京師絕大部分的鋪麵甚至衙門在臘月最後幾和正月十五之前都不開門,甚至連青樓也一樣。
不過賭坊不同,他的生意在年節的時候反倒是好,再難也要過年,而且要賬的到了臘月三十這,這人家裏上對子之後,也就不會繼續催討,按照規矩都是正月後再來要。
這時候大家兜裏都有些餘錢,也有閑暇的功夫,這賭場的生意在這春節期間,算是最紅火的幾個時候之一了。
王通一行十幾個人,直接朝著聚義坊這邊走來,讓王通驚訝的是,李虎頭居然也跟來了,李文遠倒是無所謂,對眾人:
“這孩子見見陣仗也好,打不過他也能跑得了,不必擔心什麽!”
這讓王通也有點無言,武人的家教果然與眾不同,凡是錦衛份的都帶著繡春刀,不過手裏拿著的卻是木長桿,畢竟這是查案而不是拚命的勾當,王四和李貴也有腰刀,畏畏的跟在隊伍的邊上。
這隊伍走在街上,倒是吸引了不目,可又是錦衛又是衙役的,尋常路人也不敢跟著看熱鬧,瞧一眼就匆忙躲過。
聚義坊在南街的最南麵,走出街道還要拐個彎,據從前這是某瓷鋪子的倉庫,生意破敗了被何金銀盤過來開了賭場。
盡管還有幾十步的距離,可那聚義坊的大牌子卻看得清楚,孫大海當時就嚷嚷起來:
“娘的咧,這場麵咱們牛欄街可看不到,也就是西城北城那些給富貴人玩樂的地方才能補的上。”
馬三標在那裏也盯著看,喃喃道:
“老子一直想來這邊博幾把,可惜手裏沒有銀子,嘖嘖,今倒是要見識見識。”
“誰拿著餉銀和紅利來這裏,我就打斷他的!”
王通聽不下去,冷聲嗬斥了句,他懷裏抱著怯生生的趙金亮,訓完兩名手下,轉頭對邊上的李虎頭道:
“虎頭,等下要是手,你可要看好亮。”
李虎頭興的臉通紅,重重的點頭,正話間,聚義坊邊上的宅院門打開,二十幾個穿著黑短褂,拿著鐵尺棒的漢子朝著這邊衝了過來。
李文遠不聲不響的向前走了幾步,孫大海的眼睛立時就瞪起來了,聲罵道:
“他娘的,看到爺爺們來不怕,居然還要打,還有沒有王法!!”
王通這些人穿著的都是飛魚服,錦衛全套的打扮,那二十幾個兇神惡煞的漢子衝到跟前頓時是一愣,跑在最前麵的一個人雙臂抬起,止住了後麵人的作,這頭目轉頭和一個人了句,這人立刻朝著聚義坊跑去。
這名頭目卻換了個笑臉向前走來,他卻是認得王通,到跟前先做了個揖,笑著問道:
“這不是王大人嗎,先給您老人家拜個年,怎麽過年領著兄弟們來這邊玩兩手,貴客臨門啊!”
看王通一幫人拿著棒氣勢洶洶的樣,怎麽也不是來玩的,這麽問無非是拖延時間罷了,王通冷冷的道:
“閃開路,爺是來查案的。”
“王大人,聚義坊一貫奉公守法,那有什麽案子可以查,大人您是不是誤會了,哎呀,您的這記,年前給大人備下的年節禮品,居然被人這豬腦子忘記了,等下給您送過去,補個雙份如何?”
嬉皮笑臉,點頭哈腰的著話,可卻沒有毫退讓的意思,穿著黑的漢子又湧出來十幾個,把整條路都給塞上。
盡管前麵那人在不住的陪著心,可實際上雙方卻了個對峙的局麵,王通臉沉了下去,他把手裏的趙金亮給馬三標,又是冷聲道:
“滾開,查案!”
“大人,你這話人聽不懂,聚義坊那有什麽案子……”
麵前錦衛和衙役,尋常百姓看到這麽多差,怕是要被嚇得尿出來,可這聚義坊的打手們卻堵在路上本不,還真是猖狂之極。
給臉不要臉,王通也不會客氣,家辦事給你一句你還在那裏耍賴,那就是自己找不自在了。
距離近,王通直接就是個,正中那人要害,不過這頭目還算抗打,話語戛然而止,臉都變黑了,居然沒有倒地,可王通手中還有短,直接砸在他腦門上,這一下重擊,讓這頭目再也不住,直接就被打趴在地上。
這兩下出手很重,人趴在那裏直接昏了過去,擁在這人後的黑漢子看到這局麵,頓時嘩然,不管不顧的向前衝了過來。
沒有人注意到李文遠手中的長桿子已經放平了,那邊人剛衝起來,就看到這長桿子好像是靈蛇吐信一般向前刺出收回又刺出。
每刺出一下,就有一個人被刺中,所刺中的地方都是腰腹之間和大部,木桿不是利,被刺中的地方也不是要害,可卻一定是劇痛無比,立刻失去行力的部位。
那幫人不過是衝上前兩步,已經倒下了四個,倒在地上痛翻滾,剛剛衝起來的隊伍立刻剎住了腳步,誰也不願意當下一個。
別這幫人,就連王通一行人也有又驚又佩的看著李文遠,王通大概明白,方才李文遠用的可是槍,戰陣之上最為實用的殺人之。
李文遠的長桿桿頭,蓄勢待發,他冷冷的盯著前麵的黑漢子們,殺氣森森,孫大海不住吆喝了聲:
“老李,好本事!!”
“當年在閩浙和倭寇廝殺的時候,本事勝過如今十倍,這腳不利索,稱不上好了!”
李文遠回答道,他這麽一,那些黑打手更是膽寒,又向後退了一步,剛才黑人衝上來的時候,在一邊的王四和李貴扭頭就跑,跑了幾步,卻看到勢變了,頓時膽氣又壯了起來,轉過駕輕就的喊道:
“混賬東西,難道你們要殺造反不!!”
這大帽子一,黑打手們的膽氣又弱了三分,就在此時,有人在他們後沉聲喝道:
“王大人,升了總旗,脾氣怎麽變得這麽大,可要當心吃虧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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