長江後浪推前浪,前浪死在沙灘上。
在黑道來說,每隔五六年,爲了利益重新分配,爲了渲瀉累積的恩怨,都會出現一次大火拼,把所有勢力都捲進去,然後再重新整合,重新劃分,這種況,就如世界各國會因人口膨脹、資源的爭奪、貧富的差距,而發戰爭一樣。
中村三郎的死,山口組七個據點的被襲,就像是一條導火索,把這個積蓄已久的炸藥包給點燃了。
面對人員和據點的毀滅,組織利益的嚴重損,山口組然大怒,召開大會,宣告要跟紅門決一死戰,非友即敵,朱老生和司徒白夢,都在第一時間意識到,他們被一隻看不見的黑手算計了,但又有苦說不出,只能打落牙齒和吞。
紅門總不能派人去跟中村獅雄解釋說~~中村三郎好像不是我們殺的,真的!七個據點也不是我們襲擊!而是有人在挑撥我們,至於是誰,我們暫時還不知道,至於對方爲什麼能準襲擊,刀刀斬在山口組的要害,我們也不清楚、、
這樣的解釋,不但是示弱,毫無擔當,而且效果也只會是火上澆油。
一時之間,東京街道上的暴力**徒然增多,臨街殺人的事屢有發生,山口組和附庸勢力,依仗他們人多槍多關係好的優勢,開始如狼似虎的砸搶紅門的場子,要求紅門出殺死同伴的兇手,還要朱老生自斷雙手,賠償一切損失。
而紅門被連續打擊後,也毫不示弱,做爲東瀛最大的華人黑幫,他們也有數不清的子弟,雖然宇文彪和瘋子四兄弟不在紅門,但各大堂口能打的好手集合在一起,也有上千人,無論怎樣,他們都有一拼之力,絕對不能這樣任人宰割。
再說了,司徒白夢注意山口組也不是一天兩天了,早就在暗中,對山口組的各個重要據點進行底、踩點,所以現在反擊起來,深諳穩、準、狠之道,同時毫不含糊的回答說:中村三郎的死,七大據點的被襲,跟我們沒有任何關係。
他們不想背黑鍋,但也不會任人踐踏。
戰鬥很快升級,甚至在東瀛街頭,都出現了大規模的廝殺,紅門有四名骨幹在回家的路上,被三十多名托車騎手,一前一後的堵住車隊,槍齊,打的跟一個篩子似的,還有一位紅門老臣,在拜佛祖的時候,被人用刀砍了脖子。
山口組的兩名走私堂主,也在開船前一刻,被司徒白夢親自帶人,堵在運貨的駁船上,第二天,他們的,就飄浮在碼頭的海面,從臉上痛苦表,可以看出,他們在臨死前,都到了難以想象的非人折磨,貨也散落在海面上。
中村三郎死後第五天,衝突再起。
凌晨四點,山口組敢死隊在應配合下,對紅門集團總部大樓發起亡命式攻擊!
雙方都用了火力威猛的武,山口組人手一把衝鋒槍,還攜帶了大量燃燒瓶和氧氣筒,衝進大樓後,一邊推進一邊投擲,這些人顯然都領了死命令,攻擊很是兇猛很是強,紅門留守的三百名好手也沒潰散,一直和對手戰到底。
等到警方趕赴過來的時候,雙方已經死傷慘重,紅門超過兩百人陣亡,山口組也丟下了八十多。
原本金碧輝煌的紅門大樓一片烏黑,硝煙瀰漫,到都是慘肢斷,讓人看了目驚心。
中村三郎死後的第六天,紅門好手對山口組總堂發起襲擊,只是警方早已經做出防準備,紅門只炸掉了山口組的大門,就被警方和山口組夾擊,損失了幾十人,當天夜晚,山口組屬下的幾家夜總會又遭紅門清場,損失超過五千萬。
接下來又是零星的十多次衝突。
雙方打到這時候都已經是苦不堪言,紅門幾日之間就倒退了五年,長期積累下的財富幾個晚上耗損了不,更可怕的是組織的遭到摧殘破壞,中村三郎死後的第七天,紅門連個人員完整的分堂都找不出來,每個堂口都有傷亡。
山口組打得也是心力瘁,雖然中村獅雄家族財產厚,組織人手諸多,但是這一個星期的較量,他居然也花去了三億卹金,其餘堂口和線路損失更是超過幾十億,再打下去,整個組織都會被拖得破產,而東瀛不僅只有兩家黑幫。
東瀛還有數十家大幫派,山口組如果用方式繼續攻擊,縱然可以滅掉紅門,但自己也會元氣大傷,到時就難免被其餘幫派趁虛而,事實這一個星期裡,都有不勢力蠢蠢,所幸蝙蝠和刀殺了幾名老大,制了他人玉。
雙方都有點打累了,就有中間人出來講和。
中村三郎死後的第九天,雙方第一次談判。
還沒落座雙方就互相開火,朱老生左臂中一槍,山口組當場倒下兩個長老。
隔天,雙方再度進行談判。
