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天賴長林已經知道了我的份,那麼以他的能耐,應該是能夠看出我上的大運的,這事兒估計只要他到村子里去看一下,就能夠看出苗頭來。
所以他們的第一反應肯定是要破局的。
若是那盤龍吞尸的局真的被破了,我上這大運肯定會斷掉,到時候我爸的一番心,必將會付諸東流。
“我爸是賴家的人,應該是賴家老四,今天我見過賴家老三了,他也已經知道了我的份。”
想到這里,我趕跟楊柏柳說了一下。
“你......你爸真的是賴家的人?我就說,這江城肯定沒有那樣的人。”
楊柏柳一聽這話,頓時瞪大了眼睛。
隨即他若有所思的道:“如果你爸真是賴家的人,那他做那個局,恐怕就是要奪整個賴家的運了,照這種況來看,他應該是早就和賴家鬧翻掉了,所以才一個人來到了江城,姓埋名,細心謀劃。”
“他不是要奪整個賴家的大運,而是要幫我爭取我應得的那一份家產。”
我搖了搖頭,心略有些沉重的說道。
“爭取家產?你怎麼知道?”
楊柏柳顯然是不理解這其中的因果關系。
“因為我爸臨終前跟我說過,如果將來有人來找我,說要遷他的墳,就讓我要自己應得的那一份,他說他們一定會給我的。”
我說著微微嘆了口氣。
“你......你爸之前都跟你說過了啊?那你怎麼不早說?你要是早說的話,我早都能猜到你是賴家的人了,靠。”
楊柏柳說著忍不住了句口。
“我當時并沒有太在意這句話,誰知道我真的是賴家的人呢?”
我一臉無賴的說道。
“這倒也是。”
楊柏柳點了點頭,一副難以置信的樣子道:“你小子竟然是賴家的人?這簡直太不可思議了。”
說著他又搖了搖頭。
“我也覺著不可思議的,簡直像做夢一樣。”
我苦笑了一聲。
“你小子就著樂吧,那可是賴家,整個賴家祖上三代積攢下來的大運,現在全都聚在了你一個人上,那得有多大的氣運?我簡直不敢想象。”
楊柏柳實名羨慕了一波。
“這才哪到哪?真的要讓賴家三代大運全都匯聚到我一個人上來,恐怕最起碼也得三年,這是一個漫長的過程。”
我說著搖了搖頭。
“放心,肯定等不到那時候的,賴家現在恐怕就已經急了,要不然,也不至于這麼匆忙的就要去破那個局。”
楊柏柳非常篤定的說道。
“那你覺著他們能破得了嗎?”
說到這事兒,我也是有些擔心。
畢竟賴家可是京都第一風水世家,有底蘊的,像賴云亭這種年輕人就不用說了,但是賴長林那種長輩,跟我爸同一輩的人,可想而知,肯定都是這行當里的高手。
況且我爸跟他們本就是出自一脈,應該彼此也都了解各自的手段,難說我爸布的局會不會被他們給破掉。
“這個我也很難說。”
楊柏柳搖了搖頭道:“畢竟賴家的人都不是吃素的,尤其是你爸那一輩的人,恐怕隨便拉出來一個,都已經是站在了這一行當巔峰的存在,所以那個局我是破不了,但不代表別人也破不了。”
話說到這里,氣氛忽然就變得有些沉重了起來。
“走,干脆去看一下,說不定還能阻止他們。”
楊柏柳忽然招呼了我一聲。
“也是,這局肯定不能讓他們給破了。”
我略一思索,便趕上了車。
不管怎麼說,我爸也是嘔心瀝,甚至是付出了生命的代價,才布下的這個局,若是讓對方輕輕松松就給破了,那我這心里絕對是沒辦法過去的,所以就算拼著老命,這一次我也要跟賴家好好較量一番,即便是不奪了整個賴家的大運,但是我應得的那一份,絕對不能。
車子顛簸了個把小時,我跟楊柏柳終于來到了我們那個村子。
這時候已經是半夜了,車燈打過去,村口停了一溜的轎車,說也有十好幾輛。
看樣子來的人還不。
賴家這時候估計是真的急了,畢竟這個局只要在這里,他們賴家的大運就一直在削弱。
那樣的大家族,可想而知,需要的氣運肯定是相當雄厚的,一旦運勢衰弱,家道也就開始走向衰敗了。
楊柏柳把車子停到了路邊,然后熄了火,我們兩下車張了一下。
這時候整個村子看過去直接是黑一片,約可見巨大的房屋廓,猶如一個個蟄伏在黑暗中的巨一般,看上去多有些恐怖。
村口的橋頭上還掛了一盞老舊的青銅油燈,乍一看好像是用來照亮的,但是我仔細看了一下之后,立馬就意識到這東西不是用來照明的那麼簡單。
因為那個位置正好于盤龍首尾相接的地方,也就是整個布局的口,所以這青銅古燈,應該是用來給了局的人指引出口方向的。
單是從這一手,就知道進去的人絕對是高手,最起碼他們知道給自己留后路。
可惜現在我和楊柏柳來了,那我們就可以斷了他們的后路。
“什麼人?”
我和楊柏柳剛朝著橋頭走去,那邊的車里就一下子下來了好幾個西裝大漢,足有七八個人。
而且這些人個個眼神犀利,氣息沉穩,一看就不是一般人。
“我是這個村子里的。”
我往前走了幾步,隨便找了個理由。
反正我說的也是實話。
“這村子現在不讓進了,你們回去吧。”
其中一個大漢聽我是村子里的人,便放松了下來,說著擺了擺手,直接讓我們走人。
“為什麼不讓進了?我家就在這里,我回哪兒去?”
我故意裝出一副很生氣的樣子。
“你小子聽不懂人話是吧?趕滾蛋,不然把你扔到河里去喂魚信不信?”
那大漢頓時有些不耐煩了。
“我會游泳,再說了我們這的魚也不吃人。”
我說著聳了聳肩膀。
“你他媽......”
“行了。”
那大漢正要發怒,車里忽然傳來了一個沉沉的聲音,接著車門打開,一個三十來歲的青年從車上走了下來。
這人一出現,立馬就給了我一種很強的迫,那是來自于氣場和神上的迫,我甚至都能夠覺出來,這家伙絕對和我一樣,開竅了。
“小心點,他的神念力很強。”
楊柏柳也趕在我耳邊小聲提醒了一句。
我點了點頭,沒有說話,只是神警惕的盯著那青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