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王,朝廷又來信了。”
“這麼快?拿給我看看。”朱拓放下手中的,接過呂青手里的信,打開信看到第一句話,頓時笑的樂不可支。
“呂青,我說怎麼著,父皇肯定夸我英勇,果不其然啊。”
“對對對,大王,全天下你最英勇。”
朱拓又接著往下看,笑容不見了,臉慢慢變得嚴肅起來,目也凝重了幾分。
良久后,朱拓將信拍在桌子上,嘆口氣,沉默不語。
“大王,怎麼了?”呂青不解的問道。
朱拓皺著眉頭,搖晃著腦袋:“不對勁,十分不對勁。你看看這封信,父皇他為一國之君,不顧朝堂政務,竟然打算親征嶺南,這像話嗎?”
呂青將信看了一遍,欣喜道:“大王,這說明陛下心里記掛著大王啊,將大王的命看的比國事還重要。”
“放屁,你說本王什麼時候這麼寵了?”朱拓哼了一聲,煞有其事的分析道:“本王來嶺南三年多了,父皇一直不聞不問,這突然間就要親征土司,還打著為我報仇的旗號,本王怎麼覺得其中有謀呢?”
呂青的角直,自家大王怎麼回事?
是不是神有問題,好端端的舐犢之,竟然認為其中有謀。
這是不是有被迫害妄想癥?
但是朱拓心里總覺得不對勁。
洪武大帝是誰啊?
那可是從一個放牛娃一路殺到了九五之尊啊,手上沾滿了多人的鮮?
就連胡惟庸這種宰相,只要權力威脅到了朱元璋,他都能屠了九族,順便將同黨的一萬多員全殺了,殺的京城人人自危。
而且像朱棣這樣被他看重的親生兒子,都被派往北方鎮守,出征蒙古。
而自己是誰呢?
十八皇子啊,妥妥的一個小明。
現在洪武大帝信誓旦旦的說,要親征土司為自己報仇……
這誰信?
“大王,看這封信的意思,陛下很快就要率軍來嶺南了啊。”呂青提醒道。
聞言,朱拓頓時一個激靈,臥槽,現在不是考慮有沒有謀的時候,而是朱元璋真的來嶺南的話,自己就完蛋了啊!
這些年來,自己寫了多封信,把嶺南的各個方面都寫得凄慘無比,幾乎到了聞之落淚,聽之容的地步。
可要是讓朱元璋來了嶺南,看到這繁華似錦的嶺南,他是該開心呢?還是該憤怒呢?
亦或是會不會對自己的項上人頭有想法呢?
“呂青,快給本王拿紙筆!”
朱拓伏在案上,思索了片刻,才提筆寫下。
父皇,上天垂憐,我率領嶺南將士浴戰,經過三天三夜的廝殺,數次打退敵人進攻。
雖然嶺南將士的傷亡在不斷增加,但英勇的將士們無所畏懼,現各個土司已被我等擊破,他們無力再組織進攻。
愿父皇圣安,勿憂之。
朱拓將信疊好后,一臉嚴肅道:“八百里加急,迅速送往朝廷,務必趕在父皇出征之前!”
呂青不合時宜的問道:“倘若陛下已經出征了呢?”
朱拓瞪了他一眼,大聲道:“那也無妨,反正我認識那些土司,先找個深山老林躲起來。到時候等父皇走了后,我再出來。”
呂青咂舌,問道:“大王,我就不明白了,那京城對你來說是龍潭虎嗎?您大不了去一趟,見見陛下不就什麼事都沒了?”
朱拓搖頭:“京城可比龍潭虎危險多了!”
“至于嗎?”呂青實在想不明白,一向膽大包天、作威作福的朱拓,為什麼對京城如此畏懼。
“你懂個屁!”朱拓拍著桌子,大聲道:“等本王到了京城,下場只有三種,第一種就是上吊自殺,第二種就是自焚,第三種就是摟著豬睡覺,你讓本王選哪個?”
“您可是皇子,天下誰敢讓您委屈?”
“算了,說了你也不懂。”朱拓無力的擺擺手,這就是自己作為穿越者的悲哀啊,明明自己是很圣明的人,卻不別人理解。
與此同時,各地的藩王收到信件,已經陸續趕到了京城。
這些藩王在朝廷有一些好的員,所以他們在拜見朱元璋之后,便和這些認識的員聯絡。
也有一些勢力薄弱的藩王,拿著的禮,拜見朝中的實權大臣,希對方能給自己的藩地支持。
于是乎,那些從嶺南運來的貨,一時間了俏貨。
京城的各個酒樓滿,還有秦淮河兩岸的秦淮舊院,夜夜笙歌,歡笑聲不斷。
朱元璋正批閱著奏折,太監急匆匆的來報,將奏折舉過頭頂,大聲道:“啟奏陛下,嶺南肅王殿下的奏章奉上。”
“拿來我看看。”
朱元璋翻開奏章,又一掌拍在了桌子上,罵道:“這個朱拓,還在把朕當猴耍啊,竟然死活都不愿意來京城!朕就不相信,治不了你!”
說著,朱元璋寫下一封信,給了太監,吩咐道:“八百里加急,三日之,必須送到嶺南。”
“是!”
太監急匆匆的離開。
各地藩王進京,朝中大臣四走,而宮中的一舉一更是讓外人特別注意。
尤其是這十幾天里,不知道發生了什麼事,朱元璋竟連續兩次生氣。
隨后,不知道從哪傳出的消息,說是朱元璋要求藩王進京,各地藩王積極響應,但是嶺南的肅王竟然不應召,甚至還寫信回絕了。
這個版本的流言說的煞有其事,再聯想到各地的藩王已經陸續進京,就算沒進京的,也都在路上。
可嶺南方向,一點靜都沒有。
難道嶺南的肅王,真的那麼膽大包天?
連皇帝的命令都敢違抗?
一時間京城的員浮想聯翩。
有人連忙去問那些去過嶺南的員,可那些員含糊其辭,什麼都不肯說,最后急了,說了一句:“肅王殿下遠沒有想象的那麼簡單……”
這一句話,可謂是掀起了軒然大波。
如果往深了解讀,肅王這是要干什麼?難道要擁兵自立嗎?
一時間,京城的謠言傳的沸沸揚揚。
與此同時,朱拓又收到了朝廷的信,一字不差的看完后,他臉變得極差,拍著桌子大罵道:“父皇真夠昏庸的,把我當什麼了?難道是貨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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