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快把搬進去,真是的,這麼不經打就別鬧起來啊!你還愣著干什麼,沒看流得到都是嘛!”
“媽,會不會……”
“會不會什麼?我告訴你,等你爸回來,就說自己磕的,可不關咱們倆的事!”
陌生人尖利刻薄的聲音,讓于靜姝的眼皮跳了一下。
于靜姝眼皮發沉,額頭也刺痛得厲害,鼻端還能聞到一老房子特有的氣味。
除此之外,還聞到明顯的腥味。
這是個危險的信號。
于靜姝的頭腦稍微清醒了些,隨即到一雙大手到了的腋下,萬分魯地將拖拽了老遠。
這到底是哪?
不是應該在車上嗎?
“行了,把放這吧,剛來就要咱們娘倆照顧,真是小姐子丫頭命!”
這時外面響起了敲門聲,人抱怨的聲音戛然而止,取而代之的是心虛的嘀咕聲。
“還沒到你爸下班的時候呢,這個時間誰會來啊?”
“媽,那怎麼辦?”
“不用管,把你房間門關好,和我去看看是誰來了。”
正當于靜姝掙扎著想要睜開眼睛,看看這個陌生的鬼地方到底是哪里的時候,一不屬于的記憶猛地涌了的腦海。
經過幾分鐘死去活來的頭痛,于靜姝終于搞清楚了自己的境。
穿越了……
作為一個二十一世紀的年輕人,于靜姝當然知道穿越是什麼意思。
但在此之前,從不相信世界上真有穿越這回事。而現在,不僅穿越了,而且還穿進了最討厭的同學寫的一本三流小說里。
穿到了一個十六歲的上,這個人的名字還和一樣,也于靜姝。
接收了原主十六歲前的記憶之后,于靜姝一時說不清,兩人到底是誰更倒霉一些。
原主在于靜姝到來之前就死了,于靜姝醒過來的時候,之所以覺得額頭劇痛,正是因為原主的額頭上有一個猙獰的傷口。
至于一開始那兩個說話的人,一個是原主的后媽陳繼芳,一個是原主后媽生的便宜弟弟于承業。
而原主就是被后媽和便宜弟弟推到了桌角上,才撞破了腦袋死掉的。
回憶到這,于靜姝不由恨得牙。
什麼后媽、弟弟的,這不就是倆殺人犯?應該被告才對!
于靜姝手了額頭,立刻沾到了一手黏膩。
睜開眼睛,看了看手上的,才皺起眉頭,環顧四周。
“……”
這是人住的地方?
于靜姝徹底不會了。
眼前的房間非常仄,而且七八糟的東西堆得到都是。
于靜姝甚至在床尾看到了幾只屬于男人的臭子。
而且這張床非常窄,是現代人絕對不會擺在家里的那種鐵架單人床。
于靜姝也不是沒見過窮人家什麼樣,但人家窮人家也有干凈的,面積雖小卻很整潔,現在看見這麼一間臟得像狗窩的屋子,于靜姝渾皮疙瘩都起來了,恨不得立刻找條河,跳進去洗個八百遍。
可是力掙扎了半天,最終卻失的發現,自己起不來。
大概是這失過多了。
沒別的辦法,于靜姝只能暫時躺在這個有汗臭味的床上,捋一捋這本破書的劇。
于靜姝穿進來的這本書《七零之我是萬人迷》,在這本書里,原主就是一個三線的炮灰配,連二都不是。
書里原主前十幾年的人生軌跡和于靜姝本人差不多,無非就是養尊優、吃穿不愁,但是自從原主外婆去世,被親生父親接回家之后,的命運就全變了。
原主不僅被渣爹送去代替便宜弟弟下鄉,還被鄉下一個二流子盯上,找機會給禍害了。之后又因為這事大了肚子,被全村人抓起來審破鞋,為了不坐牢,只能選擇嫁給侵犯的二流子,懷著孕還被婆婆著去上工,在地里流產大出死了。
書里原主死后,連棺材都沒一口,就被二流子一家用破草席裹著扔進了葬崗,最后尸還被山里的野啃得面目全非。
故事到這里的時候,這本破小說的進程還沒走到一半,反正于靜姝看的時候,真的是惡心的要命。
至于這個炮灰配為什麼和于靜姝同名?當然是因為那個同學恨骨,所以把寫了書里下場最慘的炮灰配!
而且這個同學還非常不要臉地把自己寫了萬人迷主,甚至還在下鄉后,“機緣巧合”地得到了原主的一件東西,從此就開啟了金手指……
真是清清白白的白蓮花呢!
嘔……
要說起于靜姝和這個同學的恨仇,聽過的人恐怕會覺得,兩個人的恩怨比狗劇還要狗。
于靜姝的這個同學名白秋雨,兩人從小學就認識,除了大學不一樣之外,小學、初中、高中都在一個學校。
但和于靜姝從小養尊優、長得漂亮學習又好不同,白秋雨只是普通家庭出,長得也一般,學習也只是中上,時間久了,白秋雨心里自然也就越來越嫉妒什麼都有的于靜姝。
而且這個白秋雨不知道是不是腦子有問題,因為自己喜歡的富二代暗于靜姝,就使盡渾解數,和于靜姝的男朋友上了床。
那時候于靜姝還不信從小一起玩到大的朋友會做這種事,于是跑去質問,結果無意間看見白秋雨在房間里滿臉狠地用刀子劃的照片,一邊劃還一邊詛咒趕去死。
從那之后,于靜姝就明白,有的人你對再好也是沒用的。
而且細說起來,于靜姝也沒有采取什麼報復手段,在看來,失去能被勾引走的男人,及時止損,與其一哭二鬧三上吊,還不如讓渣男賤爛在一起,別去禍害別人。
但有些事就是天不遂人愿,于靜姝不想再和爛人有牽扯,偏偏老天爺不讓如意。一次同學聚會,班上的一個同學把白秋雨寫的一本網絡小說鏈接發給了。
同學聚會結束,于靜姝坐車回別墅的路上,就翻看起了這本《七零之我是萬人迷》……
然后再一睜眼睛,就穿進書里來了。
于靜姝雖然不知道自己為什麼穿書了,但總覺得這破事和白秋雨不開干系。否則原主在書里本來應該是下鄉一年多后才死,怎麼現在人就這麼不明不白地沒了?
想到這,于靜姝氣憤地磨了磨牙,決定先過了眼前這一關,再去找白秋雨算賬!
“呦!江阿姨來啦,快請坐!”
臥室門外,陳繼芳做作的聲音,將于靜姝的思緒拉了回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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