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事有點奇怪,照理說來了客人糜貞會說名字的,可只說有人來了,看來并不認識。
連糜貞都不認識的,會是誰呀。
典默來到客廳的時候,只見一個材高挑的背影,著素服,頭上佩梳著已婚婦的發髻,典默狐疑片刻,道:“你是何人?”
轉過來,是個容絕的,幾縷青挽過耳廓,眉目清秀如水墨勾勒,如同鋪上了一層。
最要命的是的人間兇般的材,堪稱洲際導彈級別,就算是低頭不見腳尖的呂玲綺來了也得一聲姐姐啊。
這種巨,饒是兩世為人的典默也只是在二次元卡通形象里見過。
淡然一笑,聲道:“伏壽。”
伏壽?伏皇后!!!
怪不得明明看上去也就十四五歲的模樣,卻梳著已婚婦的發髻。
典默行了個禮,“皇后娘娘為何會駕臨鄙府,還穿著民服?”
“為了你。”伏皇后目似水,直視典默。
典默一怔,大半夜的跑這來干嘛,探聽消息還是拉人伙呢。
他做了個請坐的手勢后,便自顧自的坐下了,“娘娘這話是什麼意思,微臣不過是一介東觀令,豈敢勞煩娘娘親臨。”
伏皇后失笑道:“你也對東觀令的職位不滿吧?其實陛下也為先生的遭遇慨。
如今天下誰人不知曹能有今日全拜先生所賜,可他驅逐強敵后,卻將先生棄如敝履,這對先生而言,難道不是奇恥大辱嗎?”
說的什麼,典默也沒聽的太清楚,不過說到激波濤洶涌甚是晃眼,典默連連點頭道:
“確實是奇尺大。”
這是找到共鳴了,伏皇后心中暗喜。
出發前,劉協和伏完多次囑咐他,如典默這種奇才年,難免恃才傲,目中無人,需要多方開導才行,現在看來,并不是這樣的。
徑直走向典默,坐到了他旁邊的凳子上,沉聲道:
“這并不是最關鍵的問題,如今曹聲勢日盛,如果先生助他平了其他諸侯,他接下來要的事就是弒君奪位,廢帝自
立!
到了那個時候,所有的威脅都已經除去,他還會留著你這位麒麟才子嗎?曹賊心腸歹毒,必下狠手!
最后陛下與本宮,也難免遭遇不測。”
典默繼續點頭,道:“請娘娘不要害怕曹賊,我會保護你的。”
在典默的認知里,曹賊并不是一個人,而是一群人,是一種追求,也是一種神。
若是有曹賊膽敢對皇后下手,典默是絕不會袖手旁觀。
伏皇后滿意的點了點頭,道:
“本宮謝謝你,但希先生不僅是對本宮如此,對天下人更要如此。今夜來訪,一來是告知先生陛下對你的倚重;二來也是希先生出手,扶倒懸廟宇,救萬急江山。
陛下與本宮都堅信,值此社稷危難,只有如先生這般大才出手,才可能除賊興漢,還政天子,讓大漢江山延續它的璀璨!”
扯下犢子沒問題,你要拉我下水,那我可不干了,典默笑著搖了搖頭。
“陛下與娘娘這是所托非人啊,微臣就是一介連朝會都沒資格參加的東觀令,救什麼社稷,扶什麼廟宇。”
“卿為何妄自菲薄?你輔佐曹賊,彈指間便將萬千敵軍毀于無形,此樁重任,舍你其誰?”伏皇后秀眉微蹙,帶著慍怒。
“娘娘,那我可就實話實說了,我現在雖然是個東觀令,好歹平安無虞,我為什麼非要摻和你們與曹之間的恩怨?這不是自找麻煩嗎?”
典默按著指節,慵懶道:“況且,要論過河拆橋,鳥盡弓藏這事,曹可能會,娘娘憑什麼保證陛下不會?張良、韓信這伙人可都是托福陛下的老祖宗,沒什麼好結果。
哎呀,這種把戲,可是老劉家的看家本領呢。”
這...伏皇后愕然后仰。
現在才看清楚眼前這個麒麟才子的城府,不是想象的那麼簡單。
自己原本用來說服他的話,轉瞬間就為了他搪塞自己的理由。
父親說的對,此人心城府,絕不可常理度之。
深吸了一口氣,匈前一陣起伏,道:
“難道你的心中只有個人得失,從沒想
過天下百姓?若是你能助陛下除賊,則不僅恩澤蒼生,陛下也會激你,甚至是千百年后,你也可青史留名。”
“娘娘這話就錯怪微臣了不是?我幫著曹出謀劃策、運籌帷幄,就是希平息戰火,讓百姓得到安寧,至于這天下的掌舵人是誰,那我可真的不太關心。
至于說青史留名這事...”
典默戲謔一笑,道:“人都死了,誰還在乎有名沒名的。陛下要想青史留名一代圣君,還是讓他自己多想想辦法吧,微臣是莫能助了。”
伏皇后的眸中閃過一抹絕,這個人對職、權力、名似乎都沒放在心上,到底該怎麼說服他。
每個人都有出賣自己的價錢,這句話是出宮前劉協告訴伏皇后的。
可現在來看,典默似乎真的是個例外。
依舊不死心,想做最后的努力,直直看著典默,眼神中流真誠,“陛下說過,若先生愿意相助,任何代價也在所不惜。”
“任何代價?”我的招牌有這麼響了嗎?
“對,任何代價!”
“包括...”典默從頭到腳打量了一圈,目落在堪稱核彈級別的卡哇伊上,忍不住暗贊真是造主的恩賜啊。
伏皇后又不是傻子,要是在皇宮里誰敢多看一眼,劉協都會暴跳如雷,可如今,只能別過子,冷聲道:
“大丈夫只患功名不立,何患無妻!”
“娘娘教訓的是。”
典默嘖嘖嘆口,道:“可天下子千千萬,皇后娘娘卻只有一個...”
伏皇后來之前想過會釘子,可沒想過你會拿出真釘子來,一甩袂,咤道:“放肆!念你為不久,不懂規矩,今日本宮不與你計較,等你考慮清楚,再做商議吧!”
說完就倉皇而逃了。
我怎麼可以這樣!典默自責道:“曾幾何時,你也是個積極向上、明的年,怎麼能說出如此厚無恥的話!
一定是主公的原因,我與他的越來越深厚,了他的荼毒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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