喬欣原本填的紀律部報名表,聽說這個部門只需要晚自習時候負責查個勤就行了。
結果去面試時候面試問有什麼特長,沒啥特長,就老實說了句會攝影。
然后就莫名其妙的被調進了攝影部。
攝影部平時工作平時也蠻輕松的,就有比賽或活的時候負責拍個照啥的就行。
今天運會的拍照工作也不到來,但宿舍有個負責查勤的學姐校外剛好有兼職。
來不了,拜托給了。
明明剛踏進五月份,就已經到穿短袖的溫度了。
溫紓跟喬欣聊了幾句,喬欣就又被走了,匆匆把傘塞給,還不忘掐一把臉。
“好好遮著,別曬黑了哈。”
溫紓好笑的握好傘,看向觀眾臺下,正好是生組百米欄的項目,專注看著。
打量了下越來越高的欄。
最高的能到口以上,跑在最前面的生輕松過去越過終點時,觀眾臺響起歡呼。
溫紓也跟著鼓掌,心中不由嘆,真厲害。
那麼高的欄,只能鉆過去。
好在每個班強制參觀的時間只有一個小時,接下面的育項目是師生合力接力賽。
溫紓看了看時間,沒準備多待,下一波觀眾正往這邊走,低頭簽完出勤表遞給工作人員就準備離開。
溫紓收起傘,跟著前邊小心的下了觀眾臺。
喬欣還沒回來,四看了幾眼,發現正拿著相機在草坪中央攝影,過去找。
喬欣看見,挑了下眉,“打完卡了?”
“嗯,”溫紓站到側跟著看向鏡頭,順便問,“你不是被人去執勤了,怎麼又跑過來攝影了?”
“……害,別提了。”
喬欣沒好氣,“本來是我們副部長的活兒,結果他怕熱,你們部搬過來幾箱茶和冰激凌,他懶逮著狂炫。”
頓了頓。
喬欣似乎覺得有這麼個副部長特別丟人,非常無語,“給他自己炫鬧肚子了。”
溫紓,“……”
喬欣點了點下,示意溫紓看那邊桌子。
溫紓看過去。
那桌子上放著三個空了的茶杯,數不清的雪蓮和各種口味冰激凌的包裝袋,空的。
“……”溫紓沉默幾秒,也是無語的。
哭笑不得,“羊也不是這麼薅的吧,學生會好像也不虧待過他們部長啊。”
喬欣,“可不嗎。虧待個寂寞,要我說啊,你家那位就是個冤大頭,錢多的沒地方花了,不就是各種外賣投喂補。”
“雖然不務正業了點兒,但他找補啊。”
“……”
溫紓又沉默了。
確實,連值班的時候都收到過幾次外賣投喂。
剛進學生會,第一次收到外賣的時候還驚訝,然后部里學姐解釋說,主席部員晚上執勤累,所以執勤的部都有夜宵吃。
當時還沒跟周景肆在一起,捧著外賣驚訝了好半天,滿腦子都是他可真是有錢,還。
怪不得平時那麼懶也沒有人對他有意見。
這不就是大領導風范嗎!
喬欣不知道溫紓復雜的心理活,拍了拍肩膀,真誠說,“不過也好的,主席多散財,幸福整個學生會。”
“你知道大家背地都怎麼夸贊他嗎?”
溫紓眼皮突兀的跳了跳,看著喬欣狗狗祟祟的表,頓時就有種不好的預。
遲疑,“……什麼?”
“嘻嘻,”喬欣對眨了眨眼,“就那個啥,散財——”
喬欣故意頓了頓。
溫紓屏住呼吸,心說不會是什麼散財子之類的吧……救命,這真的太太太土了……
這要是讓周景肆知道,恐怕好好整頓各部門都是輕的,不知道要怎麼折騰一通。
喬欣哈哈一笑,“我逗你玩的,哪有人敢啊,除非是嫌日子過得太舒服了,你家主席在大家心里的形象還是非常高大的。”
“比如?”溫紓的眼皮還在跳,總覺得沒結束。
喬欣深沉,“比如他是個腦。”
溫紓,“……”
“離不開老婆,下課就往你邊湊,找不到人就制冷,小學式,秀恩狂魔——”
溫紓聽不下去了,窘迫的要命,趕制止,“停!停停停,喬欣,你快別說了。”
喬欣眨眼,神神的,“還有哦。”
說,“該說不說,他就一典型的唯你主義,你簡直把他拿得死死的,估計說句分手都能把他嚇哭。”
溫紓,“……”
雖然但是,倒也不必說的這麼夸張。
主席威嚴,危。
溫紓告別喬欣離開場,算著時間,買了水和飲料去育館找周景肆,路上滿腦子都是——
周景肆到底知不知道啊!
他在他那一眾學生會員心中,冷酷難以捉的形象已經和從前一去不復返了。
育館,籃球賽正如火如荼的進行著。
溫紓拎著水飲車經路的進來,放下東西,著手腕在最靠左側邊的矮長凳上坐下。
輕松的找到那個最顯眼的影,周景肆的球服是五號,球服背后印著一個不大不小的數字“5”。
前幾天第一次來找他,看他打球,想起他初高中時加籃球隊,號碼一直都是“5”。
去吃飯的時候好奇的問他這個數字有沒有特殊意義。
他當時額頭還有細的汗意,周縈繞著強烈的侵略,本能危險,溫紓不太敢挨他,覺得湊近就會被吞掉。
給他遞巾,他上有汗,也不挨近,就只挑了下眉,懶洋洋說,“我啊。”
溫紓沒聽明白。
他笑,“沒什麼特殊含義,就是我。”
那天溫紓回去之后想了半天,才琢磨,他的意思大概是他從來都不信幸運數字這種虛幻的東西,只相信他自己的能力。
所以是“5”。
約半小時,結束一場。
周景肆瞥了眼遠那抹影,心不在焉隨手把球往籃筐里一丟,揚了揚手,“不打了。”
老婆都來了,誰還打這破玩意兒。
找老婆去。
其他人不明所以。
秦驍嗤了聲,往休息區抬了抬下。
眾人明了,笑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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