長夜看著重重摔在地上的祝無歡,聽著的心聲,一臉冷漠。
他心想,朕怎麽就不像個人了?是個人撲過來朕都要憐香惜玉將人摟在懷裏,那朕就像個人了?
你之前不是還嫌坐擁宮的朕髒麽?
朕用實際行告訴你,朕不髒,你們這些人,一個也休想近朕的!
被幾個人看著自己狼狽摔在地上,祝無歡又難堪又痛,努力裝作平靜的樣子,撐著子爬起來。
心裏則不斷跟係統吐槽——
【一個皇帝,一個皇太後,這麽尊貴的兩個人居然誰也不讓宮在這裏伺候!要是有個宮在這裏,好歹有人來扶我啊!哪兒用得著我自己這麽狼狽的爬起來……】
一生氣,就忍不住又罵了一聲長夜狗暴君!
係統安,【別怕,自己站起來!你跟一個斷袖計較什麽呢?他要為他的元公公守如玉,你這個人的子豈能玷汙了他清白的子?】
祝無歡一瞬間就被係統哄好了。
還差點被哄得笑出聲來!
也是哦,跟一個斷袖計較,怎麽計較得過來?
之前跪了那麽久,在這暴君心裏不也比不上元公公跪的那短短幾秒時間嗎?
習慣就好,他這是常規作。
哪本耽小說裏的配不是被小攻冷漠無的對待的?
人家小攻小才是一對,這個炮灰配算什麽?
淡定,淡定。
“……”
聽到祝無歡和係統的心聲,長夜麵沉似水!
他好險才按住了自己的,沒讓自己的出去重重踩死地上這個人!
可即便忍住了踩死的衝,他也還是被氣得在心裏罵了出來!
混賬東西!
不殺了你們,朕就不長夜!
遲早有一天,榨幹淨你們所有價值後,朕會把你們碎萬段!
他深深吸了一口氣,一瞬間下所有緒。
他看著爬起來的祝無歡,非常敷衍的從懷裏掏出帕子遞過去。
“皇後摔疼了吧?朕防刺客防備久了,一看到人撲過來就會下意識閃開。”
“……臣妾不疼。”
祝無歡接過帕子著手,低著頭涼涼的說,“不過皇上以後還是要多多憐香惜玉一點,否則今後哪位妹妹懷有孕,這麽一摔,您的龍子可就要摔沒了。”
一旁的皇太後聽到這話,立刻皺眉,“放肆!你這是在咒皇帝嗎?”
祝無歡停下了手,側眸看著皇太後,特別無辜的眨著大眼睛。
“母後,臣妾這樣跟皇上說話,是隨母後您的腳步走啊!”
說得煞有介事的。
“您看,您剛剛什麽也不了解就一口斷定皇上明正娶的妻子不守婦道紅杏出牆,不得全天下都知道皇上頭上戴著好大一頂綠帽!”
“臣妾就覺得啊,您肯定不喜歡皇上,所以才會如此將他的麵往地上踩!”
“那臣妾肯定要跟您的腳步,也對皇上不客氣一點啊,也許這樣就能討您歡心,您就不會冤枉臣妾不守婦道了。”
祝無歡這一番話懟出來,讓長夜大為吃驚!
他驀地抬頭,詫異的看著這個不知死活的人!
一個做兒媳婦的,敢跟婆婆如此頂,哪怕是在尋常百姓家,這也是要挨耳吃掌的吧?
何況這是皇家,婆婆可是當今太後!
是連他這個皇帝都要敬重三分的太後!
不過,他詫異歸詫異,心裏還是爽的!
他敬重母後,可母後很多時候對晉王的偏心,真的讓他心裏很憋屈!
偏偏他這個做兒子的又不好指責母親的不是,於是再憋屈也隻能自己忍著!
現在聽到祝無歡這個人看似“弱弱”卻“字字猶如鋼刀”的一通懟,他心裏舒爽極了!
猶如三伏天喝了冰,從裏到外都爽了!
“放肆!”
長夜心裏爽快了,皇太後心裏就怒火衝天了!
不敢相信,以前這個在麵前屁都不敢放一個的皇後竟然敢這樣跟頂!
實在是太過分了!
太氣人了!
簡直該死!
氣得臉蒼白,大聲斥責!
“祝無歡!誰給你的膽子敢這樣跟哀家說話?你就這般不將哀家放在眼裏?目無尊長,這就是你祝家的教養?哀家不僅是你的婆婆,哀家更是堂堂天子的母親!你怎麽敢……你簡直罪該萬死!”
斥責完祝無歡,又驀地看向長夜!
“皇帝,你的皇後如此忤逆你的母親,你就站在一旁漠不關心?”
冷笑一聲,“還是說,你們夫妻同心,皇後的話也是你憋在心裏多時的話?你是不是早就對哀家這個母親心存不滿了?”
長夜拱手行禮,“母後息怒,兒臣不敢。”
皇太後冷笑,“哀家看你沒什麽不敢的!你若真沒那樣的心思,為何還不立刻下令置了這個不將哀家放在眼裏的賤婦!”
祝無歡在一旁對這個太後歎為觀止。
這借題發揮的本事,可真是不一般啊!
不過,也不是什麽好欺負的小白兔小綿羊!
不會綿綿的咩咩哭,是會嗷嗚嗷嗚吼人的大灰狼!
晦的看了一眼假山下,直脊梁規規矩矩候著的陳大學士一家人。
還有那些宮太監們。
這裏可不是隻有皇太後一個人,就算再怎麽鬧騰,皇太後也不可能殺滅口,這麽多人看著呢!
那就把事兒鬧大吧!
俗話說得好,舍得一剮,敢把皇帝拉下馬!
是個可以隨時被太後砸碎的卑賤瓦礫,沒關係,可這瓦礫能不要命的把晉王這個寶貴的玉石拉著一起死啊!
倒要看看,這位囂張跋扈的太後舍不舍得讓捧在掌心裏的小兒子名譽掃地!
打定主意,祝無歡立刻一秒戲附!
含著眼淚著長夜。
提高嗓音,足以讓底下的人都聽見——
“皇上,是臣妾放肆了,臣妾怎麽能說實話呢?臣妾就應該閉上做個啞啊!”
“如今母後發話了,那皇上您就聽母後的話,立刻讓姬雲長將臣妾抓起來遊街示眾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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