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魔頭竟然隨便從路邊摘了一朵喇叭花。
紫的花瓣盛開,花蕊泛著白,蠻漂亮的。
他將那朵花拿在手里轉了轉,手在花上輕拂而過,像是在輕聞著花香般微微垂眸,著實和他這個大男人有點違和。
蕭婳笙隨手布了個結界,防止被別人看到,才道:“你摘花干什麼?”
談懨忽然走到面前,眸興的將那朵喇叭花在面前比了比。
蕭婳笙挑眉,有點好笑道:“你要送花給我?要給我戴上?”
但也不至于送這喇叭花吧,戴頭上簡直又土又怪的。
談懨:“給你弄個好玩的!”
蕭婳笙:“嗯?”
下一刻,只覺得耳朵一涼,那朵喇叭花就被魔頭夾在了耳朵上。
綻放的花蕊面朝外,著的臉蛋,活像是那種拉皮條的老鴇一樣,就差一顆婆痣了。
蕭婳笙:“……”
氣笑了,無奈瞪他:“你這是……”
話未落,那朵喇叭花突然開始發出了一陣輕緩的調子,旋律悠揚,出一子無奈。
蕭婳笙:“?”
愣住了,怎麼都想不到這朵普通的喇叭花還自帶音律的,還真是第一次見。
蕭婳笙手就要拿下來,卻發現自己本不到這朵花,仿佛是能穿而過似的,頓時就明白,這肯定是魔頭做了什麼。
心底火氣噌的一下就竄上來了。
尼瑪這欠揍的熊孩子!!
然后,那朵花就隨著的心立馬轉換,突然變了鏗鏘有力的熱調子,活像是要上戰場之時彈奏的激勵曲。
尤其那朵喇叭花還扭了起來,花瓣蹭著的臉頰,像是在為憤怒的心而舞。
蕭婳笙面無表:“…………”
談懨被逗得蹲地大笑:“果然很好玩!!”
蕭婳笙強暴躁,惻惻的盯著他,咬牙切齒的一字一句。
“好玩你大爺啊,快給我把這朵花摘了!!”
那朵喇叭花頓時又變幻了一種調調,忽上忽下,忽揚忽,簡直像是在繞山路十八彎。
“……”
蕭婳笙猛地閉了閉眼,深呼吸一口氣,拳頭了。
談懨立馬起將抱進懷里可勁兒的擼了一把,了的腮幫子,滿心愉悅道。
“你不是很喜歡花嗎,本君送你的這朵如何?”
蕭婳笙暴躁的拍開他的手,雙手拽住他的襟,憤怒吼道:“我喜歡個屁啊!你皮了是吧?!”
談懨倏然被拽的彎下了腰,低頭靠近,兩道呼吸瞬間糾纏在一起。
他幾墨發流瀉而下,輕在的臉頰,帶來了一意。
近距離看著這張俊絕倫的臉,還有那雙勾魂奪魄的暗紅眼眸。
蕭婳笙愣是被暴擊了一下,怔怔的眨眨眼。
火氣莫名其妙的被消了一半。
談懨暗眸凝視著片刻,似乎在狐疑為何突然就不發火了:“你在想什麼?”
蕭婳笙嘆了口氣:“我在想,誤人,誠不欺我啊。”
談懨神頓時古怪了起來,夾在蕭婳笙耳邊的那朵又土又怪的喇叭花也瞬間消散了。
蕭婳笙眸微,忽然松開他的襟,視線落在了他眉間的那朵緋紅彼岸花上。
花緋白,姿艷瑰麗,妖冶綻放。
說實話,對他眉間這朵花好奇很久了,不知是畫上去的,還是天生長得。
下意識手就要一。
談懨倏然抓住的手腕,周氣息倏然森冷了起來,暗眸微瞇:“你想干什麼?”
蕭婳笙挑眉似笑非笑:“喲,不讓?看來有啊!”
談懨:“……”
他和僵持的對視了幾秒,郁燥的板著個臉,緩緩的松開了。
蕭婳笙紅微勾,指尖就輕落在了他眉間,指腹緩緩了兩下,覺細膩,倒是沒覺得哪里稀奇的。
然而剛要收回手之際,那朵緋紅彼岸花倏然快速閃爍了起來。
布靈布靈的亮了幾下,配著他那副郁森冷的表,分外反差可。
蕭婳笙驚奇的瞪大了眼:“!”
還想再次去一把。
談懨立馬閃躲開,渾繃,暗眸郁森冷的盯著:“不許再了!”
話落,他嗖的一聲就化為黑球蹲在了的頭上,小爪子揪起幾縷青將它自己裹起來,郁悶的耷拉著絨尖耳,蜷起了球。
“……”
蕭婳笙倏然笑出了聲,指尖挲著下,心底有點詭異的預。
看來,那朵彼岸花,可能和他的‘弱點’有關系啊!
不過現在也不是想這個的時候。
蕭婳笙撤去結界,神識放開,掃視了一圈,發現周圍真就一個人都沒有。
只能先去往住宿區再說。
風云學院不差錢,弟子住宿的地方都頗為清幽安靜,幾排竹樓坐落在那。
一個大院子里,看起來有五間房左右。
找到自己的房間,將份靈牌按在了門口的凹槽里,確認了自己的份,便可以正式住了。
房間里桌椅和床都很齊全,從空間戒指里拿出被褥鋪好,稍微用靈力打掃一番,自己的溫馨小窩就完了。
這時,一張傳音符飄來,傳出一道威嚴的聲音。
“丹學院新弟子,蕭婳笙,請來課堂報到。”
“是。”
蕭婳笙跟隨著傳音符的牽引走到了課堂區。
教室里很大,桌子是以環形圍繞著室一圈擺放,每個桌子上都有一個丹鼎,旁邊還擺著雜七雜八的殘渣,飄來帶焦的丹藥香味。
然而這里依舊沒有任何人在。
就好像是在上課煉丹途中,突然有事匆匆的離開了一樣。
蕭婳笙掃了一眼那飄在空中的傳音符,挑眉道。
“還真是個特殊的歡迎儀式呢,說吧,要測試我什麼?”
某間房里,一群弟子驚異的看著投影石里的蕭婳笙,沒想到能那麼快發現這是在測試。
傳音符:“請在一盞茶中,找出雪葉藤,并說出其的作用和品級!”
蕭婳笙頓時笑了。
這些桌子上的靈植可都是因煉丹失敗搞出來的殘渣,沒點本事還真看不出來是什麼玩意。
突然間,覺到了什麼,從空間戒指里將那本元虛子給的破書拿了出來。
發現它在發燙。
蕭婳笙眉間微,將其打開一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