葉子軒從袁玉川的小院子出來後，就徑直回了葉家一踏，目標明確地去見老人。

在那所山風灌注的小哨所，葉子軒見到正筆疾書的老人，一首《滿江紅》寫得是淋漓盡致，力三分，讓葉子軒止不住地喝彩，老人笑著停下筆鋒後，就讓葉子軒也來一幅字：“天龍，你通琴棋書畫，今天給爺爺也留一幅字。”

葉子軒沒有推，笑著上前磨墨起筆，葉無鋒親自攤開一張宣紙，等待寶貝孫子的表現。

葉子軒看了一眼滿江紅，接著又看看爺爺的滿頭白髮，思慮一會後就起筆道：“病骨支離紗帽寬，孤臣萬里客江干，位卑未敢忘憂國，事定猶須待闔棺；天地神靈扶廟社，京華父老和鑾；出師一表通今古，夜半挑燈更細看。”

他此刻臉上沒有玩世不恭，只有說不出的肅穆，手指修長白皙，上散發書生氣息，筆更是增添幾分儒雅，只是筆尖流淌出來的，並非一筆一畫工整嚴謹的正楷，而是雜而不的草書，墨紙背，鐵畫銀勾，展灑奔放的氣勢。

葉子軒一口氣寫完這首詩，隨後把筆丟在旁邊，鋒芒漸漸收斂而去：“爺爺，獻醜了。”

“寫的好！”

葉無鋒上前一步，看著宣紙上的字：“不僅字寫得狂放不羈，容也是氣迴腸，其中的懷和神更有深意，位卑未敢忘國，陸游的病起書懷，用在此時此地，當真是讓爺爺欣，很好，這幅字我留下來，懸掛在書房天天欣賞。”

葉子軒謙卑一笑：“爺爺過獎了，我的懷，只是懷，爺爺的懷，是厚重的貢獻。”

在徐徐吹來的冷風中，老人一拍葉子軒的肩膀，眼裡有著芒：“你還年輕，未來還有大把時間拼搏盡忠，事定猶須待闔棺，不到最後一刻，不要妄自菲薄，而且我對你有著絕對信心，你一定是葉家的驕傲，一定是華國的脊樑。”

葉子軒再度低頭：“謝謝爺爺讚譽。”

“來，坐。”

葉無鋒揮手讓葉子軒坐下來，隨後拿起一個老式茶壺，親手給自己和孫子倒了兩杯涼茶：“前些日子，聽到你遭轅門數百人襲擊，還差點死在刀劍影，爺爺很是擔心也很憤怒，只是葉家不便摻和江湖恩怨，所以幫不了你什麼。”

“所幸你吉人天相，不僅熬過了那一場劫難，還把袁玉川活抓到手，這也算是禍兮福所倚了。”

葉子軒握著茶水，笑著接過話題：“爺爺沒有必要自責，你跟葉家始終是我的護寶劍，沒有你跟葉家的權威擺在明，我跟袁玉川只怕早死在街頭了，如果當時宋家調警方把我們堵了，來一個無差別的掃，估計你見不到我了。”

“要知道，我當時跟袁玉川都只剩下最後一口氣了。”

他微微直上半：“宋氏聯盟他們之所以不敢手，就是因爲葉家和爺爺帶給他們威懾，他們心裡很清楚，一旦再對我背後下黑槍，勢必招致葉家不顧代價的碾，所以我能夠活到今天，站在這裡，爺爺和葉家有一大半的功勞。”

“雖然知道你在寬我，但我還是很高興你的孝心。”

老人笑著靠回了搖椅上，隨後目平和著葉子軒：“看到你這份堅韌不拔、樂觀向上，不驕不躁的作風，爺爺發自骨子覺到欣，好了，不說這個了，說點正事吧，你已經拿下袁玉川了，準備怎麼置他？對轅門又有何打算？”

葉子軒很平靜吐出一字：“放！”

葉無鋒一愣：“放？”

葉子軒輕輕點頭，目真摯地迴應：“沒錯，我權衡過利弊，還有未來局勢，覺得放了袁玉川，遠比殺掉他要好十倍百倍，當然，前提是兩家簽訂和平相的協議，兩家劃地而治，兵鋒對外，目從國放到世界，打下各自江山。”

