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郡主怎麽了?”見自家郡主表不對,小嬋擔心地問道。
忠伯也擔心地看著蘇汐月。
蘇汐月緩過勁來,看著忠伯笑道:“勞煩忠伯了,帖子我收到了。”
“老奴告退。”忠伯沒有多話,躬便退下了。
“郡主,到底是什麽帖子?”等忠伯走了,小嬋才又問。
“是宮裏那位請我明日宮賞梅。”蘇汐月倒是沒瞞。
小嬋蹙眉:“郡主可是覺得會有什麽問題?”
蘇汐月挑眉,前世並沒有這樣一場賞梅宴,所以也不清楚那位到底想幹嘛。
不過那母子倆不達目的,誓不罷休的子,隻怕也不會這麽輕易就放過了,尤其是在剛剛被擺了一道之後,裕城不可能沒作。
“明日去了便知道了。”
帖子都送來了,不可能不去,就算稱病,也還有下次。
去看看他們想做什麽也好,正好剛得了卿絕這麽多暗衛,相信有這麽多暗衛護著,他們也不能拿怎麽樣?
這邊忠伯從福禧苑出來,便不放心地去了雪鶴苑找蘇睿了。
“是什麽帖子?”
忠伯沉道:“這個老奴沒瞧,不過那送帖子的宮人老奴有印象,應該是方貴妃邊的人。”
蘇睿聞言瞬間便怒氣衝天:“這個方貴妃和裕城,這是沒完了是吧!這麽千方百計想要算計我們家小月月,還真當我們蘇家沒人了嗎?”
忠伯見蘇睿發怒,連忙躬:“國公爺您息怒,郡主好像已經警覺了,而且似乎並沒有太擔心。”
蘇睿深吸了好幾口氣,才終於下了怒火。
老忠說的對,小月月聰慧得很,就像那日壽宴,非但沒有讓他們得逞,還讓他們吃了啞虧。就算那母子倆想算計他們家小月月,他們家小月月也未必會上這個當。
而且王還給小月月送了這麽多暗衛,小月月應該是不會出事的。
想清楚之後,蘇睿又看向忠伯:“這事就不要告訴長青了,免得他瞎擔心。”
蘇長青那廝,可比他還會瞎張呢。
“是。”忠伯連忙應了。
晚上,蘇汐月還以為某人會來,等了很久都沒有等到人,直到後來便迷迷糊糊睡過去了。
一夜好眠,蘇汐月翌日便早早起了。
蘇汐月剛起,小嬋便端著水盆進屋了:“郡主,昨晚下雪了,外頭都白了。”
“下雪了嗎?”蘇汐月還真沒注意外麵,聽小嬋這麽說便好奇地開了窗。
果然,外頭一片銀裝素裹,白茫茫的一片好看得。
蘇汐月突然想到了卿絕。
昨晚是因為下雪,所以他才沒來嗎?
“外頭冷,郡主穿得這麽單薄,小心著涼了。”小嬋忙過來將窗子給關了,拉著蘇汐月便去梳妝了。
因為要進宮,小嬋給蘇汐月梳了個的飛天髻,還從首飾盒裏找了一紅玉簪子簪上,最後小嬋還想給蘇玉眉間畫上紅梅花鈿,被蘇汐月給阻止了。
“不用畫了,也不知道他們什麽目的,還是低調點好。”
小嬋聽話地收了朱筆,又去尋了件石榴紅的金白紋曇花雨襖過來:“今天下雪,又是去賞梅,郡主穿這些紅襖肯定好看。”
蘇汐月一看那衫便蹙眉道:“換一件吧,這件太招搖了。”
小嬋苦笑:“這些都是為您出嫁做的新衫,圖的就是喜慶,都是這個的。再說就您這張國天香的臉,即便是披個麻袋,您都還是京都第一人,還是能亮瞎他們的眼,您就算想低調也低調不了。”
小嬋這話可把蘇汐月給逗樂了:“就你貧。”
小嬋笑著繼續道:“奴婢可說的大實話呢,郡主您長得有多,您自己不知道啊,這氣質在這裏,就算不穿漂亮服,您也是最的,那還不如穿呢,穿得好看些,您也是給國公府,給王殿下爭臉啊!”
蘇汐月俏臉微紅地嗔一眼:“又關他什麽事?”
他們又還沒親呢,給他爭什麽臉啊。
不過想想也是,不管怎麽低調,隻怕他們也都不會放過的,那還低調個什麽勁呢!
蘇汐月到底換上了那石榴紅的雨襖,又披了一件同的鬥篷,抱著一個兔包著的小手爐,便帶著小嬋出去了。
忠伯早早給安排好了馬車,看到蘇汐月帶著小嬋過來,連忙躬:“國公爺讓老奴轉告郡主,郡主不管遇到什麽事,別忘了背後有國公府呢。”
蘇汐月眸子一暖,笑道:“讓祖父擔心了,我不會有事的。”
蘇汐月說著便帶著小嬋上了馬車。
到了皇宮門口,蘇汐月被小嬋扶下馬車,就見有個宮人迎了上來:“奴才參見福禧郡主,貴妃娘娘讓奴才在這兒迎您呢。”
蘇汐月挑眉:“娘娘是隻請了我一個客人?”
宮人微愣,隨即又笑道:“那哪能啊,這次的賞花宴貴妃娘娘可是請了不客。這不是皇宮規矩多,貴妃娘娘關心郡主才讓奴才來給郡主您領路的啊。”
蘇汐月沒再多問,跟著宮人便進了宮。
賞梅宴設在了梅園。
“就是這裏了,已經來了不客了,郡主可以跟其他貴人們聊會兒天,貴妃娘娘應該還要一會兒才到。老奴還要去迎其他客,就先告退了。”宮人將蘇汐月帶到梅園,便躬退下了。
蘇汐月帶著小嬋進了梅園,便瞬間被那一園子的景給吸引住了。
滿院子的紅梅,在皚皚白雪中猶如靈一般,白雪襯得紅梅分外妖嬈,紅梅也襯得白雪越發純淨,這兩個極致的視覺相撞,得讓人本移不開眼。
蘇汐月被這滿園的景吸引住了目,而不知道的是,自己同樣也了園中其他客眼中的絕景致。
眾人聽到腳步聲,紛紛尋聲去,便看到一個人穿著一石榴紅的金白紋曇花雨襖,披著同鬥篷,抱著白兔包的小手爐,站在那紅牆之下,白雪之中,凝那白雪包裹的紅梅,得讓人窒息。
人賞景,卻不知自己已然是這園中最的景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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