洪家上下暫時被押了起來。
在得知宮門落了鎖之后,楚青凰無所謂地放棄了進宮的想法,命人召來大理寺卿以及大理寺差役,跟他們借了手銬腳鐐,讓衛把洪家老鎖住,暫時看管在宅子里。
三千衛包圍得洪家府邸不風,一只蚊子都休想逃得出去。
為了防止有人不知死活地前來滅口,楚青凰命扶風,扶云,扶影,扶微四人守在此,不管是想救人的還是想滅口的,一律殺無赦。
忙活了半夜,楚青凰終于帶著扶蒼回了公主府。
錦蘭和明月準備了一些清淡的熱食,以及一碗黑乎乎的湯藥:“湯藥半個時辰就就煎好了,一直在爐子上溫著,現在正好可以喝。”
扶蒼沒說什麼,沉默地端起湯藥喝完。
楚青凰剛要坐下來用膳,外面溫湛求見。
“進來。”
溫湛走進來,恭敬行禮:“參見殿下。”
“何事?”
“沒什麼特別的事,就是想謝一下殿下今日對我的維護。”溫湛低眉,語氣溫潤謙恭,“順便想跟殿下說幾句話。”
“你現在最主要的任務是準備功課,以應對即將到來的秋闈。”楚青凰冷道,“別想任何不該想的事。”
溫湛微愕,隨即角一:“殿下白日里還沖冠一怒為藍,晚上就這麼冷漠,是不是有些不太合適?”
楚青凰皺眉。
“臣既然是殿下的侍君,就應該有個侍君的樣子。”他溫聲道,“若不爭寵,如何能侍君?”
楚青凰淡道:“你想做什麼?”
“小人打算爭寵。”溫湛輕咳一聲,“殿下可以提前習慣這種況。”
楚青凰第一次聽到有人在面前自稱小人,表細不可查地頓了一下,隨即淡道:“本宮今晚有些累了,想爭寵,等戶部尚書府這樁案子過去了再說。”
溫湛點頭應了聲是,很快告退離去。
楚青凰盯著他的背影,眉心微皺,有個侍君的樣子?
侍君應該是什麼樣子?
想象著那幾個容貌各有特的侍君一窩蜂過來爭寵的畫面,表古怪,隨即搖頭甩去腦子里詭異的畫面,轉頭看了扶蒼一眼:“站著干什麼?吃飯。”
“是。”
宵夜不能吃太多,楚青凰和扶蒼都只吃了一碗白粥。
晚膳用過之后已近子時,不知不覺半夜過去了,楚青凰站在窗前看外面的月,沉默地想著戶部尚書府一事。
“殿下,早些睡吧。”錦蘭站在一旁開口,“明日一早還得早起進宮。”
楚青凰嗯了一聲,轉走到室,在床上半躺下來。
西齊這位皇帝陛下從時登基開始,就養了早起上朝的習慣,雖年時朝政大權被林氏一族把持,可他到底也憑著非一般的忍力扳倒了林氏攝政王,如愿掌了大權,后來二十多年的帝王生涯中一直非常勤政。
只是西齊從幾十年前開始,國力就虧得厲害,元氣大傷之后想要恢復當年強盛,顯然并不容易。
尤其是如今天下局勢很微妙。
當今大陸從曾經的九國變了如今的七國,分別為東陵,大周,西齊,北疆,蜀國,青國和炎國。
其中東陵國力最盛,兵力最強,在吞并了南越和羽國之后,東陵疆土也最為廣袤,這些年來一直維持著強盛巔峰,無人敢招惹。
大周和東陵有著一層親戚關系,蜀國則自愿為東陵的臣屬國。
青國和炎國疆域最小,依附著周邊強國維持生存。
二十多年前,東陵吞并了屢次挑釁的南越之后,對各國的震懾極大,大周和蜀國率先開始朝貢東陵以示忠誠,之后西齊和北疆的境就變得較為尷尬。
南越滅國的教訓刻骨銘心,誰也不敢以試法得罪東陵,更擔心東陵借口出兵,所以只氣地堅持了三年之后,就跟著大周和蜀國一起借著慶祝帝王生辰的名義開始納貢。
然而一年兩年還沒什麼,隨著納貢為了習慣,連年送出去的巨額金銀玉和綾羅綢緞卻實在是一筆不小的負擔,這兩年國庫虧得厲害,沒錢就沒辦法安心練兵買馬,軍隊強大就了奢。
軍隊不強,自然更不敢跟強國抗衡,如此惡循環,可見皇帝力有多大。
這也是楚青凰可以由著子抄權臣府邸的原因。
國庫太缺銀兩,偏偏西齊貪又多,皇帝不敢同時得罪各大家族,只能借著楚青凰這個兒的手達到懲治貪充盈國庫的目的,反正楚青凰自小兇名在外,不怕得罪人。
然而縱然帝王如何心思深沉,他也絕不可能想得到,這個兒已經不是以前的那個兒,他在利用楚青凰的同時,又何嘗不是在被楚青凰利用?
…
是夜,扶蒼依舊抱著楚青凰的腰睡。
只是在楚青凰睡著之后,他忽然睜開眼,沉默不發一語地盯著看了好久,忽然抬手一拂,一縷真氣拂過的睡。
楚青凰睡得更沉了些。
扶蒼目微轉,視線落在的手腕上,角輕抿,指尖搭上脈門。
脈象平穩有力,沒有異常。
扶蒼收回手,悄無聲息地起下床,穿好鞋走到窗前,輕輕拉開窗子,子一閃,如鬼魅般閃了出去,很快融黑夜。
「砰……」少女的身體猛地墜落,絲狀的黏滑物體纏在腳腕上,一點一點收縮。她踹了一腳,張開嘴巴想說話,立刻嗆了一口水。嗯?阮清歌睜開眼睛,一連串氣泡從視線裡咕嚕嚕竄上去,才意識到自己不是在做夢!怎麼搞的,別人穿越躺床上,她一穿越掉水裡?還成了北靖侯府……郡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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