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寧知道,是鐘讓鐘平來通風報信的。
雖然作用不大,但心意領了。
于是,免了三次治療費,送了半瓶跌打藥酒。
量不大,只有50ml,但在末世來說已經很大方。
當然,姜寧不排除有示好之意。
畢竟所有人都在盯18樓,永遠不要猜測人心向善,如果鐘家愿意給點消息,還是能省不事的。
“鐘,這幾天降溫比較大,你的腰不能寒,晚上用藥酒推拿活絡,然后被棉被捂住,傷會好得更快。”
上輩子,鐘是被凍死的,全家就活了鐘平一個,但同樣沒有撐多久。
這次姜寧提醒了,要是能悟到就不會死。
“謝謝小姜你啊,我晚上回去就試試。”
說完,又給姜寧介紹病人,“我樓上的那家,他兒子滿疹,鬧得渾出,冒險去到醫院又沒有藥,他想帶孩子上來治病。
跟你不,他也不敢貿然前來,這不讓我來問一下你的意思。
你放心,這家人還是可以的,不跟賀志安他們攪和,前幾天的聯合威也沒來。”
疹發病比較復雜,靠針灸是治不好的,中藥療程見效慢。
姜寧空間有藥,但讓拿出來是不可能的,“這病沒藥很難治,平時多鍛煉出汗排毒,提高免疫力,慢慢就會好的。”
順的事,鐘也不勉強。
用布將藥瓶包起來塞兜里,省得被別人聞到味,心里想些有的沒的。
“小姜,你的狗是不是把一個男孩子咬了?”
鐘離開時問,“隔壁那孩子又在拱火,我瞧著他們的臉可不好。”
現在的年輕人啊,心思咋那麼復雜呢。
說是校友,卻天天在背后說人壞話,老惦記別人手里的資。
這次沖擊18樓,那幾個男的都參加了,非但不反省還在背后罵姜寧。
要是姜寧,就算手里真有資,就是拿去喂狗,也不會給這幫白眼狼。
鐘離開后,姜寧關門進空間,將黑土花園長好的青菜拔了。
將種盆從空間拿出來擱臺,搬來小板凳掏土豆。
空間水土好,盆里全是一茬茬的黃土豆,個個滾圓飽滿。
幾十個種植盆,總共收了100多斤的土豆,那種收獲的滿足無法用語言來形容。
兔子不吃土豆苗,只能扔到空間當料。
重新種上土豆,剛用意識擺回黑土花園,敲門聲傳來。
披戰甲的狗子征戰回來,雄赳赳氣昂昂站在門口,里叼著兩只黑塑料袋。
其他人手里抱著柴火,除了冷峻的霍翊深,其他人臉上全是笑意。
可樂揚著爪子,烏黑的眼睛炯炯有神。
鏟屎的,傻愣著干什麼,快點過來接駕,它牙都咬酸了。
姜寧聞到了魚腥味。
不用說,它又下水浪了。
拎過沉甸甸的袋子,姜寧擼著狗頭表揚,“不錯不錯,我家可樂就是棒。”
不是一般的棒,袋子里裝著五條魚,加起來快有20斤。
另外的袋子有兩只野兔,同樣是它在山上掏弄來的。
掉雨換上干爽的服,所有人在1803集合。
城市建筑群已經淘不到資,一行人去了之前的別墅群。
別墅沒什麼好嚯嚯的,他們奔著進山去的。
想著還能不能到野豬,誰料野豬沒有,但是發現深山有水庫。
水庫里養魚,不魚隨水流漫出來,在山澗壑里游著。
水流渾濁,眼看不到魚,還是靠可樂發現并咬到的。
魚被沖走多不知道,但可以肯定水庫里還有不。
“如果有辦法將魚撈出來,我們可以找尖猴繼續換糧,到時好幾年都不愁吃喝的。”
不過作要快,城區已經找不到資,不排除醒目的會往深山里找。
水庫要是被發現,他們可就啥都撈不著了。
到都是水,深一腳淺一腳到都是危險,要可樂一條條去咬也不現實。
張超嘀咕道,“要是有捕魚機就好了。”
魚就在那里,偏偏撈不著,真是急死個人。
“雨,你能做一個嗎?”
“超,這個真做不出來。”
一水庫的魚?可把姜寧饞到了。
空間只有100條魚,而可樂又是個吃魚的,不夠。
“鐘跟我提過,孫子鐘平好像在理研究所上班,不知有沒有辦法?”
捕魚機靠的是超聲波,鐘平應該是懂理論的。
霍翊深開口,“他信得過?”
“我覺得鐘家品行不錯,鐘平也是個孝順的,問問應該沒問題。”
哪怕不,18樓也沒損失。
其他人也贊同,反正鐘家不知水庫在哪,而且鐘平未必做得出捕魚機。
事不宜遲,決定去問問。
鐘家隔壁就是蘇夢瑤,天天像狗一樣盯著,姜寧不方便出面。
男的也不方便,為了弄口吃的,蘇夢瑤各種浪賤,上次還試圖勾引霍翊深,張超跟陸雨可未必有他的定力。
于是,由鄭偉麗出馬。
姜寧猜得沒錯,才敲響鐘家的門,隔壁房門連忙打開。
見到是鄭偉麗,蘇夢瑤笑容清純又甜,“師姐。”
可惜,大半夜沒電,加上瘦得滿臉菜,活跟鬼似的。
鄭偉麗見不得這種婊貨,“別,不。”
蘇夢瑤也不生氣,“師姐,你大晚上找鐘做什麼呀?”
這種賤人,真想一拳頭捶爛。
鄭偉麗沒搭理,繼續敲門。
鐘聽到靜,連忙把門打開。
鄭偉麗從口袋里掏出個東西遞過去,“鐘,你下午來針灸落了東西,阿寧怕您擔心讓我送下來。”
鐘是個老人,見大晚上下來肯定有事,“好的,謝謝你們了。
哎呦,家里到都是水,剛不小心差點摔倒,又把腰給扭倒了。
小姜現在方便麼?麻煩給我抻抻筋,家里也沒糧了,鐘平有塊新的電子手表,抵針灸錢你看行嗎?”
“應該可以。”
鄭偉麗沒留久,話帶到就離開。
蘇夢瑤笑容依舊,“師姐,你進來坐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