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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想救個人,可她活在一千年前》 第76章 暢快(4600)

顧青山的話中了蘇師妹的痛點。

那男子見蘇師妹一時難以反駁,又作拔劍之姿。

江河看出來,這是打算如果說不過,就不再講道理了。

他看了看師叔,卻見對方并沒將目落在此

方才又出言警示二人,為自己解釋……

的態度,興許未必是個多麼護犢子的師叔?

見狀,他便輕輕拍了拍顧青山的肩膀,示意暫且先不要再說,由自己來解決。

其實就連江河也沒想到,這輩子還能遇到這麼圣母的人。

圣母也就罷了,還有一個狗為死心塌地。

真特麼是活久見了。

蘇師妹被說的俏臉臊紅,但不愿與一個凡人針鋒相對,只對江河道:

“我只是覺得,凡事應皆留一線。小道士,不讓你殺他也是為了你好。你憑殺人提升修為,已是走邪道。再造殺孽,定會戾氣纏為一個屠戮無度的惡徒。

你看那些出自名門正派的修行者,哪有一個如你這般戾氣的?”

“所以名門正派,都是如你一般蠻不講理、蠢笨如豬麼?”

“你——“

“慎言。”

蘇師妹就待發作,師叔卻一句話將的火氣下。

江河一愣。

師叔的話似乎一語雙關。

既是讓自己慎言,不要隨意詆毀所在的宗門。

又似乎是想讓蘇師妹慎言,別再敗壞宗門印象?

“你這人不要不識好歹……我、我也是為了你的修行大道而考慮!”

蘇師妹只能道。

江河這才明了。

這蘇師妹,未必沒有意識到,自己的同心太過泛濫。

可到了眼下這個地步,已經不在乎雙方矛盾的起因是什麼了。

只是在

就算知道自己同心泛濫,也不希有人將它指出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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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為曾經生活的環境就是如此。

或許邊的人都奉承著、維護著,哪怕做錯了什麼,也未曾出言指正過。

哪怕有些地方做的并不對,也有狗告訴沒關系。

也許過段時間再回過頭來思考,自己都會覺得自己可笑。

但到時候一切都已經過去,也不會有人再翻出舊賬來指責什麼。

可當下顧青山的指責,則讓徹底失了理智。

已不再糾結矛盾的起因。

只是單純的不愿服輸。

所以江河明白了,在這個時候,與講再多的道理、再多的事實都已經沒用了。

總會找一些奇奇怪怪的理由,來維護自己言論的‘正確’。

就好比如今,‘為了江河著想’這個可笑的理由一般。

見狀,江河也便想通了:

“我就不談你這‘為我好’的言論,究竟有多麼可笑了。你仗勢欺人、蠻不講理,我實力不如你們,自認倒霉。

但就算不殺這蠻子,還請你這次不要再打擾,我收取那忽大郎的靈丹。”

“誰仗勢欺人了,我——”

蘇師妹見江河還敢頂,氣不打一出來,手中立時閃出兩道符箓,便要手。

可還沒等江河反應,那師叔卻忽然出聲:

“止。”

蘇師妹頓時僵在了原地,慌道:

師叔……”

“我萬仙山弟子,何曾蠻不講理。我讓你們了結因果,不是讓你們平添因果。”

師叔只簡單作出回應。

蘇師妹見師叔發話,任其心中百般不愿,也終究只能妥協,便咬牙道:

“這……隨你。”

“解。”

見自己又恢復行,蘇師妹深呼吸一口氣,不愿理會江河,只向著那哭喊的忽二郎道:

“那邊的人,人非圣賢,孰能無過。這次看你孤一人,甚是可憐,我便放你離去,還你日后不要再行兇作惡,要與人為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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忽二郎愣愣從忽大郎的尸上爬起來。

但他并未去激那保全自己命的蘇師妹,只匆匆瞥了江河一眼。

江河到對方噴薄的殺意。

但他并不怎麼在乎。

因為他知道——無論如何,忽二郎都死定了。

忽二郎只匆匆一瞥后,他便暗自咬牙,嚎啕大哭著,向忽大郎的尸重重磕了三個頭,整個額頭霎時間模糊起來。

恨意與怒氣占據他整個心房。

忽二郎知道,自己不能死。

因為想報仇,就不能死!

他還要替兄弟們報仇!

他一定要報仇!

蘇師妹見忽二郎連聲道謝都不說,心中也是煩悶的很,但話從口出,自是不能悔改。

尤其是當著師叔的面。

便道:

“你還留在這里做什麼,還不快快離去。”

忽二郎狠狠掃視了江河一眼,才從忽大郎的尸旁站起來,留連地看了一眼大哥、看了一眼忽三郎涼地尸、看了一眼這昨夜還平和寧靜的村落……

他一句話也不說,就要拔走忽大郎脊背上的控心蠱。

“住手!”

