溫欣轉過,眼中映出了一張極為英俊的容,眸若點漆,鼻梁高,薄含著淺淺笑意。
讓這個本是冷漠桀驁的男人此時竟多了幾分清雋溫潤。
“哥哥。”
白皙漂亮的小臉綻開一抹笑靨。
秦湛抬手,輕輕地為拂去針織帽上的白雪,低磁的嗓音如金玉相擊,清冷中藏著一,“冷不冷?”
溫欣微微搖頭,“不冷,哥哥今天這麼早就下班了?”
秦湛握了握戴著手套的小手,冷冰冰的溫度讓他劍眉微蹙,又似怕嚇著他,所有緒快速地斂回眼底深。
他邊牽著往屋里走,邊說:“公司沒什麼事。”
倏而,秦湛的腳步停下,轉頭去看乖巧跟著他走的。
傘下,兩人的距離很近,秦湛一垂首就對上了盈盈如水的杏眸,干凈得如同兩汪清澈湖泊。
卷翹的睫羽輕輕扇間,方才粘在上面的白雪落下,輕飄飄地落在他的心尖。
秦湛呼吸一窒,炙熱濃烈的在心頭翻滾。
他卻不得不移開視線,免得眼里偏執瘋狂的意被察覺,令害怕,更甚至……厭惡。
“哥哥?”
溫欣歪了歪腦袋,的嗓音帶著關切。
秦湛握著傘柄的五指收,聲線微啞,“我不是要管著你,束縛你,只是你病剛好,臘月的天氣太過寒冷,待在室外淋雪對你的不好。”
聽著他一字一句的解釋,溫欣眨了眨眼,“我知道哥哥是為我好的。”
聞言,秦湛繃的才松了下來,漆黑深邃的眸子暈開的笑意,“了嗎?廚房準備了你喜歡的餛飩。”
溫欣小聲嘀咕道:“大冷天,想吃火鍋,還想吃湘菜。”
秦湛:“……”
還沒等他小心翼翼地哄,溫欣噗嗤一笑,俏皮地對他說:“這些等我腸胃養好了再吃,好不好?”
秦湛寵溺道:“等你好了,我陪你吃。”
溫欣點頭,“好呀。”
沒拒絕,秦湛眸中的笑意越發濃郁。
……
溫欣在雪地里玩了一會兒,羽絨服沾了不雪花,秦湛先送回房間換服了。
見他黑西裝的肩膀被雪染白,剛剛他幾乎把傘都傾斜到這邊來了,溫欣關心地說:“哥哥,你也回房間換服吧。”
秦湛頷首,“好。”
笑了笑,轉走進房間,仿佛沒注意到后那瞬間過于炙熱的視線。
秦湛看著關上的房門,冷白如玉的長指曲了曲。
他就像一只時時刻刻覬覦心獵的魔鬼,又不得不因為擔心嚇壞,而披上溫的皮囊。
可患得患失也讓魔鬼越發扭曲瘋狂。
會不會再次為了那個蠢貨離開他,狠心將他留在原地,怎麼都不肯回頭看一看他?
這個錐心的問題每時每刻在折磨著秦湛。
他譏諷地扯了一下薄。
厲、清、辰!
他怎麼就是不去死呢?
呵呵……
秦湛眼神沉戾,拿起手機,冰冷的嗓音如魔鬼低語,“想報復厲清辰嗎?厲楠!”
……
“主人,你家好哥哥正聯系反派厲楠對付男主呢。”
正下羽絨服的溫欣紅微,好哥哥是個什麼鬼稱呼?
抬手,金蝶停在的指尖。
“小金,好好說話。”
小金表示很無辜,“小金說錯什麼了嗎?”
“主人你不阻止嗎?”
“我干嘛要阻止?”
溫欣好笑地反問,施施然地走進帽間。
屋里兩旁一列列全是柜,掛滿了各種高定禮服和大牌服。
隔壁還有一間房是專門放的首飾和名牌包包的。
全都是秦湛給買的。
說起這個青梅竹馬的秦家哥哥,溫欣眸有些悠遠。
如果說厲清辰是文贏家男主,秦湛就是文里標配的,無怨無悔給這個主當備胎,最后還一無所有的苦男配。
剛來h市的時候,因為愧疚不愿再拿秦家的一分錢,一直自己邊讀大學,邊做各種兼職賺生活費。
原本節省些,課余賺的生活費是足夠養活自己的。
但因為厲清辰的一句“想要跟有個獨的空間”,就開始拼命榨自己,即便三餐到了只能吃泡面的地步,也要撐著在外面租個房子。
可惜的是,的癡心付出并沒有讓厲清辰一分,只讓他更加理所當然地踐踏。
就如生日那晚厲清辰毫無力地毀約,放鴿子跑去陪白月。
在胃疼到要死打電話給他求助的時候,他沒有半分關心,只有不耐煩和漠視。
然而即便如此,前世的溫欣在秦湛這里養好后,轉就拋開他,癡心絕對地回到厲清辰的邊。
后來厲家出事,實在見不得厲清辰痛苦無助的樣子,又一次放棄自己的原則跑回秦家,哀求著秦湛幫助他……
每次,總是愧疚含淚地對秦湛說:“哥哥,這是最后一次了。”
但在不久之后,為了厲清辰,又求到秦湛面前,最后一次了又最后一次。
可就算這樣,秦湛依然心甘愿地幫。
想出國,他就不惜代價,為擺平娛樂圈的所有麻煩,放棄國的生意,默默地留在國外照顧陪伴。
溫欣嗎?
很,在國外時,還曾承諾過愿意跟他試試。
可就如同厲清辰對溫欣一次次的失約和傷害,溫欣對秦湛也是如此。
最后,看著溫欣原諒了厲清辰,跟他“甜甜”在一起,付出所有還是失去的秦湛萬念俱灰下將自己放逐國外,再不踏故土一步。
前世的記憶在腦海中翻涌,想到剛剛那個俊矜貴的男人,溫欣心臟就忍不住一窒。
兩人青梅竹馬一起長大,最是知道秦湛的一傲骨。
小時候,即便是親生母親的責打和迫,他也從不曾低過頭。
可就是那般驕傲的男人,如今在面前,卻是小心翼翼、患得患失到了極致。
溫欣無法想象他傷痕累累,遠走國外的樣子。
“主人,您是在傷心嗎?”
小金飛過來,疑地問。
溫欣淡淡地瞥,“是魂魄碎片的。”
小金:“哦。”
溫欣:“……”
算了,跟這只傻蝴蝶解釋不清。
抬手拿了一件碎花收腰吊帶,外罩一件米對襟。
不過,換服前,溫欣抬手一揮,把那只快要流哈喇子的蝶給趕了出去。
帽間的門砰地一聲關上。
原本瞇瞇的期待著能看到主人換服的小金:“……”
它不服:“主人,主人,人家只是一只無辜的小蝴蝶!”
就算它是公的又怎麼樣呢?
屋,子落在地上,出筆直白皙的長,微卷的長發披散在的后背上,約能窺見前面雪白起伏的曲線。
過窗戶灑在上,曼妙姿在金的芒中若若現。
溫欣換上吊帶,沒理會小金的抗議。
真不知道這麼一位正經的主神,怎麼會有如此不正經的伴生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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