”
忽然,眼睛一亮,赫然見到荒草,躺著一枚竹針。
“這裡一定有人打鬥過!”
“葉子軒一定有事瞞著我!”
龍秋徽起尖銳竹針,得出了兩個結論:“這傢伙,葫蘆裡裝的什麼藥呢?”
與此同時,雄鷹花園的落地窗玻璃前,白秋畫正微微彎腰,向一個喝著茶水的老人低聲開口:“佛爺,剛剛得到消息,韓大奎被人殺了,死在他專門儲存酒的地方,聽說死的時候連服都沒穿,兇手還是沒有蹤影。”
被稱爲佛爺的老人,材矮胖,頭顱碩大,有一張正田字臉,可謂天庭飽滿、地格方圓,他兩頰多,潤脣厚,他還有一對小眼睛,眼睛雖小,但目銳利,似乎能夠窺探他人的五臟六俯,但他威而不凌,嚴而不厲。
今天的佛爺穿長袍、布鞋、白布,不管緒喜怒哀樂,完全難於從表面看,像是一個得道多年的高僧,他聽完白秋畫的彙報,起一杯茶水:“第五個了,韓大奎是第五個了,我們藏的力量,竟然連連折損。”
“一個月,五個大將橫死,這對我們是一記重擊啊。”
老人微微瞇起眼睛:“看來這已不是一個巧合了。”
白秋畫眼裡頓時流一抹訝然:“他們是雄鷹的人?”隨後又低頭自責:“對不起,義父,我不該多。”
“沒事,他們已經全死了,沒有瞞的必要了。”
佛爺手指輕茶杯,滾燙帶來的疼痛,緩解失去故友的傷悲:“我算是黑道起家,手上沾染鮮無數,還做過不見不得人的事,雖然這十年來努力漂白,還建立雄鷹集團掩飾我們的勾當,但底子始終不太清白。”
他嘆息一聲:“爲了避免東北四爺相似**的發生,也爲了給自己留點後備資本,我散出五名忠心的老兄弟,讓他們整容換面,給他們資金給他們新份,目的就是將來雄鷹沒落,我還有東山再起或安晚年的資本。”
“當然,我藏他們,還有一個原因,那就是掩飾十三年前的錯誤,也是保護他們人安全。”
佛爺臉上多了一惆悵:“他們曾經替我執行一件任務,一件永遠見不得的任務,這件事如果暴出來,不僅我會名譽掃地,他們命也會難保,所以就讓他們換個份活著,誰知,他們今日依然被人殺掉。”
他微微瞇眼:“罪過,罪過啊。”
白秋畫紅脣微咬:“佛爺高瞻遠矚,秋畫佩服。”隨後話鋒一轉:“佛爺,當初你留下五顆種子,除了他們和你知道之外,還有其餘人知道嗎?兇手竟然能夠找到改頭換面的他們,還一擊就中殺掉,顯然也是知人。”
老人低頭抿一口茶水,聲音平緩:“除了我和他們五個,沒有其餘人知道了,他們也算是我當時一黑暗力量,一般我都不會讓他們見人,他們整容後也基本沒來往,所以被兇手鎖定,很大概率是他們上出問題。”
“只是兇手爲什麼要殺掉他們呢?”
老人眼裡閃爍一芒:“仇?還是爭天下?”
白秋畫先是搖搖頭,表示自己也想不到兇手機,更不清楚五人哪裡出了問題,隨即心裡一,低聲音開開:“佛爺,在雄鷹還沒佔據華海半壁江山時,龍傲天當初跟你也算是兄弟,他會不會知道金大牙他們存在?”
白秋畫向老人告知自己推測:“畢竟龍傲天是我們死對頭,他財力雄厚,對佛爺有知知底,難免能打聽到什麼,義父,你可以這樣設想一下,我們跟龍氏對抗多年,一直不分上下,龍傲天不知哪裡打聽到五人底細。”
“於是就僱傭兇手殺掉五人,以此來給佛爺一記重擊,牽一髮全,繼而對雄鷹形巨大力。”
“要知道,他們先後死去,佛爺心必然低落,還會擔心自安全。”
白秋畫的眼睛變得明亮起來:“而且兇案多數是在龍秋徽去京城培訓時發生,這是不是有點故意躲開的意思?畢竟連續發生兇案,龍秋徽又無所建樹,的力就會很大,而兇案發生的差不多了,龍秋徽就培訓回來。”
“還順理章接手這些案子。”
分析犀利:“義父,你不覺得龍秋徽此時全權負責煙花兇案,完全就是一舉兩得的行徑,既可以掩護真正的殺人兇手,又可以給自己增添一筆功績,我可以肯定,龍傲天在適當的時候,必會丟一個兇手給兒差。”
聽到白秋畫這些話,佛爺的眼睛微微銳利,但很快又恢復平靜:“有道理,不管問題是否出現在金大牙他們上,但連著幹掉他們五個,那就是衝著我來的,現在的華海,想要我命的,又有實力的,也就只有龍傲天。”
“雖然沒有證據,但我們可以找出證據。”
老人淡淡開口:“秋畫,你讓薛青鬼回來,假扮煙花殺手,殺掉甲級名單的四個人。”
“讓龍傲天,也嘗一嘗失去老臣的痛苦。”
白秋畫微微彎:“明白。”
“還有,你去找一找葉子軒。”
佛爺淡淡開口:“給他一筆錢,讓他對老三的事沉默,沒有證人,十字路口車禍,林國興就能擺平。”
“多事之秋,秋後算賬。”
白秋畫恭敬迴應:“佛爺放心,我一定拿下葉子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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