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恭喜你，子凌！”最終，羅玉珂懷著複雜的心，還是上前祝賀，唯有南宮越悶頭苦練，仿若本沒聽到這個消息一般。

“謝謝！”秦子凌很隨意地回了一句，又衝衆人拱拱手，然後走到樹蔭下，對著左樂深深鞠躬道：“子凌多謝左師指點栽培，今日終於有所突破！”

左樂見秦子凌來向他鞠躬稟告，神態明顯跟往日不一樣，而是多了一份莊嚴，他大刀金馬坐在椅子上，一字一頓道：“練武堅持很重要，你堅持到功，也是你的本事和運氣，以後你就是我左樂的弟子了。皮之後的修煉之法，你午膳之後來後院找我！”

“是，左師！”秦子凌躬道。

“去吧！”左樂點點頭，又緩緩躺靠回藤椅。

午膳後，秦子凌早早便到了後院。

左樂還在屋裡休息，秦子凌便靜靜站在屋外等著，心裡卻充滿了期待。

以前的練武，說不上有多訣竅，基本上是以練力練拳，壯大氣爲主，非要說訣竅，其實主要就在於武館製的參和了藥的細鐵砂袋和浸洗的製藥水。

一般況下，只要骨中等，天賦悟中等，肯勤練習，又有充足的食藥進補，再配上武館的訓練之法和製藥水，熬上一定時間，基本上還是能突破到皮境界的。

當然條件看起來不苛刻，但每一方面都要滿足，其實也算是苛刻了。像劉小強，天生孔武有力，氣充足，可謂骨上等，練武也刻苦，天賦悟算不上好，勉強也算中等，但就因爲缺乏充足的食藥進補，練了一年之後沒能突破，他再無經濟可以支撐，只能選擇武鬥，尋到一份好工作，纔有可能繼續練武。

所以，看似不苛刻的條件，綜合起來，淘汰率還是非常高。

每年武館進進出出的學徒近百人，也就寥寥數人能突破到皮境界。

而皮之後的修煉，綜合條件就更苛刻了！

骨，天賦悟，勤刻苦這些自不消說。

單單食藥進補方面的更高要求，若沒有足夠的進項，就無法支持進一步練武所需要的巨大消耗。

所以一般修煉到皮境界之後，除非家裡有底子，否則都要開始找賺錢的法子，而賺錢必然要花費大量的時間和力，如此必然影響和拖慢練武進度，從而導致許多人卡在了皮境界。

當然，這些對於修煉了神魂之道，又能控銅的秦子凌而言，目前已經不算什麼大問題。

他現在最缺的還是達到皮境界之後，更高級的修煉之法和配套藥。

一旦得到更高級的修煉之法和配套藥，秦子凌有信心在短時間再上一層次，突破到皮二層，鐵皮層次。

那時，他在這方槊城西外城區方纔算得上一號人，就算不依靠神魂之和銅，也有了一份自保之力，在這個世界也能過上殷富的生活。

“此子能走到這一步，心確實上等，尤其最近的表現委實出乎我的意料。只可惜，底天資太平庸，家底也薄，走到這一步，基本上也算是到頭了，要不然還真要重點培養。”屋，左樂看著秦子凌靜靜在屋外等著，很沉得住氣，目中流出複雜的目，有欣賞有惋惜。

又過了一炷香的時間，左樂方纔不急不緩地推門走了出來。

“左師！”見左樂出來，秦子凌上前微微躬行禮。

“坐吧！”左樂走到院子靠牆邊的一張石桌邊落座，又指了指邊上的石凳淡淡道。

“是。”秦子凌落座，腰桿筆。

“你可知道爲什麼武道中，最多的功法都是拳腳？”左樂輕輕捻著下稀疏的幾鬍鬚，緩緩問道。

秦子凌聞言心中微微一，猜到了些緣由，但還是面帶請教的謙遜態度，道：“請左師指點！”

“除了手腳靈活，是我們用的最多的肢，容易手這個原因之外，還因爲手和腳是最容易發力的肢，是發力時最容易帶氣奔涌的部位，也是人最能清晰到力量和氣在裡面鼓盪，最容易修皮的肢部位，而其他的肢部位就要遲鈍許多，也極難踏皮境界。只有踏皮境界，纔有可能到勁力的門檻。”

“手相對於腳因爲更靈活，覺也更敏銳，所以練拳掌的又多過功，功相對而言要難練不，但一旦功有，威力也更大一些。你以後若是遇到練功的要引起高度重視，不可輕敵。”左樂一臉正道。

秦子凌默默點頭。

“你現在纔剛剛踏皮一層，說起來離勁力境界還差得很遠。但皮境界的每一步修煉其實都是在爲勁力做準備，所以今日我就跟你講解一下什麼是勁力，要如何才能產生勁力，只有知道了這些，今後你打磨皮時纔能有清晰的目標。”

說到這裡左樂頓住，沉片刻方纔繼續道：“不管是普通人，還是練筋骨練皮的武徒，他們瞬間發的力量在質上都屬於氣之力，都是氣之勇，除了力大力小的區別，並沒有其他任何區別，所以統稱爲氣境。”

“勁力產生與氣之力，卻又不屬於氣之力，它是帶著自己質的力量。我們練的是寒鐵掌，修的便是寒鐵勁，勁力發有冰寒和鋼鐵的雙重質。”

秦子凌聽到這裡不由得想起了之前隨著皮一步步被錘鍊得堅韌緻，氣品質隨之一步步提升，心中不微微一，由之聯想到了在上個世界有關力與質形態質的關係。

在另外一個科技高度發達的文明世界，秦子凌曾經學過自然科學，知道石墨和金剛石，它們的本質都是單質碳，但兩者的質卻相差極大，前者質地漆黑不，而後者晶瑩剔，是自然界中最堅的質。科學家曾經在超高條件下用碳功合了金剛石。

秦子凌還曾讀過一篇科學報道，說科學家在四百萬個大氣的條件下，看到了氫由氣態變了金屬態。

“左師的意思，莫非氣被皮封住，不斷錘鍊，達到一定臨界值，便會發生質的變化，從而轉化爲勁力！”秦子凌口而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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