戰司晏眸深深地落在蘇傾上,自嘲般輕笑道。
蘇傾面上還一陣滾燙,聽了這話直接翻了個白眼,懶得理他。
一轉去了臺,那纖細的影卻沒了之前的從容不迫。
顯得有些慌。
此時,姜靜晗的臥室。
姜靜晗拉著唐璐坐在沙發上。
唐璐那一雙眼睛早已哭腫:“大嫂,那個蘇卿太欺負人了,我再怎麼說也是嫂子,怎麼能這麼對我!”
姜靜晗眼底閃過微微的不耐煩,卻還是出聲安道:“別太難過了,你再怎麼哭,也一樣會得意。”
“我不甘心。”唐璐咬了牙:“不過就是一個模特出,憑什麼這麼趾高氣揚!”
姜靜晗聞言雖沒說話,面上卻同樣泛出了冷意。
其實不甘心的又何止唐璐一個。
“發泄一下?”
從后拿出一沓蘇卿之前拍過的雜志遞給唐璐。
唐璐把那些雜志扔到地上,發了狠似地沖封面上那張臉怒踩了幾腳,心里終于得到了些扭曲的快。
可幾次過后,突然停住了作:“不對。”
姜靜晗疑:“什麼不對?”
唐璐撿起其中一本雜志來,盯著上面的照片看了許久,才蹙眉道:“這好像不是蘇卿。”
“你在說什麼?這就是沒錯啊。”
姜靜晗被說的更迷了。
唐璐搖了搖頭,“不,我說現在在戰家這個,可能不是蘇卿。”
說著,就把不對勁的地方指給姜靜晗看。
照片上的臉雖然和蘇傾一模一樣,可給人的本就是兩種不一樣的覺。
姜靜晗突然低呼了一聲,指向照片上人的左耳:“這里有顆痣!”
唐璐當機立斷,翻出當時訂婚宴上的照片。
照片上的蘇傾明耀眼,而左耳干干凈凈,本沒有這顆痣。
兩人對視一眼,似乎發現了什麼驚天大。
“原來是個冒牌貨!”唐璐瞇了瞇眼,語氣都變得雀躍了起來:“一個冒牌貨還敢這麼跳,我一定讓原形畢。”
唐璐和姜靜晗到底還是有些人脈的。
一個電話打過去,不出一個小時。
“蘇卿”及其家人的所有信息包括近況,都被一個文件發了過來。
兩人將調查來的消息匯總在一起,驚訝地發現,蘇家的公司竟然已經宣告破產!
蘇父也因此進了監獄!
而蘇母劉玲和其明面上唯一的兒蘇卿,幾乎流落街頭,靠租低價房度日。
而在那之后不久,蘇卿也跟著毀了容,一張臉完全看不出原本的相貌,隔著屏幕都能覺到慘。
姜靜晗沉聲道:“這是我朋友費了好大力氣才挖出來的信息,這張照片雖然不是很清楚,但也能看得出來是蘇卿。”
唐璐一臉震驚,連忙將毀容前后的照片進行對比。
被毀容的這個,正是從前那個耳朵上有痣的“蘇卿”。
“這該不會是家里這個蘇卿故意干的吧?把雙胞胎姐妹的臉毀了,讓別人看不出來們長相相同?”
唐璐這話一出口,自己都驚著了。
兩人對視一眼,紛紛覺后脊背一陣惡寒。
饒是們見慣了娛樂圈的爾虞我詐,也從沒見過手段這麼毒辣的。
這得是什麼深仇大恨啊……
吃驚過后,姜靜晗率先冷靜下來。
“這個被毀容的蘇卿,還有利用價值。”
唐璐愣了愣:“你是說……”
姜靜晗勾了勾角,出一抹森笑意。
蘇卿和劉玲如今已經完全失勢,想找到們的住址并不難。
只是。
等兩人真的找了過來,站在幽暗,,滿是奇怪惡臭氣味的房門口。
唐璐那向來甜的五忍不住皺做一團。
滿臉嫌惡:“這真的是給人住的嗎?”
姜靜晗也以手掩鼻,敲響了房門。
片刻后,劉玲那張松弛滄桑的臉出現在門里,聲音也沒打采的。
“你們找誰啊?”
唐璐拿過手機反復確認一番,不敢置信地試探問:“你是劉玲士嗎?”
怎麼比照片上難看這麼多?
劉玲愣了愣,警惕地將兩人從上到下打量一番。
“你們是什麼人?想干什麼?”
看來是沒錯了。
姜靜晗彎了彎角。
“你不用管我們是誰,只需要知道,現在有個可以扳倒另一個‘蘇卿’的機會。”
聽到這,劉玲瞳孔明顯放大幾分,猶豫片刻后將門打開。
“請進吧。”
這是一間不足三十平米的一居室。
客廳,廚房和衛生間幾乎連在一起,渾濁的味道無比刺鼻。
越往里走,門口那臭味就越明顯。
客廳在最里面,姜靜晗和唐璐忍著快要嘔出來的,走進去。
途經衛生間門口時,一個頭發蓬,面容腫得像豬頭一樣的人擼著袖子,渾答答的走了出來。
一靠近,姜靜晗兩人瞬間覺得這臭味更加猛烈了。
兩人連忙捂住口鼻。
“媽,這下水道究竟怎麼回事啊,臟水噴了我一,咱們還是找人……”
話說到一半,人看見家里來了客人,頓時愣住,下意識就要往后。
然而當蘇卿看清楚兩人嫌棄的作時,頓時惱怒。
“你們是什麼人?來我家干什麼!”
姜靜晗與唐璐對視一眼,默默拿出手機,翻出蘇卿的照片對比。
眼前這人雖然鼻子塌陷得厲害,五也浮腫得幾乎變了形。
但耳尖的那枚痣卻與照片上完全一致。
是蘇卿沒錯了。
沒想到如今的毀容程度,竟然比照片上更夸張。
姜靜晗悄悄掩掉眼底的厭惡,擺出一副驚訝又同的表:
“你就是真正的蘇卿吧!哎呀,你怎麼被戰家的那個冒牌貨害這樣了!”
唐璐眼神活絡地看了看,瞬間演技上,也跟著附和。
“是啊,真是可憐,明明是雙胞胎姐妹,怎麼一個在戰家盡寵,一個卻變了這樣!!”
說罷,甚至還撒了兩滴淚。
姜靜晗在一旁角了。
唐璐平時拍戲演技那麼浮夸,這時候倒是會演。
到底是境遇落魄了,蘇卿雖然還是不習慣別人的同,但態度也明顯比方才和了下來。
“還算你們有眼力,知道是那個跟我同名的賤人害慘了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