老人沒有說話，只是安靜聽著葉子軒敘述。

葉子軒也沒有賣關子，把自己跟袁玉川的談全部說了出來，最後淡淡出聲：“袁玉川已經答應和平相，只是他也需要一個政治保障，所以我希爺爺和張老，能夠爲我們簽訂和平協議的見證人，唯有這樣，宋家纔不會下手。”

“漂亮！大氣！”

聽完葉子軒這一番話後，葉無鋒坐直了軀，豎起大拇指讚道：“爲了讓華國穩定，你願把到手的強敵放了，你這份懷讓爺爺敬佩，只是爺爺依然需要提醒你，設想很好，可袁玉川是一個有野心的人，你不擔心放虎歸山嗎？”

葉子軒顯然想過很多，輕笑一聲回道：“袁玉川雖然有野心，將來有機會，他也有可能撕毀協議跟我再決高下，可沒有十年八年以上的時間，他絕不會起這念頭，來自宋氏的力會讓他艱於呼吸，而且爺爺和張老也會是一把達劍。”

“畢竟協議是當著你們兩老的面簽訂的。”

葉無鋒輕輕點頭：“這倒是事實，當著我們的面簽了和平協議，只要我跟老張還有一口氣，他就不敢貿然撕毀協議，爺爺跟張老八十了，咬咬牙，十年八年還是應該能熬過去的，而這十年，相信葉宮已龐然大，不再忌憚轅門。”

說到這裡，他手指一點：“行，就照你的計劃，明天帶他過來，給老張見一見，看看他的誠意。”

葉子軒笑了起來：“謝謝爺爺。”

葉無鋒哈哈大笑一聲，端起茶水喝一口，隨後想起一事：“對了，你跟醉墨見過了，婚約有沒有可能？”

葉子軒沒有正面回答，只是捧起杯子笑道：“老天會有安排的。”

老人無奈的搖搖頭，手指點點葉子軒：“你這孩子，這麼好的一件事，怎麼到你這裡就寸步難行？換他人怕是早已經欣喜若狂，我聽老張說了醉墨態度，發自心的喜歡你，所以只要你點頭，這門親事就定了，莫非你不喜歡？”

葉子軒低頭喝水，沒有出聲迴應。

“割捨艱難？”

老人眼裡多了一玩味：“何子離，還是沈家欣？”

葉子軒輕嘆一聲：“爺爺放心，我很快會給你，給張老，給醉墨一個待的。”

“好，我也不你了。”

葉無鋒又靠回了椅子：“明日我和張老可以做你跟袁玉川，簽訂和平協議的見證人，也相信會對宋氏形一定威，讓他們不敢公然對袁玉川下手，但閻王易搞，小鬼難防，宋氏聯盟不手，不代表不會唆使其餘黑幫對付袁玉川。”

葉子軒輕輕點頭：“這個在所難免。”

“還是可以避免的。”

葉無鋒手指一點：“你去八寶山，找到宋天道，只要你能打他，袁玉川徹底無憂。”

葉子軒一怔：“我？去找宋天道？他是宋氏的人，他會見我嗎？”

老人意味深長一笑：“總是要試一試的。”

葉子軒輕輕點頭：“好，我這兩天去找他。”

接著兩人又閒聊了半個小時，天南地北扯得很是高興，老人不時響起的笑聲，讓門外老山也很欣，只是葉子軒不想老人太勞累，所以掐算著時間結束話題，然後離開哨所，同時尋思著，如果明天或後天去找宋天道，該帶什麼禮？

在他影從後園消失後，葉無鋒從搖椅上起，走到門口，看著葉子軒消失的方向：“真是一個好孩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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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葉老，只要有兩幫互不侵犯，維護華國安穩的協議，你一人就足夠威宋氏。”

老山從暗影中閃了出來，給老人披上一件服道：“何必再讓葉找宋天道畫蛇添足？”

葉無鋒淡淡出聲：“他不去找宋天道，三個月後，怎麼擊敗武藏一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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