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萬仙山?”
聽見這三個字,江河都覺自己的應激障礙癥要犯了。
顧青山看了江河一眼,道:“會是他們麼?”
一想到那煩人的師兄師妹興許會來,便到一陣頭疼。
“應該不是吧。”
江河角一,
“之前那兩個人,不是說他們是來附近抓‘濁仙’的麼……而且那村子離這里相隔那麼近,他們要來早都到了。”
“也是。”
話是這麼說,但顧青山并未因此而到放松,
“只盼來的‘國師’,是一個正常人吧……”
若是來個仙山師妹那般的人,來鯉國做那國師,想想都覺得頭疼。
江河倒是覺得還好。
萬仙山貴為三山六宗之一,定然相當惜羽,從先前那位師叔的舉措便能夠看出來。
如果這次來的是個正常人,未必不能與其好關系,如此一來,也便能夠向他打聽打聽劍宗的事。
魚幺幺看著兩人又在互換眼,便看看顧青山,又瞧瞧江河,愣是沒從兩人的對話里聽明白什麼:
“你們兩個人說話,能不能帶上我一個?”
忽然覺,青青姐一下子離自己好遠。
江河沒搭理這小姑娘,只道:
“既然圣上已有了國師的人選,想來這次答應你的請求,只不過是想要見見我而已。”
“應當是如此了。”
顧青山也是知曉真相了,才反應過來那日書房里,圣上究竟為何覺得難辦。
他心中已然有了人選,卻最終答應了讓江河也去競爭一番國師,估計也是念在江河一人敗退五個蠻子,頗有能力的份上,招攬一下他這個人才。
大致做好了決策,江河也便點頭道:
“既然如此,那我們暫且就等一等這未來的國師吧。”
“你這人怎地這般沒有志氣!”
魚幺幺卻有點不樂意了,
“面臨強敵,不是應當迎難而上的嗎,老是想著退避人后算怎麼回事?”
江河樂了:
“不是你說圣上已經決定好人選了麼?那我就是再努力,也肯定爭不過那萬仙山的弟子啊。更何況我也本不是教導百姓修行的料……”
他自己的修行都一塌糊涂呢。
觀想法只可意會不可言傳。
先前修行的法子,被青玄子施加了各種手腳。
后來給的修風靈氣的功法,他也一眼沒看。
他拿什麼和人家出萬仙山的‘仙人’爭國師啊?
“那你、你也多努力一下嘛。”
魚幺幺嘟囔著,
“萬一呢?萬一有機會呢……只要沒走到終點,就總會有可能。”
江河疑地打量了一番魚幺幺,還想再說什麼,卻到袖被顧青山拽了拽。
他看向顧青山,卻見對方輕輕搖了搖頭。
江河讀懂了眼眸中的意思。
似是要讓自己別把話說地太死。
顧青山這麼做想來是有的原因,江河也不好駁了顧青山的面子。
雖然不清楚們兩姐妹是怎麼想的,但他也只得嘆了口氣:
“萬一那從萬仙山下來的是個十惡不赦的惡,那我豈不是就有可乘之機了?”
他看向魚幺幺,
“反正他也只是你父皇預期的人選,說不定見了面,反而不滿意,于是選中了我也說不定呢?”
魚幺幺本還暗沉的眼眸,煥發出了些許神采。
輕哼一聲道:
“就是嘛,一切都還沒有塵埃落定呢,我們怎麼能隨意放棄,至也要多努努力才是!”
江河眼珠轉了轉,隨即哄道:
“殿下說得對。那為了提高在下競選國師的功率,不知在下能否提一個不之請?”
“你先說。太過分的我可做不到。”
“在下方才修行了一下午,又空腹了一日,實在是極了。能否勞煩殿下為我隨便取點吃的來?”
“你好大的膽子,竟敢這麼指使本公主?”
“殿下,顧姑娘此前了重傷,而今就要服藥,不然我就拜托顧姑娘幫忙了。”
“傷?”
魚幺幺驚道,
“青青姐,你怎麼都不和我說的?”
顧青山意識到,江河是想要把這丫頭先支走。
但突如其來的詢問,讓一時間找不到什麼借口:
“這——這——”
“殿下,這傷算不上太重,只是仙法所致,是為頑疾。顧姑娘久經沙場,什麼傷沒有過,自然無足掛齒。”
江河隨口撒了個謊,又催促道,
“殿下快去吧,在下實在極。只有吃飽了,有了力氣,才有心思琢磨如何競選國師之位——你懂的,吃飽飯,能提高功率!”
魚幺幺狐疑地看了江河一眼:“你所言當真?”
江河煞有其事道:
“在下心中已有了些對策,只是需要吃飽了再仔細想想。勞煩殿下跟廚子說一聲,我想吃東坡、腰果蝦仁、京醬、醬香肘子、糖醋排骨……”
魚幺幺頓時頭大:
“有的吃就不錯了,你怎還提這麼多要求?”
“因為能提高競選功率。”
江河又看了看顧青山:“你晚上吃飯了沒?”
“剛和幺幺回來,還沒。”
“那你想吃啥?”
“你點的都是些大菜,夠了。”
“行。”
江河回過頭來,又對魚幺幺道,
“那就先這些吧,再要三碗米飯。你想吃啥再跟廚子點,昨天我嘗過了,國公府的廚子當真是有水平的。”
“只是這些事的話,你讓府中下人去忙不就好了。”
魚幺幺一臉狐疑地看著江河與顧青山,
“你們是不是想背著我做什麼?”
江河義正言辭地搖了搖頭:
“怎麼會。之所以讓您去,是因為您貴為一國公主,說什麼話人家都會小心謹慎的去辦,做出來的飯菜也就更可口味。您快去吧,也就一會兒的事兒,等您回來了,顧姑娘的頑疾也就治好了。
到時候無事一輕,我們三人一起,共商競選國師之大事。”
“那說好了啊,你們兩個不能避開我。”
“必須的必。”
“小瘋,我們走。”
魚幺幺又打量了兩人一眼,生怕江河把顧青山給搶走了似地,就連忙帶著后的小黑狗一同跑出了偏院。
見人走遠了,江河才向顧青山道:
“是怎麼個回事?就這麼想讓我當國師麼?”
顧青山久久著魚幺幺離去的方向,嘆了口氣道:
“因為幺幺也想修仙。”
“修仙歸修仙。是一國公主,就憑這份,不論誰當了國師,不都有優先修仙的機會麼?”
顧青山卻搖了搖頭:
“不能。”
“什麼意思?”
“我可以告訴你,但你知道了以后暫且先別和說。肯定不想讓你過早知道這個況的……”
“你說唄,我舌頭又不長。”
這倒也不算將閨的泄給別人,聽顧青山的意思,這似乎是自己遲早會知道的事。
“聽說,我不在錦京的這幾年里,就已經萌生了想要修仙的念頭。圣上十分寵,也問過那些面對蠻子而心生膽怯的仙師們,就算不愿做國師,是否愿意來做幺幺一個人的師父。”
“然后呢?”
“那些人都拒絕了。”
“是沒有靈臺麼?”
江河思索道。
畢竟靈臺是修行最為基礎、本的一環,這世上擁有靈臺的人越來越多,卻并不代表所有人都離了凡人的范疇。
“不是。那些仙師都說,有,但沒有修行的必要。”
顧青山又緩緩嘆了口氣,
“他們說,的靈臺,是殘缺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