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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嫁龍作夫》 第200章 去昆侖

護士一邊對照藥單一邊往里面走。

里還念叨著,“醫生說你明天再輸一天就可以出院了,回家靜養就行。”

屋子里的幾只鬼稀稀拉拉的都在給讓路。

小護士長得很標致,幾只鬼按耐不住心,眼睛直勾勾的盯著人家看。

眼珠子都快要掉出來。

剛才聊得實在太投,我差點忘了我半夜還要換一次藥的事。

剛到醫院的時候傷太重,醫生本來都直接給靈囿下病危通知書了。

結果在ICU躺了一小會兒,有九竅心和龍骨,我況慢慢好轉了。

接著就轉到了單間。

連醫生都說我放在他讀博士那時候,妥妥的醫學奇跡啊!

考證面試的時候寫簡歷里,直接穩過!

慨歸慨,醫生還負責。

怕我出什麼狀況,還給我晚上加了一次換藥。

但是今天這時間實在是不湊巧。

狗和小鬼兒在這一屋子全湊齊了。

“白邪?”

護士沒聽到我回應,又喊了一聲。

我回過神,連忙站起來干的賠笑,“不好意思,剛剛沒聽到。”

一腳把道士踢到床底下,我往護士跟前走。

“真是麻煩了你了,這麼晚還來幫我換藥。”

一邊兒走,我一邊給擋在面前的小鬼使眼,讓他們讓路。

大部分都讓了,只有那幾個看呆住的沒反應過來。

拿頭的手一,頭“啪”的一下掉在地上,轱轆轱轆滾進了床底下。

跟著走到病床旁,坐下,護士剛要把遮擋簾拉起來。

被我踢到床下的道士忽然“嗷”一聲竄出來。

夾著尾怒視著剛才弄掉腦袋的那只鬼。

剛才不知道怎麼著,那只鬼的頭滾到床底下碾住了道士的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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疼的他不停的沖著那只鬼,“汪汪汪!”

護士看不見鬼,突然看見一只狗沖出來還沖著

一聲,本能的往后退兩步。

指著狗,“你們怎麼能把狗帶醫院里來?!”

我剛要張解釋,靈囿不不慢的開口。

“抱歉,剛才出去買飯沒注意,跟進來的流浪狗。”

“我一會兒就扔出去。”

流浪狗道士:“???”

或是因為靈囿那張臉實在是太有力。

護士猶豫了一下,“一定得弄出去啊!”

說著,長出一口氣,應該是嚇的不輕。

我不好意思的賠笑,目卻盯著不知道什麼時候飄到后的一只鬼。

那只完蛋玩意兒被沖昏了頭,不管我怎麼使眼,他就是沒反應,一直傻笑著接近小護士。

“你眼睛怎麼了?”

我還在跟那只鬼拼命使眼的時候,護士突然問我。

我裝作什麼都沒發生,眼睛,笑著解釋,“沒事,眼睛迷東西了。”

“最好不要用手眼睛,不衛生。”

護士一邊拆我胳膊上的繃帶,一邊跟我代。

我連連應好,腦子里想的都是希這只鬼他不要給我作死。

作利落的拆完繃帶,護士轉就去拿藥盤的時候,往前了一步。

好死不死,正好踩在那只鬼腳上。

護士踩的力道應該不小,我眼看著那只鬼的臉已經白的不能再白。

轉回的鞋跟又在鬼腳上碾了一圈。

鬼徹底繃不住了。

在他慘出聲之前,我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立刻起

抓住他,出另一只手,捂,一氣呵

那只鬼“嗚嗚”兩聲,所幸沒發生太大的聲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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鬼一旦對什麼東西執著,就會不由自主的實化。

這就好比普通人平時遇見鬼顯形,鬼說話。

這護士本來就膽小,這小子要是搞出聲來,搞不好會把這小護士嚇出事。

“你……這是干嘛?”

護士手里拿著碘酒和繃帶,一臉懵的看著我。

看不見鬼,在眼里,我就跟個神經病一樣抱著空氣。

我尷尬的“呵呵”兩聲,順勢把鬼推開,往前做了個懶腰的作。

懶腰……坐時間久了就容易腰酸。”

怕耽誤人家時間,我趕回床上坐好。

結果護士正幫我包扎的時候。

那只鬼他又開始!手!!腳!

而且這次往護士小姐姐大

那只咸豬手一點點靠近。

他剛上,道士忽然就威脅咳嗽了兩聲,嚇得他趕把手回去。

護士已經給我纏好了繃帶,微微皺著眉頭。

看了看狗,又看了看靈囿。

沒辦法,靈囿只好裝模作樣的輕輕咳嗽了兩聲。

順手端起桌子上的水喝起來。

掌打在道士的狗頭上,差點給他摁進地板里。

但他形從容,好像什麼事都沒發生一樣。

“好了,換好了。”

護士把臟繃帶扔回托盤里,收拾東西,臨走又看了一眼地上的道士。

又不放心的代一句,“一定要把狗扔出去啊!明天主任要檢查的!”

“好的好的!我們一定扔!”

我連忙應和,一直把人給送出去才徹底送了一口氣。

緩過神的第一件事,我立刻先把病房里那幾只老弱病殘鬼給超度了。

剛才簡直是速度與激啊!

收拾完爛攤子,我坐在床上,看向地上的道士。

問他,“那之后怎麼辦?我們先去找你?”

“不。”

他搖搖頭,“東西送到,事理完,我的魂魄該歸位了。”

“你們拿著嫁妝,直接去昆侖,到那里,我們自會遇見。”

“你的婚禮,我可不能錯過。”

雖然面前是一張狗臉,但我還是看到他在笑,眼睛在笑。

“不過魂魄歸位前,我還有最后一件事要做。”

說著,他走到我面前,忽然伏地,連頭也低了下去。

恍惚間,我看見道士一干凈的黃道袍,帽冠高束,腰間別著那把斑駁的桃木劍。

鄭重其事的跪在我面前。

一拜。

二拜。

三拜。

我也沒有說話,更沒有去扶。

因為我清楚,他拜的并不是我,而是曾附于我上的老天師,留下的最后一印記。

最后一拜,我聽見了道士微微抖的聲音。

“不孝徒陳順,拜別師父。”

“師父,我想您了。”

三拜過后,道士的影如煙一般慢慢飄散。

我面前的地板上,只剩下一只木頭雕刻的小狗。

吐著舌頭,咧著笑。

栩栩如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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