蘇師妹氣急道,

“你這人怎地如此死心不改!還不快走!”

又徑自丟去一張符箓,在忽大郎的上炸開,忽二郎不得已只能躲閃,撲倒一邊。

“嘶——”

耳邊忽地傳來顧青山的痛聲。

江河疑道:“怎麼了?”

顧青山著自己的左肩,道:“這蠱蟲好像起了應激反應……但只一下就又回去了。”

沃日!

江河沒想到,這蘇師妹竟是將控心蠱的母蠱毀去了!

“你特麼是不是有病!?”

“這蠱蟲集合濃郁氣,甚是兇險,自是不能讓你們這般心有歹念之人得到!”

“我要拿它解蠱!”

江河怒道。

那蘇師妹先是一愣,轉而冷哼一聲,撇過頭去不愿言語。

江河見狀強下煩躁,回想著這師叔的所作所為,在心中盤算起了回擊的對策……

沒事、沒事。

母蠱死了就死了,大不了再與顧青山的子蠱建立聯系就行。

雖然麻煩,但忽大郎已死,倒也不算無計可施。

忽二郎撲在一旁,又扭頭看向了蘇師妹,只狠狠瞪了一眼,便默不作聲的爬起來,邁山林之中。

蘇師妹見到這忽二郎竟敢這般怒視‘恩人’,好心喂了狗吃,更是氣不打一來,心里覺得莫名委屈。

這倒讓江河覺得有些舒坦:

“看到了麼?這就是你那蠢笨、狹隘的‘善良’,所帶來的結果。”

他再行出言諷刺,也是在試探師叔的態度。

師叔任由他妄為,江河便清楚,對方是默許了自己反駁辯解。

這是利好消息!

“你閉!”

“很生氣是麼?生氣就對了,你越生氣,我越開心。”

江河也不敢說地太扎心,以免把握不好尺度,讓師叔對自己用起什麼一字真言。

不過這師叔還真講理,始終沒說什麼,反倒像是站在他的立場上一般。

所以,也想要敲打敲打這蘇師妹?

為了讓弟子走彎路,而不放縱弟子,任由他人指出弟子的錯誤……

師叔,當真是師者仁心啊!

比那些無腦護犢子的混蛋玩意兒,也強上太多了!

師叔的默許,直接扭轉了江河對萬仙山大半的印象。

本來還覺得,這萬仙山培養出這種無腦弟子,應當與其是一丘之貉。

如今看來,這世界上還是正常人占絕大多數。

“你——”

蘇師妹狠狠瞪了江河一眼,肺都要氣炸了,卻仍然不敢說什麼。

因為也看出了師叔的態度!

又怎能想到,同為萬仙山一員的師叔,如今反倒了江河的庇護傘。

師叔就是這麼個子,所做的一切,都無關親疏遠近。

只關‘公理’與否。

不以喜,不以己悲——

尤其是在了結那段人盡皆知的緣之后。

“江河……”

顧青山這時湊到了江河耳畔,低聲道,

“我要跟上去。”

不可能放任一個屠殺鯉國百姓的蠻人,就這麼完好無損的離開。

“不用。”

江河搖了搖頭,

“有那個蘇姑娘在,你走不了的。”

“可——”

“沒關系,相信我。”

江河寬道,心中已然有了對策。

顧青山見江河神平淡,也便信任地沉默下來。

江河見蘇師妹因忽二郎的‘忘恩負義’而暗暗咬牙,笑道:

“如今人也放走了,蠱蟲也被你毀了,你可算滿意了?”

“自然。”

怎麼可能滿意。

今日的一切,都未曾按照的預料發展!

可心里氣得不行,卻仍舊夠,畢竟不就沒面子了:

“殺人修行,是為邪道,還你日后好自為之。”

“我的事,還不到你一個是非不分的丫頭片子說教。”

“你!”

蘇師妹后槽牙都要咬碎了,可只能平復心,向著師叔道:

師叔,此間事了,弟子耽誤師叔時間了。”

師叔仍然未對江河出手,只平淡道:

“‘濁仙’還在附近,莫忘了正事。”

師叔,果然是在督察、敲打這兩位弟子麼?

那仙鶴上的師叔,見事解決,也不再多談,只輕輕拍了拍仙鶴修長脖頸,也沒有托載兩個仙山弟子,就徑自飛走。

江河這才覺得那抹重突兀消失。

遠去,那男子也便能夠張合,滾嚨,他心有余悸道:

“呼……師叔當真有些嚇人了。怎覺得,今日心并不太妙?”

蘇師妹原本還在氣頭上,但不知是為了不冷落男子還是怎地,聲音又糯糯了起來:

“這就是師叔的子。而且……聽說那位薛師叔,也來到這偏遠小國附近了。”

“薛師叔……既已了斷緣,師叔又何須在意他?”

