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拉了靈囿一下沒拉。

又使勁兒拽了好幾下才把他拽出去。

只不過他還是有些不不愿的。

我笑著打趣他，“怎麼？顧老師害了？還是不想拍？”

靈囿搖搖頭，“不是。”

“不是那就抓啊！”

我拉著他走的更快。

院子里到都蓋著雪，也看不出來什麼景，能面前看清的就只有一不大的花壇。

我站在原地擺弄了那個相機很久，搗鼓了半天才搗鼓出來。

設好定時拍照，我拽著的靈囿擺好作。

一個普普通通的剪刀手。

隨著老式相機“咔嚓”一聲，照片照好了。

我趕跑過去把照片調出來看。

但剛把照片翻出來，我臉上的笑就凝住了。

隨即皺著眉頭，一臉疑的看向靈囿。

忍不住埋怨他，“照相就好好照嘛，你變回本相干嘛？”

但又一想，覺不對勁，“不對不對！你不是說沒有龍骨你變不回本相了嗎？你又騙我？”

照片上，只有我自己一個人站在原地比劃著剪刀手。

本看不見靈囿的影。

或者換句話說，站在我邊的，是一條威風凜凜的白龍。

“沒騙你。”

靈囿輕嘆了一口氣，有些無奈。

“我照不了像，照出來顯示在照片上的，都是我的本相。”

我看看照片，又看看他，還是有點不信邪。

“不可能！拍個照怎麼會拍出本相？又不是照X片！”

“而且上次你上新聞，那些記者也拍你了，照片不是什麼事也沒有？”

我隨手把相機放在一旁，掏出手機拉著他繼續拍。

“來，這次用手機，我就不信你還能變！”

靈囿也沒說話，任由我拉著。

我的抱著他手臂，一只手拿著手機四十五度角自拍，據說這是最好看的自拍角度。

看著屏幕里前置攝像頭下依舊好看的靈囿，我都有點嫉妒他這張臉了。

搞的我也好想。

依舊是剪刀手的姿勢，眼疾手快的按下快門鍵。

咔嚓！

我松開靈囿，興致的看照片。

當目停留在屏幕上的時候，我臉上的笑又瞬間僵住。

照片上的站位依舊沒變。

依舊是我比劃著剪刀手站在原地，旁邊是靈囿的本相。

這到底是怎麼回事？

我明明一直都在拉著靈囿的手臂，他就算是變回本相我肯定也是知道的。

可是這照片上……

“來！用你手機拍！我還就不信了！”

我又手去掏他手機。

一個小時后。

我坐在沙發上，看著面前茶幾上的一臺相機和兩部手機。

有點郁悶。

怎麼會拍不到靈囿呢？

“行了，別想它了，先吃點東西。”

靈囿從廚房里出來，手里端著一碗熱氣騰騰的面。

那味道特別香。

剛好折騰了大半天了，我也不客氣，挑了一筷子吹了吹，直接吃了一大口。

有點燙。

“為什麼拍不出來你啊？”

我一邊吃一邊好奇的問靈囿。

很明顯，他是一直知道的。

“相機就像是一面鏡子，任何幻在它面前都沒有用，照出來的只會是本相。”

“人照出來就是人，狐貍就是狐貍，貓就是貓。”

他不不慢的說道：“就算是我現在變不回本相，那我也是條龍，照出來的當然就是龍了。”

“可是上次那群記者照出來的就是你這張臉啊？”

又吃了一口面，“他們總不可能是p的吧？要是照片上顯示的是條龍，你現在說不定已經在生研究中心了。”

靈囿瞥我一眼，“上次我也不知道怎麼回事。”

“本來以為照片上會顯出本相，結果并沒有，我也很納悶。”

我煩躁的揪頭發。

自己照出來的是龍，那群記者照出來的是人。

要麼照照片的記者不是人。

要麼就是我們還缺了什麼東西。

相機肯定是沒問題的，手機也沒問題。

那唯一的問題就是——

設備！

那群記者那天拿的可不只有攝像機和單反，還有外置閃燈！

想到這兒，我飯也不吃了。

拿起手機就對著靈囿繼續拍。

只不過這次提前打開了閃燈。

“顧老師，笑一個！”

靈囿聞聲抬起頭，我抓住機會立刻按下了快門鍵。

“咔嚓”一聲。

閃燈一亮。

我趕看手機屏幕。

上面不再是那條白龍，而是靈囿的臉！

果然！就是閃燈的問題！

“你看！”

我把手機拿給靈囿看，他微微挑起眉頭，顯然也有些驚訝。

“既然能拍了，那出去拍？”

我沒有立刻回應他。

看著手機屏幕里那張照片，總覺得不如他被記者拍的那張驚艷。

專業設備拍出來的就是不一樣。

等等。

專業設備？

我猛然想到了一個地方。

“靈囿，干脆我們去拍婚紗照吧？”

他愣了一下。

我笑著繼續說，“反正我們去昆侖是禮的，禮怎麼能沒有婚紗照？”

即便他沒有很明顯的表現出來，我也能看到他眼底的欣悅。

他抬手了我的頭，“先吃吧，吃完我們就去。”

……

我原本想著找一家差不多的婚紗店就行。

結果靈囿開著車，直接帶著我到了本市最大，也最貴的婚紗影樓。

車剛停下，過車窗。

看這外面不俗的建筑設計就知道這家店絕對不便宜。

而且我還用手機搜了一下。

這家店不是隨到隨拍的。

它要提前兩個月預約。

果然，有錢人和我不在一個層面上。

靈囿正在解安全帶，我一把抓住他的手，“要不還是換一家吧？這家還要預約，麻煩的，到時候可能還耽誤咱們回昆侖。”

“不耽誤，放心吧。”

他語氣淡淡，一直都是一副盡在掌握中的樣子。

我想著他很大可能是直接砸錢了，也沒再多問，老老實實跟著他下車。

“歡迎臨。您好先生，請問您是預約的今天拍攝嗎？”

一進門，前臺的負責人就面帶微笑的迎過來，禮貌，又恰到好。

“請出示一下發票吧，我好為您安排攝影師和化妝師。”

“我姓顧。”

靈囿沒有回答，只是語氣淡漠的報出自己的姓。

負責人微微睜大眼睛，臉上笑意更濃，手做了個“請”的姿勢。

“好的顧先生顧太太，請跟我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