與會的紅門在路上被人安置了汽車炸彈,這次談判以雙方各死亡十多人而告終。
黑道上瀰漫的腥氣息,幾乎能讓人窒息,東瀛方看不下去了,親自主持大局,雙方兩天後進行第三次談判。
至此,硝煙氣息才稍微淡了一點。
談判前一夜,朱老生的書房中,燈朦朧,檀香怡人,朱老生坐在一張高腳凳上,著還算拔還算厚實的上半,任由司徒白夢爲他清理著左臂槍傷的藥,雖然山口組那一槍被打到骨頭,但也讓他流了不,運轉也很是不自由。
朱老生的對面,是一扇鏡子,他掃過鏡中的自己,嘆息一聲:“看來我真的老了,鬢全白了。”
“不老。”
旁邊的司徒白夢幽幽一笑,輕聲迴應著朱老生:“只是這十天勞過度,日夜都沒睡好,加上手臂中了東瀛人一槍,所以才導致一時白了發,等明天談判完畢,解釋好事來龍去脈,大家重新恢復了和平,你這白髮就會重新變黑。”
司徒白夢輕車路把舊藥清除,隨後換上新的傷藥,再用紗布輕輕包紮好,同時輕聲寬著朱老生:“再說了,不管你變什麼樣子,你永遠都是我心裡最年輕的男人,也是孩子最有力量的父親,你就不要想太多了,好好睡一覺。”
“我也想睡,可談判沒完,哪裡能睡得著呢?”
朱老生輕嘆一聲:“你說,明天能不能好好坐下來,把和解協議敲定了?”
司徒白夢笑著迴應老人:“這一次談判,是東瀛方親自牽線的,是中田長要求我們坐下來的,有方這塊牌子著,山口組應該不會再玩花樣,至不敢跟前幾天一樣,當衆槍擊和安置炸彈,所以這一次談判,應該會很順利。”
“希如此!”
朱老生輕輕咳嗽一聲,隨後又看著鏡子中的自己,多了一份沉默,司徒白夢又笑著寬:“打這樣,紅門和山口組都苦不堪言了,中村獅雄如不坐下來談判,最後的結果就是兩敗俱傷,這不是我想要的結局,也不是他想看到的。”
“所以,他一定會跟咱們和談。”
朱老生點點頭,隨後出一句:“你說,真和談了,山口組會開出什麼條件?”
“很簡單,要錢,要地盤。”
司徒白夢笑容恬淡:“當然,還會找我們要殺人兇手,給中村三郎出一口惡氣,不過你放心,我都已做好安排了,只要山口組誠心坐下來談判,我立馬先把朱華潤拖過去,當著他們的面開三槍,用一條命堵住山口組的獅子開大口。”
“我們大義滅親殺掉朱華潤賠罪,山口組還好意思開苛刻要求?”
聽到這一句話,朱老生豎起拇指讚道:“不錯,這一招好,打細算,一顆棄子,堵住山口組的,很好。”
他接著微微偏頭:“小畜生還算安分吧?”
司徒白夢似乎早料到這話題,輕輕一笑迴應:“他雖然是廢人,但不是蠢人,知道自己招了禍,又清楚現在是多事之秋,所以這十幾天都很老實,連酒都沒喝,偶爾去花園散步或廚房找吃,小林他們二十四小時盯著,他跑不了的。”
朱老生眼裡閃爍芒:“安分就好,安分就讓他多活幾天,談判時再犧牲,如不安分,我先打斷他的發泄,媽的!前些日子只顧著跟山口組火拼,都忘記他是這罪魁禍首了,如果不是他,中村三郎怎會被殺?我們又怎會打起來?”
“這些日子確實太焦頭爛額。”
司徒白夢也點點頭,眼睛多了一抹思索:“我安排去調查中村三郎死因的人手,又在各種衝突中被殺,警方證室也遭人放火,搞到現在還不知道中村三郎是怎麼死的,也不知道那晚究竟是怎麼回事?不過可以斷定,一定有乾坤。”
“我早說了,那畜生瞞了東西。”
朱老生一拍椅子:“明天找機會再問他一次,問不出來,打斷雙手雙再給山口組。”
司徒白夢低聲一句:“是!”
“砰!”
就在這時,窗外忽然傳來一記槍響,還伴隨一記淒厲慘,接著,槍聲大作,像是炒豆一樣起。
朱老生跟司徒白夢臉鉅變,下意識衝到窗口查看,卻一時看不出什麼。
司徒白夢一個箭步衝回桌子旁邊,拿起電話喝出一句:“林隊長,外面發生什麼事了?”
“門主,夫人,快跑!”
電話另端,傳來一記慌喊:“朱帶人向你們殺過去了、、”
“啊——”
話還沒說完,又是一記慘,林隊長再無聲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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