吉時未到,裘府門外便有人騎馬而來。
郁蒼實在等不及了,他一晚上沒見白曦,想了五百二十次。
一夜沒睡,天不亮就催促吳坤趕給自己更,好早點把白曦接回去。
“誒~皇上,吉時還沒到呢!!”裘柏巖從府里出來,擋住要沖進去的郁蒼。
他活了這麼久,第一次見到如此猴急的新郎。
郁蒼把裘柏巖擋他的手推一邊,“太傅,你讓朕進去,白曦說今天一整天都是吉時。”
裘柏巖無奈,氣得想敲開郁蒼腦袋,看看他里面裝的都是什麼。
還有沒有一國之君的樣子。
“皇上,您的沉穩呢!!”
郁蒼顧不得了,讓吳公公請開裘柏巖,自己大步府。
裘柏巖:“你……”
“大人,皇上等這天太久了,您理解理解一個二十六歲才有皇后的皇帝。”
裘柏巖被噎住,“罷了罷了,隨他吧。”
人家二十六歲,孩子都能跑能跳了。
郁蒼朝里走,白曦換好服往外跑。
后同樣跟著在追的宮。
“小主!小主!吉時還沒到呢,你要去哪!”
“漂亮寶貝還沒來,我去迎娶他!”白曦想,要不今天把夏國皇帝綁了,綁到大海深的宮殿里去親。
的宮殿也很大,很寬敞,送漂亮寶貝滿滿一宮殿的珍珠當聘禮!
兩人一個往外跑,一個往里走,就這樣在回廊上相遇。
相遇的兩個人,在彼此眼中看見了意外,旋即相視而笑。
“白曦。”
“漂亮寶貝~”
郁蒼出手,“朕接你回宮。”
白曦將手放在他掌心,“好,你背我~”
郁蒼在眾目睽睽下蹲下,在一眾吃驚倒吸一口涼氣下,將白曦背起,背起他畢生摯,想相攜一生的心上人。
裘柏巖在門口,見到郁蒼出來,背后還背著白曦,一句禮法不合險些破口而出。
罷了罷了,今天皇上的沉穩就當被狗吃了吧,權傾天下,執掌江山的帝王,也不過是個等待許久終于娶到心子的普通人。
裘府門外早就滿了前來觀禮的百姓,見到郁蒼將白曦背出去。
驚嘆者有之,羨慕者有之,認為與禮不和失去帝王份者有之,在心中罵郁蒼被蠱,只知道人失去威嚴者有之。
眾生百態,無數目,郁蒼置若罔聞,穩穩地將白曦背到喜車旁,又扶上車。
喜車鑲嵌金邊,四面鏤空。
今日萬人空巷,前來觀禮的百姓把從裘府到皇宮安和門的路,堵得嚴嚴實實,更有人站不下爬上了屋頂,就為了欣賞拜帝后大婚盛典。
“青龍街從來沒有這麼熱鬧過。”白曦坐在馬車中,向外面熙攘的百姓。
以前的青龍街是皇宮最冷清的地方。
郁蒼牽起白曦的手,“今天不僅青龍街,朕已下旨,普天同慶,各地衙門會在當地舉辦燈會,發放喜糖,像現在這樣。”
郁蒼指了指外面,金鱗衛為表喜慶,每人了個竹籃,籃子里面滿滿當當裝著各種各樣的喜糖,全部是皇宮廚制作,平日本買不到。
殺氣凜凜的金鱗衛沿街散喜糖,畫面怎麼看怎麼違和,白曦坐在馬車上,還聽到有金鱗衛扯著嗓子說。
“拿著喜糖!今天不殺人,瞧你那慫樣!”
白曦沒忍住,噗嗤一聲笑出來。
這時有一個福袋遞到白曦面前,白曦揚眉。
郁蒼說,“你打開看看!”
白曦將福袋拆開,里面裝的也是喜糖!!
“我也有?”
“當然。”郁蒼剝開外面的油紙,喂給白曦吃。
白曦順勢張,喜糖,果然香甜!
白里含著糖,郁蒼又從馬車里拿出一個盒子,打開是滿滿一盒子的“囍”字黃金。
這個“囍”是郁蒼寫好,吩咐工匠用黃金鍛造,上面夸張的鑲嵌大顆寶石,是白曦最喜歡的樣子。
“這也是喜糖。”郁蒼在白曦耳邊說,呼出的熱氣噴在耳蝸,讓白曦有些,他聽見白曦說,“這是你唯一份的喜糖。”
是今天第一份禮!
白曦抱著用兩只手才能包起來的大盒子,剛想說出什麼,皺眉吐出一口!!
混合著剛口的喜糖,一起吐出來。
郁蒼面驟冷,臉上的喜悅頃刻間然無存。
“白曦,你怎麼了?哪不舒服?”
郁蒼第一時間以為是喜糖有毒,拆開打算驗毒,結果白曦又吐了一大口。
猩紅的漬將白的喜袍染紅,白曦痛苦的發出一聲嘶吼。
很難,沒骨頭仿佛被人敲碎一樣。
喜車中突然有嘶吼聲,離得近的聽見了,其他因為敲鑼打鼓聲太大被掩蓋。
“剛才時不時有人在?”
“是,聽起來像是從馬車上發出來的,是國師大人?”
有聽見的人往馬車中去,發現四面鏤空的喜車放下紗制的簾子,約瞧見皇上將他的皇后攏在懷中,瞧起來十分恩。
“應該是聽錯了吧?”
馬車中,郁蒼擁渾抖的白曦,神肅冷,“闕火!全力趕回延英殿!!”
闕火沒去發喜糖,恪盡職守地跟在馬車旁邊,剛才他也聽見白曦發出的聲音,習武之人的耳力能聽出白曦的不對勁。
“是,屬下立刻去辦!!”闕火騎著馬,去隊伍最前面指揮儀仗隊。
儀仗隊聽到要加速奇怪道,“闕統領,你認真的嗎?本來從裘府進宮的這段路就很短,我們不多逛逛?”
禮部給的預定路線,是繞皇城一圈,郁蒼否了才短這麼點路,現在還減?
闕火不耐煩,“你加快速度就加快速度,哪里的那麼多廢話!!”
儀仗隊的領頭人戰戰兢兢,立刻指揮人加快速度,他們的后面就是金鱗衛,金鱗衛見事有蹊蹺,不發喜糖,開始向手里的刀。
圍觀的百姓見金鱗衛刀,嚇的隊伍起來。
好在道路兩邊都有侍衛把守,不會鬧出太大的靜。
闕火吩咐金鱗衛進警戒狀態,沒來得及回到馬車旁邊,忽然狂風大作,剛才還艷高照的藍天卷來烏云,風雨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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