“這便是人。”

蘇師妹小心翼翼道,

“你不懂。”

“???”

蘇師妹深呼吸幾口氣,平復著自己的心

“好了,師兄,既已事了,我們便離開這是非之地吧——我再也不想見到這個小道士了。”

蘇師妹心也不太妙,只瞥了江河一眼,又冷哼一聲,心定然是極為不爽。

江河清楚狀況,自然不可能慣著

“慢走不送。希未來你的小能一直這麼下去,這樣哪天護著你的師兄失了趁手的兵,你也能把小卸下來給他當把劍用。”

“你——”

男子怎能聽得江河如此折辱他心儀之人,又要發作。

“你們師叔應該還沒走遠呢?不跟上,不怕扣你們績效麼?”

“好、好!”

男子氣得肺都要炸了,

“師妹,我們暫且先走。無論如何,不能讓師叔等急了咱們。青山不改,綠水長流,待下次見到他,我定要讓他好看!”

可蘇師妹這輩子哪見過有人跟江河一般,罵起人來出口章的。

自己無力反駁也就罷了,而今竟是憋屈地連教訓他都不能。

當下有些氣急地哭出聲來:

“師兄……你若真是為我考慮,縱使被師叔記上一筆又如何?說到底——你還是不夠在乎我!”

說著,一抹眼淚,也不去踏那男子的飛劍了,更不多理會男子,只在手上了一張符箓,便有清風承載著,向遠飛去。

“師妹,不是這樣的,你聽我解釋——師妹!”

那男子猛地瞪向江河,也顧不得什麼風度了,怒道:

“小子,你找死!”

江河本不慌,只平淡道:

“你確定要跟我在這掰扯,不追上去麼?你要是追的慢了,說不定就該扭頭去喊別人師兄了。”

“你——我——”

雖然心中百般怨恨,罵娘的話都要自出。

但江河說的話,卻字字鑿在他的心頭!

時間不等人,他生怕惹了師妹不高興,后續被江河給說中了去。

便憤恨地看了江河一眼:

“死道士,我記住你了!”

不顧風度地猛啐一口,又急于去解釋,便連忙踏上飛劍,追隨那蘇師妹而去。

“記住我也沒用啊,你那師妹又不是找我來當他師兄!”

那遠去的飛劍忽然空中一頓,有跌落的預兆,但又很快穩住軀,不再言語。

江河見此,大呼暢快。

自己雖然打不過他們。

但接過信息時代洗禮的抹,又豈是兩個不諳世事的宗門弟子能夠抗衡的?

同時,想到接下來便要前往錦京,這輩子也見不到他們第三面了,便也慶幸似地嘆了口氣。

見人都走了,顧青山才道:

“我如果是他們,能被你給氣死。”

江河的話字字扎心,饒是旁聽的顧青山心中多有不忿,也被這份暢快給沖淡了不

若是讓來辯,肯定是差之千里的。

“過獎。也得虧那個師叔還算明理,若是遇上個護犢子的,咱們打碎了牙也要把虧往肚子里咽。”

顧青山點了點頭,又道:

“我去殺了他。”

是指忽二郎。

雖然被那仙山弟子截了胡,自己一介凡人沒資格與其板,但那忽二郎不見得能走多遠,倘若仔細找找,應當能找出來才是。

但江河搖了搖頭:

“他躲進深山老林里,以我們的手段,短時間不見得就能找到。而且,就算找到了,或許人也涼了。”

“涼了?”

顧青山一愣,驚詫道,

“你在他上做了什麼手腳?”

江河搖了搖頭,道:

“算不上什麼手腳。只是算上后來喂的兩粒積郁丸,他至服用了一瓶的藥量,本就喪親喪友,如今他的神狀態已經瀕臨崩潰。

方才或許是對我的恨意太過濃重,暫時制了他的郁氣。但這并不代表郁氣就此消失,不論他要到哪里去,的郁氣都會逐漸讓他變得悲觀、偏激……

他總有撐不住的一天,哪怕沒有我在懸崖邊上推他一把,也終會走上忽五郎的結局。”

——

(ps:寫這兩個角,肯定不是為了讓他們兩次面就完事的,看了這麼多年網文,大家想看什麼我也很清楚,這些劇都是必要的鋪墊,這點程度的回擊肯定是不夠的,后面還有大的,還希大家不要太著急。

另外比較迫的劇,暫時算是告一段落,接下來的劇會更輕松一些,也會一點點展開還未展的世界觀,為后續劇做鋪墊,加深角間的互、人設,包括一些日常,和宗主大人的流,線等等……

第二卷的篇幅比較長,但也十分完整。只有一點點慢慢寫,才能呈現更好的故事給大家,謝大家的理解,今天為求閱讀流暢,不拆章了,8500字奉上,你們(づ ̄3 ̄)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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