溫紓轉悠了幾圈,又不知道能幫什麼忙,不給他搗,但覺到一點兒被忽視的失落。
干脆一手,從后抱住了周景肆的腰。
周景肆切菜的作頓了下。
眼底劃過一抹幽暗的笑意,他低頭,看著小姑娘環繞在腰間細白細白的手腕和手,忽然往葷向跑偏了幾秒。
他眸暗了暗,懶懶偏頭,“嗯?”
溫紓仰頭,“我可以幫你嗎?”
周景肆勾笑了下,“你可以就這麼抱著我,舒服的。”
溫紓,“……”
周景肆手是的,不好,逗了一會兒就不鬧了。
他揚下,指了指水池旁沒過的蔬菜,說,“可以幫忙洗菜。”
溫紓滿意的踢踏著拖鞋過去了。
“有的菜得摘好再洗。”
溫紓點了點頭,“喔。”
不太認識這些細長綠葉的蔬菜,有的不確定怎麼摘不浪費,在家王姨經常說,摘的時候就時不時問周景肆。
周景肆似乎很喜歡兩人現在的模式,格外耐心的告訴,懶洋洋的嗓音染著笑。
溫紓中途干手,把總散下來的頭發扎了個低馬尾,邊洗菜邊和他聊天,“阿肆,你什麼時候學的做飯啊?”
“早的。”周景肆想了幾秒,“初二吧。”
“那你初二就自己住了?”
周景肆懶懶應了聲,“差不多吧,家里老頭實在太煩,上學也麻煩,就搬出來了。”
那幾年正是他最叛逆的時候。
周景肆子打小就跟周時禮兩極反差,有時候野起來犯個錯,避免不了周父拿他哥當勉勵對象,一兩次還行,聽得多就煩了。
人本就不一樣,沒什麼好比的。
周景肆對他哥沒意見。
哥倆關系也好的,他哥比他懂事兒,扛的東西就比他多。
周景肆不了管束,不想跟家里吵,叛逆期上來干脆就搬出去躲清靜了,外賣點膩了,就開始自己搗鼓做飯。
周家的教育不慣溺,他懶歸懶,生活必備技能照樣得認命學,就順便點亮了廚藝。
溫紓點了點頭,怪不得呢,想到什麼,“你留在宜中念高中,是因為你哥去了清附嗎?”
“一半。”周景肆低頭給糖醋魚澆湯,懶得換學校了也占一小部分原因,他瞇起眼,“溫小紓,你怎麼知道他是附中的?”
溫紓語塞,“呃。”
“關注我哥?”周景肆似笑非笑瞥。
要不是他明確知道小姑娘日記本里寫的那個混蛋是他,今天這事兒就大發了。
溫紓趕搖頭,“沒有。”
“我聽佳儀說過,”頓了頓,小聲,“我又不了解你,好不容易知道一點消息都能記好久。”
周景肆低笑了聲,“知道了,委屈你了,以后想問什麼我都親口跟你解釋,行嗎?”
溫紓瞅他,含蓄矜持的點了點頭。
周景肆又開始笑。
一個小時后,飯菜擺滿了桌。
溫紓幫忙端完擺好,乖乖坐好,看著周景肆又到冰箱前,拎了個蛋糕禮盒出來。
溫紓驚訝的看著他,“你還買蛋糕了?”
“嗯。”
周景肆把蛋糕放到桌子一側,解開系的無比致蝴蝶結,出一個不大不小的蛋糕來。
冰激凌蛋糕,大概六寸左右。
周圍圍繞著大簇紅的玫瑰,最中心是一個小公主似的玩偶形象,油制的,小玩偶的表有點歪歪斜斜的模樣。
一行小字。
「溫小紓,19歲生日快樂。」
溫紓確實沒想到還有蛋糕,湊過去,領口藏著的戒指落了出來,忽然就止不住笑了。
指了指小人,托著下忍笑,“阿肆,你學我啊?”
周景肆往上數字蠟燭。
溫紓得不到回答,又說,“你什麼時候做的?”
“中午。”
這次肯說了。
“蔬菜和食材也是中午買的?”
周景肆挑眉,“不然呢?”
溫紓托著下,夾了一塊兒糖醋小排骨放進他碗里,笑著說,“阿肆,你好賢惠呀。”
男朋友什麼都會。
好像撿了個寶貝回家。
“喔,既然我都這麼賢惠了,你還不好好珍惜我?”
“珍惜呀。”
溫紓仍笑著,出落的愈發致漂亮眉眼溫生,說的話和聲音全都是的,“等我學會做飯,只做給你一個人吃。”
周景肆這才滿意。
他喜歡只給他一個人的。
不過讓小姑娘下廚做飯還是不必了,“不用你學,家里有一個會做飯就夠了。”
溫紓微怔。
周景肆笑著把人攬進懷里,在側臉親了親,語氣悠閑,“你可以給我打下手,或者像現在,跟翠花玩。”
“偶爾搗鼓點兒自己興趣的東西也行,我給你當小白鼠。”
溫紓倚在他懷里,對這樣的未來充滿期待。
周景肆親了幾下覺的不夠,又讓溫紓偏過頭來,捧著臉親了一會兒,故意咬紅的,方才滿意,指腹輕輕蹭過鎖骨。
他垂眸,似乎在打量著在天上給小姑娘戴上的項鏈,串著那枚戒指,淡銀襯得愈發白皙。
低笑。
“真好看。”
他下抵著溫紓肩膀,懶散卻有條理的盤算著,“十九歲了,明年就可以戴上了。”
溫紓低頭,眼底溢出同樣的歡喜來。
周景肆總是這樣。
讓時時刻刻的到自己是有被他珍惜著的,不用顧慮會不會失去,大膽的把一切都給他。
戒指代表著的意義是不同的,他沒說現在要戴手指上,而是這樣,已經把自己的專屬權賦予了。
無論怎樣,他整個人、所有,都是非莫屬的。
他是的。
客廳的燈咔噠一聲關上,只余沙發前的電視散發著幽,借著這點,周景肆擁著小姑娘把蠟燭點燃,笑說,“許個愿?”
溫紓垂下眼,睫細細的下來,盯著緩緩燃起來的生日蠟燭,表認真。
每個過生日的人都可以擁有三個愿。
前兩個是可以說出來的。
溫紓想了想,低聲說,“第一個愿,希我在意的人都生活順利,健康,萬事如意。”
“第二個愿,希阿肆永遠風,能夠勇敢堅定的去實現想要完的所有事,不畏懼,不躊躇。”
永遠驕傲,永遠張狂,永遠穩立神壇之上。
沒有任何可以打敗的年。
周景肆愣了下,忽然笑了聲,懶洋洋過去蹭了蹭小姑娘臉蛋兒,“還有我的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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