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暗了下來。
房間里,黑人點亮了油燈,燈照亮四周,也照亮了被折磨的慘不忍睹的杜玥兒。
只見那小的臉袋被割了無數刀,徹底毀了容,左手五手指被整齊地切斷,右耳朵也沒了。
本以為杜玥兒是個寧死不屈的人,不曾想,真正的酷刑還沒開始,就招供了,把知道的一切都說了出來。
黑人打開房門,外面站著護衛。
“看好這個子,給上藥,別讓流死了。”黑人吩咐道。
護衛點了點頭,立即去辦。
黑人看著升起的明月,冷笑道:“只是一場好戲啊。”
…
次日一早,營地。
洵水府的府兵已經接管了這里。
一名府兵將搜查的結果稟告了白玉風,白玉風聽后,頓時皺眉:“沒找到金子?”
“沒找到金子,不過找到了幾萬的銀子,據說是陛下賞賜給涼王殿下的,屬下不敢,以免引發沖突。”府兵回道。
白玉風點了點頭,告誡道:“暫時不要和涼王的親衛發生沖突,那些銀子遲早是我們的,不急。只是沒找到金子,這出乎我的所料。難道殿下的金子不是涼王劫走的?孟師猜錯了?”
“會不會被涼王藏起來了?”府兵問道。
白玉風搖了搖頭,道:“不可能!咱們的計劃環環相扣,涼王突然被殺,本沒時間藏匿。也許真是他人所為。算了,黃金的事以后再查!通知下去,準備執行下一步計劃!”
“是!”府兵立即下去安排。
很快,
燕晴月、葉落、蘇燦、周鈺等人,就發現了白玉風在集結兵力。
“白校尉,這是要去哪里?”燕晴月上前,主問道。
白玉風說道:“我的人已經調查清楚,強盜們逃回了惡水澗,我準備帶人攻打那里,將強盜抓捕,以告涼王殿下的在天之靈,也好給朝廷一個代。”
“惡水澗地形復雜,白校尉可有把握?”燕晴月問道。
白玉風鄭重道:“請燕姑娘放心,不管有多大的困難,也必須抓捕這些強盜,并揪出幕后真兇。”
說到這兒,
白玉風頓了頓,提醒道:“燕姑娘,千萬不要相信周鈺!”
“此人擔任金州刺史多年,縱容強盜橫行,這里面絕對有問題。實不相瞞,我們已經查到一些線索,證明周鈺勾結強盜,乃是狼子野心。所以燕姑娘千萬別被他塑造的假名聲欺騙了。”
“多謝白校尉告知,我會小心。”燕晴月當即點頭。
此時的白玉風已經知曉燕晴月是威遠侯的兒,葉落是安國公的孫,他不敢對葉落有非分之想,卻看上了燕晴月,所以才如此有禮,準備找機會拿下此,這樣下半輩子就能高枕無憂了。
涼王殿下真是送財子啊。
隨后,
白玉風領兩百府兵離開,剩下的府兵繼續控制營地。
燕晴月目送白玉風離開,又在營地轉了轉。
葉落、蘇燦、北辰、張猛等人緒失落,涼王之死,對他們打擊太大,已經完全沒有了心勁。只求盡快抓到真兇,以便于為殿下報仇雪恨。
而當燕晴月來到周鈺邊時,周鈺急忙道:
“燕姑娘,萬不可相信白玉風的蠱!我懷疑涼王之死和白玉風有關!”
他被囚于此,無法逃出去,一旦白玉風抓到了“強盜”,恐怕就會栽贓到自己上。
所以周鈺也不敢瞞了。
燕晴月卻道:“白玉風說殺害殿下的強盜,很可能和你有關。而你卻又說和白玉風有關,現在殿下已死,我只想查出真相,從而告殿下,并且對陛下有個代。你僅憑一人之言,可說服不了我!”
周鈺點了點頭,他沉聲道:“燕姑娘,令尊乃是威遠侯,我對侯爺甚為敬佩。眼下,我也不便于瞞了。燕姑娘有所不知道,我之所以遲遲無法圍剿這群強盜,就是因為他們背后的指使者,就是洵水府的白玉風,而白玉風背后站著的人,是齊王!”
“齊王乃是親王,為何要這麼做?”燕晴月問道。
周鈺道:“因為秦王對金州垂涎不已,金州毗鄰商州,這里有金礦、鐵礦、鹽礦,所以齊王想把金州據為己有。為此,他曾以厚的條件收買我,但都被我拒絕了,因為我知道,一旦我歸順于他,這些礦藏必然落他的口袋,這有違我的做人之本。”
“他看我不從,便設下強盜一計,讓我在吏部評分中都是下下等,今年就要被降職調走。”
“只是我萬萬沒想到,齊王心腸歹毒,竟然會加害涼王殿下,并且一石二鳥,要把我栽贓兇手。”
…
只聽周鈺把況全盤托出。
燕晴月卻道:“你說的這些都是說辭,可有證據?沒有證據就是誹謗齊王,周大人,你有幾顆人頭能砍?”
“我…”
周鈺一窒,說不出話了。
他的確沒有實質的證據,但他所言句句屬實,甚至能以命擔保。
但是發誓算證據嗎?
“可悲可悲啊,這次真要讓狼子野心之人的謀得逞嗎?”
周鈺忍不住地發出慨,這一刻,心如死灰。
燕晴月深深看了他一眼,轉離去。
……
晌午左右。
白玉風剿匪歸來,押回來十幾個強盜。
回到營地后,白玉風找到了燕晴月,說道:“燕姑娘,在下不負眾,抓捕了這些強盜,并且從他們口中得知,他們背后的指使者,正是金州刺史周鈺!”
“當真?”燕晴月驚疑道。
白玉風立即讓人把周鈺帶來,和強盜當面對質。
強盜們看到周鈺,連忙道:“是他,就是周鈺,是他給我們下的命令,讓我們襲擊營地,我們不知道襲擊的人是涼王殿下,若是知道,我們斷然不會聽從他的命令!”
“還有以往所有惡行,都是周鈺指使我們的!我們搶到的金銀,全都給了他!”
“就是他,都是他我們的!”
…
一時間,所有強盜全都指認周鈺。
周鈺早有預料,但是親眼面對這一切,還是氣得然大怒,吼道:“白玉風,你好歹毒!”
白玉風冷笑道:“好你個周鈺,被揭穿真面目了,竟然還敢誣陷我!現在人證證皆在,我看你如何狡辯!信不信我現在就能將你就地正法,以告涼王殿下的在天之靈?”
“我乃朝廷四品命,你沒資格殺我!燕姑娘,請你如實稟明陛下,徹查清楚,還我清白!”周鈺憤慨道,眼下只能把希寄托在朝廷了。
“白玉風沒資格!那本王呢?本王有沒有資格殺你!”
突然間,一道憤怒的聲音從外面傳來。
眾人回頭看去,只見一個穿王袍的青年走了進來。
來人正是齊王蕭戰!
他竟然親自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