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隻有百八十個人麼?”嚴真真雖然震驚,倒沒有不顧一切地閃出空間去當人家的靶子,只是疑地問,“按冰荒所說,王府侍衛對付他們應該是綽綽有餘了呀!”
“是另一撥人。”小黃鳶說起來的時候,可不當一回事兒。
嚴真真瞪視著它:“你怎麼知道?”
“剛剛有鴿子在外頭的樹枝上過了,我能不知道麼?”小黃鳶說話的口氣,輕描淡寫得讓嚴真真恨到牙齒。最近這隻鳥兒似乎對自己有點不大待見,總是想著法子找茬兒。
“好罷,那麼這一隊又有多人?”
“不是太多。”小黃鳶老神在在地說道。
“哦,幾十個人?”嚴真真鬆了半口氣。王府裡還有三十來個侍衛,應付幾十個甚至上百個人,不會有什麼大問題。
“那倒不止,總有二三百人。”
嚴真真瞪圓了眼珠:“怎麼會這麼多人?”
“你引狼室
。”小黃鳶幸災樂禍。
“胡說八道!”嚴真真恨恨地瞪了它一眼,“我只是爲了兵源和勞力,這麼做應該不會出什麼大子的啊……明明是分幾批到臨川的,也不是安排在一個地兒,怎麼會有兩同時生出事來?難道真是如冰荒所說,人家使的這一招調虎離山?”
“冰荒那裡也是真刀實槍地在幹架。”小黃鳶很沒同心地又說了一句。
嚴真真“咚咚咚”地走下閣樓,小黃鳶急忙飛起來:“真真,你去哪裡?”
“廢話,當然出去看看況啦!”嚴真真瞪了它一眼,“你跟來幹什麼!”
“別出去。”小黃鳶在面前一步不讓。“那些人的目標是你,他們覺得只要捉住了你,便能要挾肖將軍。現在王府裡雖然被攻了進來,但並沒有往聽風軒而來。齊紅鸞把自己住的院子佈置得太富麗,如今人家以爲那纔是王妃的居所,因此都奔那兒去了。”
“啊?”嚴真真有點轉不過彎來了,“齊紅鸞那裡?”
“三番兩次要害你,這回也算是遭了報應。替你擋一擋災。難道你想出去,讓人往聽風軒來麼?可莫忘了,碧柳和小潘都在這兒,你想留下他們的命,還是齊紅鸞的命?”
“我沒那麼聖母!”嚴真真沒好氣道,“碧柳是我最親近的人,我當然不希有事兒。齊紅鸞麼……就是有些什麼。也是活該。不過這些人的報工作,也做得太差了點罷?連我住在哪裡都沒弄清楚,就一頭闖進來了?不過,齊紅鸞那個腳蟹,絕對會在第一時間告訴他們我住在哪裡。不行,我得出去讓碧柳和小潘都避一避。”
“那聽風軒的其他人。你就不管了?”
“他們都避開,到安容雅那裡去就是了。反正如今還在育才學院,能避得下咱們這些人。”
“你若出去被逮著了,那纔是滿盤皆輸呢!只要他們找不著你,便是失敗。”小黃鳶卻另有見解。
嚴真真呆了一呆,才喟然嘆息:“我當然明白這道理,可是聽風軒裡,除了碧柳是我至親的人。就是其他人,也相了這麼久,怎麼忍心讓他們白白送死?小黃鳥,但有一分可能,我也想救下他們
。”
“沒看出來。你這麼高尚的。”小黃鳶面無表。
“這不是,而是一種最基本的。”嚴真真搖頭。“讓我出去告訴他們避開,再躲回空間。興許也來得及。”
小黃鳶面無表:“來不及了。”
“啊?”嚴真真正覺得納悶,耳邊便聽得碧柳的驚喝聲。
“誰人擅闖聽風軒?”
接著,便是紛沓的腳步聲與碧柳的驚呼。嚴真真急了,一把推開小黃鳶,卻被水鳥撲了個倒栽蔥。
“這是我的空間!”憤怒地看向小黃鳶。如果沒有它的授意,水鳥絕不會敢於撲向自己的。
“我知道,可是你現在出去是送死。”
“可是……碧柳……”嚴真真心急如焚,擡腳想要再度出小閣樓,小黃鳶卻又一次阻止了。
“真真,你現在出去於事無補,也許擄到了你,碧柳才真正沒了命。如今不見了你,他們便得留著碧柳和小潘審問,至沒有命之憂。但求留得一條命在,空間裡有的是紫參,你怕什麼?”
這話聽起來是有道理,可萬一這羣人辣手摧花,或者乾脆覺得小潘是個危險分子,用劍砍下了腦袋,就是再有堆的紫參,也換不回命來啊!
