郁池有上次的淚警告,哪敢說話。
有經驗的他嗅到不同尋常的氣息,面對白曦問貓好看還是東西好看時,瞬間反應過來皇兄現在的反應是因為——
“臣弟明白,東西是白姑娘贈予皇兄的吧?”
白曦沒得到答案,先被猜出來鱗片是自己的,“你好聰明,所以你的答案呢?”
這是道送命題。
首先肯定不能說鱗片不好,其次也不可以說好,尤其是當著郁蒼面說,郁蒼現在已經暗暗后悔把鱗片佩戴在腰間,展示給凡夫俗子看。
他藏著一個人看不香嗎??
郁池扛著郁蒼的警告,和白曦期待的眼神,學朝堂老匹夫們扯犢子的語氣,“貓與臣弟相伴多年,甚篤,沒有東西能取代它們在臣弟心里的地位。”
說得郁池自己都了,他小時候養貓,純屬因為郁蒼不帶他一起玩,郁蒼自小聰慧,只一個人看書。
白曦聽見郁池的話,贊同點頭,“從小陪在邊的東西,千金不換!”
的鱗片再好看,也不能和人家小時候的伙伴比吧?
郁蒼滿意他的隨機應變,他這弟弟總算有點用,“郁池,你既已在宮外開府,那麼花園里的幾只貓,便全帶走吧。”
他話音剛落,白曦第一個拒絕,“為什麼要帶走,貓貓在花園好好的,為何要走?”
白曦放下手里的糕點,沒洗手就去拽郁蒼袖,“漂亮寶貝,不行!你不能送走貓咪!!”
超喜歡貓貓的~
郁蒼煩那幾只貓已經很久了,之前就是因為它們勾起白曦不喜歡自己鱗片的心思,現在好不容易知道自己鱗片漂亮了,還留它們干什麼?
“朕……”
“漂亮寶貝,求你了~拜托拜托~~”白曦眨純澈圓潤的眸子,央求撒的語氣誰得了?
功把郁蒼那句——郁池想要把貓帶回家堵在嗓子眼,“……行,留便留吧。”
郁池在目瞪口呆。
郁池三觀碎裂。
郁池自雙目。
面前的還是他打小認識的哥哥嗎?
他說一不二,做決定從不收回的皇兄跑去哪了??
吳公公見多識廣,早已見怪不怪,瞅到郁池備刺激的模樣去安他,“皇上的主意只有小主能改變,王爺以后得習慣。”
郁池今天第一次親經歷,暫時習慣不了,他和吳公公一起去旁邊咬耳朵,“公公,你是皇兄邊的老人,你老實告訴本王,皇兄是不是快冊立皇后了?”
郁蒼登基,后宮被塞滿人,可們都不是正統的嫡妻。
吳公公神復雜地長嘆,“恐怕沒機會,皇上不覺得自己要納后。”
郁池看看郁蒼,又去看看白曦,不懂,“此言何解?”
吳公公道,“皇上估計只當自己在養……哦不,在珍藏某件堪比傳國玉璽還珍貴的寶吧?”
言下之意是郁蒼沒那心思。
“怎麼會呢?”郁池不信,“本王連他們大婚的禮都準備好了,結果你和本王說不是?”
吳公公無奈,他們做下人的也希主子能找到合心的人,偏偏郁蒼他就沒這個心思,他一個太監急死了也沒用,“皇上他心許江山社稷,無意小小。”
“這怎麼行呢?江山社稷重要,可人生大事同樣重要!”郁池打心里覺得,白曦若能為他們郁家的媳婦,絕對是他們家撿到寶,燒了幾輩子的高香。
郁池拳頭,暗暗定下決心,“皇兄的幸福,就讓他來守護吧!!”
*
郁池憋了一天,想不出有什麼好主意讓自家皇兄開竅。
事實上他自己偌大的齊王府,連個通房都沒有。
郁池倍力,又不好明面去和郁蒼說白曦的事,落得個手家兄后院的罪名。
愁禿上百頭發,郁池第二日帶著鴛鴦戲水的畫進宮。
“皇兄,鴛鴦在民間意指眷,書中有言,只羨鴛鴦不羨仙,可見也為人生大事。”
郁蒼正在看奏折,他有很多政務要批,沒時間看郁池的兩只鴨子,“你要是沒事就趕滾出去,別煩!”
郁池為自己打氣,沒有氣餒,“皇兄,民間的鴛鴦雖然沒有我們皇家的龍氣派,可也有一番調,皇兄當真不多了解一番?”
郁蒼被他吵得終于從奏折中抬頭,郁池以為他被自己說,結果郁蒼說的是:
“郁池,朕知你今年十六,到了該納王妃的年紀,如果有看好哪家姑娘,可將名字寫下來告訴朕,朕會擬旨,為你們賜婚!”
“不是……皇兄,不是我。”郁池急死了,他該說他哥聰明還是笨啊,想到娶妻,怎麼就沒想到自己沒立皇后,關心到他納王妃去了?
“皇兄,書中還有說,多看眼前人,留心邊事,您每日閑暇之余可有無留心邊的人和事?”
郁池心地列舉齊王府隔壁趙家大公子,迎娶青梅竹馬的喜事給郁蒼聽,試圖讓他注意到自己邊陪他的白曦。
結果郁蒼忙公務,楞是聽,“你想納趙府家千金為王妃?”
“趙府距離齊王府很近,你們能生出愫實乃人之常,朕會幫你們指婚,跪安吧。”
郁池:“……”
“皇兄,您聽我說話了嗎?”
“聽著了聽著了,今年糧食欠收,你要是實在太閑,就去多種種地。”郁蒼手里拿的正是戶部寫糧食問題的奏折。
郁池再次噎住,他舉著鴛鴦圖說半天,發現自己是那個傻子!!
恨鐵不鋼地當場把畫撕了,“皇兄,臣弟盡力了,您以后莫怪臣弟沒提醒你。”
郁蒼懶得理他,眼睛依舊沒從奏折里抬頭。
郁池氣沖沖跑出去,腦袋冒煙的樣子白曦大老遠都看見了。
關切地問,“你怎麼了?你哥哥罵你了?”
不怪白曦多想,郁池前兩次就差點出事。
郁池搖頭,年人的稚氣還有面頰未減的嬰兒,排開齊王的頭銜和郁蒼弟弟的名號,郁池也算排得上名號的清俊公子,燕京多未出嫁的貴,做夢都想為齊王妃。
“白姑娘,是我皇兄他配不上你,榆木疙瘩,不可雕也!”
你殺了清雅的孩子,本將軍沒殺你,就已經夠仁慈了!”沈燿拽著白玖月上了馬車,粗魯的動作毫無憐惜之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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