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一下午是一節符籙課。
作為現代巫師的基礎學科,符籙課屬於必修課,授課地址在主教樓101室。
這是一間大型的階梯教室。
當鄭清趕到教室時,偌大的教室已經坐滿了學生。因為這是一節大課,與天文08-1班一起聽課的,還有九有學院的其他幾個班級。放眼去,黑一片人頭。
教室左後方,辛胖子對鄭清比劃了一個勝利的手勢。
鄭清臉上出滿意的笑容。
為了躲避李萌的追殺,他讓辛胖子與其他男生先行趕至教室幫自己佔座。然後在上課前幾分鐘,他再從後門進教室。
這套方案出自蕭笑的安排。
按他的解釋,蔣玉作為班長,需要起表率作用,所以一定會坐在第一排。李萌肯定會坐在蔣玉邊。如果仔細規劃進出教室的時間,也許幾個人旬月都不會一次面。
就像現在。
視線中都是陌生的面孔。
鄭清悄無聲息的坐在張季信旁,彷彿一滴水融大海,沒有驚起一漣漪。
他滿意的翻開課本,打量四周。
在教室右後方的角落,鄭清看見了一個悉的影——昨天帶領他們參觀校園的『老生』尼古拉斯。
尼古拉斯獨自一人默默的坐在教室最後一排的角落,將臉埋在厚重的筆記里,沒有人坐在他旁邊。
鄭清正猶豫要不要站起打聲招呼,教室門后就傳來一聲悉的嚎:
「老師來啦!快坐好!」
一陣飛狗跳后,教室里迅速安靜下來。
……
符籙課的老師姓章,大名章懷古。
雖然名字著濃郁的老派氣息,但實際上章講師是一位清秀的年輕子。
與老姚洪亮強的聲音不同,章講師咬著一口吳儂語,讓人聽得心醉。
只不過,鄭清的心思完全放在面前的紅卡片上,完全沒有留意講臺上那位神態莊重的講師在說些什麼。
紅卡片是一張邀請函。
橘紅的封皮上沒有華麗的紋飾,只在中央繪著一道清心靜氣符。符籙下方用筆寫了『邀請函』三個鵝黃大字,看上去莊重而不失高雅。
里側底是黃,四周環繞著白的奇特符號。
正文是筆寫就的楷小字,容非常簡潔。
「親的(鄭清)同學:
第一大學符籙協會將於巫元維創六十三年八月十五日晚二十時(正)在主教樓(東)三零一室舉辦迎新晚會暨中元節慶祝儀式。
再此,誠邀您的參與!
第一大學符籙協會(章)」
鄭清翻來覆去反覆研究卡片上的文字,有些不著頭腦。
剛才在來教室的路上,一位彬彬有禮大二學長將鄭清攔住,說了一些莫名其妙的祝福話語,塞給他這張紅的邀請函。
因為趕時間,鄭清雖然滿臉笑容的接下了這張卡片,卻沒能與那位學長多聊幾句。
於是現在,他只能對著這張沉默的信函發獃。
「這就是一張邀請函!」張季信在他旁肯定的點著頭:「我在我哥的屜里見過類似的。」
邀請函鄭清知道是什麼東西。
上午第一節課,老姚曾經反覆強調過,要求每位學生在新生季最獲得一張邀請函。每張邀請函可以兌換零點一的學分。原本他還發愁怎麼找,卻不料只是吃了個午飯,就有人把邀請函送到自己手上了。
如果這張卡片就是老姚需要的邀請函,那這零點一分來的也太容易了!
「並不是你想的那麼容易。」蕭笑在另一邊搖著頭,否認著鄭清的想法:「你是公費生,天然就比許多新生有優勢。每個社團在招募新人的時候,會優先考慮你們這些有價值的學生。」
周圍的男生們出贊同的神。
鄭清臉漲得通紅。
他不喜歡別人將自己特殊化。
「另外,不論你在專機上的遭遇,還是昨天傍晚步行街上的衝突,都已經在校園裏傳開了。」蕭笑翻著筆記本,慢吞吞的說道:「你現在大小也算個名人。」
「傳開了!」鄭清臉發白,看向其他人。
「都說今年九有學院有個男公費生,自帶掃帚來上學。」辛胖子轉過頭,悶聲笑著。
「我沒帶掃帚啊。」鄭清看著辛的胖臉,出一副傻乎乎的表。
辛胖子神一滯,嘟囔著,轉過頭,沒有繼續搭理鄭清。
旁邊張季信解釋道:「意思是說你太倒霉了。」
鄭清翻了個白眼。
他當然知道那句話的意思,只不過他不喜歡辛胖子那副得意的表。
「邀請函可以作弊吧。」轉頭看向蕭笑,鄭清猶豫著,問道:「我的意思是,既然一張邀請函價值0.1個學分,如果有人花錢從這些社團或者學生會裏買邀請函,是不是就能獲得一大筆學分?」
「學分能買到的,玉幣也能買到,為什麼要在學分上浪費玉幣呢?」張季信在旁邊言:「對於那些非富即貴的巫師而言,學分只是個肋。」
「不能否認,有這種行為。」蕭笑搖著頭,補充道:「但是這種購買邀請函的行為非常見。只有一些急需學分,背景深厚的新生才會出此下策。」
「一方面,購買邀請函的價格非常高昂。不論是學生會還是社團,他們的人數都是固定的。每年幾個老生離開,才能空出幾個新生的位置。邀請函的數量非常有限。而每個人在每個組織又只能拿到一張邀請函。簡言之,即使你買通全部學生組織,最多也就十幾個學分,非常不劃算。」
「另一方面,如果這種購買行為被學校察覺——實際上這種行為非常容易被發現——這意味著大筆的罰分。」
「當然,有的學生可能真的無法得到哪怕一張邀請函。這種況下,他們通過一些不被讚揚的方式獲取一兩張邀請函,並不會到太多指責。」
「你肯定不會有這種煩惱。」張季信羨慕的了那張紅卡片,嘆道:「你只會因為越來越多的邀請函而煩惱。」
「如果你不想要,可以送給我。」辛胖子重新轉過頭,覥著臉湊過來。
鄭清噌的一下把邀請函塞回屜,堅定的搖搖頭。
如果不堅定一點,這個死胖子肯定毫不客氣。
上課前,鄭清剛剛把這張邀請函掏出口袋,就被辛胖子順到手裏。
如果不是其他男生在一旁虎視眈眈的看著他,這張卡片肯定會徹底消失在胖子的優盤空間。
鄭清將灰布袋塞進口袋裏,轉頭看向蕭笑,打算繼續詢問關於邀請函的事。
但這種想法被人暴的打斷。
教室里響起一陣清晰的氣聲。
許多人發出了絕的哀嚎。
講臺上,那位溫聲語的清秀講師剛剛吐出兩個可怕的字眼:
「考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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