小潘對於嚴真真而言,當然算不上是什麼重要人。可是因爲碧柳的關係,也屋及烏,實在不想讓他遭到意外。
“我出去瞧瞧,見勢不對便溜回來。”嚴真真退而求其次,但分明是敷衍的分居多。
小黃鳶不好再攔,只得眼睜睜地看著出去。恨恨地撲楞了兩下翅膀,對著一旁的水鳥喝道:“看著做什麼!還不快出去……呃,怎麼自個兒出去,也不帶上咱們啊!真是頭髮越長,見識越短!”
沒有嚴真真,它們也只能坐困空間,想出去幫個忙,也只是有心無力,小黃鳶除了對一羣鳥類發脾氣,竟是無計可施
。
“笨鳥!”蘋果天牛很不屑地“嗤”了一聲,腦袋才冒出來便又了回去。
小黃鳶正在氣頭上,飛過去便朝著蘋果猛踩:“你不笨,你聰明,倒是想個法子讓我們出去啊?就知道睡睡睡,怎麼沒把你睡一隻豬?”
“就算是豬,也是一隻可的豬。”蘋果天牛可一點兒都不謙虛,躲在蘋果裡洋洋得意,“笨鳥,你可別把蘋果踩壞了,到時候我要去你的蘋果吃啊?”
“懶得跟你理會。”小黃鳶氣哼哼地又飛了起來,“嘻嘻,快過來。”
小白虎正在打盹,聞言忙仰起頭,四腳卻仍然刨著地,本懶得彈一下。
“哈哈不是在空間外頭麼?你趕地跟它說一聲,讓真真把我們也帶出去啊!”小黃鳶見某虎無於衷,只得之以利,“難道你就不想出去看看熱鬧?真真興許會有危險,咱們出去幫個忙也好啊!”
這句話,倒真把嘻嘻說得心。
兩隻小白虎是一卵同胞,即使隔著空間,也能夠流。果然,只一會兒功夫,嚴真真便再度閃了進來:“小黃鳥,剛纔出去得急,忘了把你帶出去。幫我打聽打聽,這兩撥兒人之間,是不是有什麼聯繫?我瞧著他們並非各自爲戰,能把冰荒拖在外面的,可不是普通人手。看來,咱們是過於輕敵了。”
小黃鳶不樂意聽:“這是你們輕敵,跟我可不相干。”
嚴真真又好氣又好笑:“行,是我決策錯誤,跟你無干。現在亡羊補牢,總還是可以的罷?”
自問對於報工作也還算重視,可是這次的暴,竟然沒有事先收到一點消息,心裡總有些挫敗。
“等我召集了大型的水鳥。”小黃鳶撮脣而呼,很快便把棲息在山腳湖邊的水鳥們都給召了過來,黑地遮蔽了好大一塊紫的天空。
“它們出去做什麼?”嚴真真啼笑皆非,“小黃鳥,它們打探消息,可不如鴿子和鸚鵡,甚至還不如麻雀呢!”
小黃鳶義憤填膺:“你拿它們跟麻雀比?你有沒有常識啊
!它們是戰鬥型的鳥類,而麻雀……哼,它們代表了麻煩!”
“好好好,咱們這些水鳥自然不是麻雀可以比的。”嚴真真連忙安,“外頭已經打起來了,趕讓鳥兒們都出去罷。”
嚴真真心念一,便把聚在自己周圍的鳥兒們都帶了出去。嘻嘻眼地看著嚴真真,垂頭喪氣地留在空間。
它和哈哈兩個,每次只能有一個在外面。
今天怎麼會到它在空間裡呢?這些人也未免太不開眼了,不能昨兒來,不能明天來麼?嘻嘻恨恨地用爪子刨了刨地,
鳥兒全都撲楞而去,完全可以稱得上是傾巢而出。剩下一隻蘋果天牛,本從早到晚都著腦袋。偶爾冒出的一句話,那也是爲了行使打擊之能事。找它去聊天?那不是自己找不自在麼?
因此,嘻嘻就是一肚子的火,也沒發。最後,還是瞄準了大湖裡的魚兒們,又是好一陣你追我逐。
嚴真真這會兒可管不上,正扶著碧柳躲在角落裡:“小心著些,打不過便避進來。”
小潘率領著侍衛卻悶頭不吭,嚴真真用手拭去碧柳頭上的污,剛纔被推倒在角櫃上,正好撞在額頭上。
“這是他的職責所在,王妃不必再說了。”碧柳苦笑,“王妃自個兒尋個的所在躲起來,我不礙事兒的。”
“我已經失去了秀娘,絕不能再失去你了。”嚴真真淡然一笑,轉頭看向小黃鳶,輕輕頷首。
頓時,水鳥們沖天而起,雖然並非鷹鵰之類的兇禽,但勝在已有靈,又鳥多勢衆,倒也讓侍衛們聲勢大漲。
“這些鳥是幫咱們的!”侍衛們都神大振。他們雖並未人人經歷過揚州瘦西湖畔的劫殺,但生還的小潘,早就把那一段鳥類奇緣大說而特說。
“哪裡來的畜生!哎喲……啄著我眼睛啦!”
小潘等人自然不會放棄這樣的機會,痛打落水狗,那才一個痛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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