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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午五點,伴隨著放學鈴聲響起。
高三一班最后的一場小考數學也落下帷幕。
考完這場的蔣清清跟被狐貍吸了氣一般。
整個人看起來憔悴了一大圈,連眼圈都暗了。
除了一道題都沒看明白的裴眠,其他人的狀態也沒好到那兒。
這最后一場考下來蔣清清都沒時間去害怕后的靳識川了,只覺得自己的腦子被扔在榨機里榨了一圈,然后再被倒出來扔在大草原被羊群踩。
一想到這些題目都是靳識川寫出來的,要不是打不過,蔣清清都恨不得轉把靳識川的天頂蓋給掀開,看看里面是不是藏了一個華羅庚在里面。
這些東西真的是一個正常的高三生所涉獵的嗎???
同學們收拾東西,三三兩兩的離開班級。
講臺上,靳識川在幫著鄭原一起整理試卷。
目似有似無的落在教室后排的那道小影上面。
雖然裴眠還在因為英語的事悶悶不樂,但看到這幅模樣的蔣清清,還是擔心的走過去,抬手晃了晃那雙空的眼。
“你沒事吧清清?”
話音落,蔣清清像是被發到開關的機人一樣,毫無靈魂的回復了一大串。
“我沒事,我很好,i‘mfine.”
話說了,表卻沒變,眼球轉都沒轉。
講臺上的鄭原也在往這邊看,鏡片下的眼睛里閃過一笑,揶揄的看著旁的人開口,語調無奈:“你這下可算是把裴眠的‘娘家人’給得罪完了。”
“’娘家人‘難道不是張澤言嗎。”
靳識川低頭整理著東西,表變都沒變。
靳識川難得順著他的話開了句玩笑。
鄭原一愣,沒忍住笑了出來:“對,澤言現在為了你們兩個可是嘔心瀝,他可是用了三倍的價格把他舅舅的那個農家樂給包下來了。”
“走吧,幫我把這些拿到老陳辦公室。”
鄭原說著,拿起一沓試卷。
靳識川角微抿。
鄭原瞬間了然,微笑著抬眼:“裴眠,你先在教室里不要跑,我們一會兒就回來。”
“好哦!”
聽到鄭原突然自己,裴眠下意識的撐著桌子回頭看。
雖然不知道他為什麼突然自己,但還是條件反的應了下來。
一張小臉白凈可,隔著一個班級都能看見那雙靈的大眼睛忽閃忽閃。
乖的讓人心。
這一秒,鄭原忽然就能理解為什麼靳識川這麼寶貝裴眠了。
換做他,他也不舍得讓一個這樣的小朋友離開自己的視線。
哪怕就是一瞬間。
這個世界最不缺的就是覬覦珍寶的鬼怪。
兩人離開教室。
看著空的講臺,蔣清清像是再次被發到開關。
渾渾噩噩的從桌子底下把早早整理好的箱包拿出來,幽魂般的和裴眠說再見。
“我要去趕車了,裴眠,下周見。”
“啊,那拜拜。”
裴眠慢半拍的和拜拜,眨眼間,蔣清清就消失在教室門外。
蔣清清走了,裴眠的緒再次低沉了起來。
靳識川沒一會兒就回來了,兩人收拾東西一起回家。
到家之后裴眠的緒也不怎麼好。
一進門裴眠就扔下小書包,然后把自己團團,整個進沙發里面。
嗚,這個冰冷的世界,只有的沙發才能帶給一點溫暖。
靳識川跟后進來,撿起扔在地上的小書包掛好。
抬眼就看到這一幕。
心臟瞬間就跳的有些快。
沙發上窩著的漂亮孩兒像是躺在家里被慣的無法無天的小貓一樣,姿勢肆意自在。
完全放松的把在他面前攤開。
周圍全部都是屬于他的東西。
完完全全的把漂亮小貓給包圍起來。
上還蓋著他去商店買回來,洗干凈的小毯。
到都是他的味道。
盡數把沾染。
像是已經徹底融了他的生活。
這個認知使得靳識川從心底生出一莫大的滿足和充盈,鼓鼓囊囊的把他的膛給填滿。
靳識川眸微暗,幾乎是有些控制不住的想上前把按在沙發上,進自己的懷抱里面。
但還是怕嚇到,生生的把這沖給克制下來。
落日熔金,夕斜斜的過落地窗照進客廳里面。
靳識川掉外套,不遠不近的坐在旁邊,片刻溫的獨時。
裴眠完全不知道房間里另一個人的想法。
也不知道現在的自己有多麼危險。
窩在沙發上披著小毯哄了自己半天才把自己哄好。
沒事的,慢慢來。
反正明天就可以回重南了,幸運的話,說不定一下子就找到媽媽可能在哪兒了。
約記得,裴父和媽媽離婚之后,怕張媛看到媽媽的東西不開心,就把媽媽的東西全都收進了地下室里。
裴眠這次回去,就是想去把媽媽的東西拿回來。
媽媽以前寫的日記也在里面。
以前想媽媽的時候去看過,但因為怨恨媽媽,從來沒有打開看過里面的容。
還記得小時候不懂事,還因為本子里的紙張好看撕掉了好幾頁。
闖了大禍,裴父嚇說等媽媽回來之后就要被打屁了。
小裴眠眼淚汪汪的用膠帶把日記粘回去,結果媽媽回來,只是溫的親了親的臉蛋,夸寶貝好厲害。
想到這些,裴眠一撇,差點哭出來。
還是要快點找一個英語補習班。
裴眠小小的嘆了口氣,不過還是等國慶回來再說這些吧。
雖然靳識川看起來的確像是不二人選,但對比現的靳識川,還是更趨向于找其他同學。
這樣想著,抬頭,小心翼翼的看了一眼坐著單人沙發上擺弄手機的靳識川。
但沒想到靳識川一直在注意著這邊,抬眼的瞬間,視線就撞進一雙漆黑的瞳孔。
就是現在。
靳識川放下手機輕咳一聲,漫不經心的開口道:“剛才張澤言發消息說明天早上——”
他話說到一半,突然被裴眠打斷。
裴眠整個人從毯子里鉆出來:“啊!差點忘了明天早上!”
顧著想媽媽去了,差點忘記了還有重要的事要問靳識川。
孩開口,聲音有些糾結。
“我們這里距離機場有多遠啊,我明天上午十點的飛機,早上七點起床打車過去會不會趕不上航班?”
都放假了,實在是不想六點就起床。
話音落。
靳識川臉上漠然的表凝固,看著孩的目瞬間變冷。
聲音更是冷的能淬出冰來。
“什麼航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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