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有說有笑的聊著天,程婧青突然接到一通電話,低頭一看,臉上好好的笑容,就這樣僵了下來。
肖梨抬眼,不用看,就知道是誰了,“肖文明打來的?”
程婧青點點頭,把電話掛斷。
剛剛掛斷,電話又來了。
程婧青眉頭蹙,舉在半空中的手,微微,這次多過了幾秒,才仿佛鼓起勇氣,把電話掛斷。
肖梨微嘆。
接著,肖文明電話,第三次打了進來。
程婧青深吸一口氣,想直接關機來著,被肖梨握住了手腕,“媽,躲得了一時,躲不了一世,事……總要解決的。”
“……”
是啊,總要解決……
林衡看了看母二人的臉,以為是因為自己在這里,們覺得不方便,才會一直掛斷電話。
順手提起自家小孫子的領,林衡笑著說,“小梨子,婧姐,你們忙你們的,我和亦末,先回去了?”
本來,林衡想繼續跟著肖梨的輩分稱呼程婧青,奈何,程婧青實在扛不住,最后‘商量’之下,就變了現在的‘婧姐’。
不過……孫子輩的林亦和林亦末,還是保持不變,該喊‘姑’的喊姑,該喊‘祖’的喊祖。
肖梨想了想,“林老,今天的事,多謝。”
林衡笑著擺擺手。
林亦末,“噯……噯……爺爺,你說話就說話,你拎我服做什麼,皺了,皺了,都不好看了!”
程婧青張了張,到底沒有把挽留的話說出來。
拿起手機,開接通……
林衡剛剛走到門口,聽到電話接通后,傳來的一陣暴聲音,腳步頓了頓,眉頭也不自覺皺了起來。
“敢掛我電話……程婧青,你膽兒了是吧!死婆娘,老子不回來,你就不著家……你現在在哪里,趕給老子滾回來,都學會不著家了……你看老子不打死你……”
一來就是一通罵,語氣都不帶停歇,似乎,平時就用這樣的方式習慣了。
就連一向心大,也永遠長不大的林亦末聽了,都拳頭,臉上浮現出一種‘憤世嫉俗’般的憤恨。
大概是常年以來的暴、力,和沒有娘家人撐腰的弱讓程婧青膽子越來越小,面對肖文明,更是有了一種本能的害怕。
發抖,之前所有的勇氣頃刻間揮散一空,抖著手,重復了好幾下,才終于把電話給掛斷。
肖梨,“……”
看著雙手抱著頭蹲在地上,顯得十分無措和害怕的程婧青,林衡猶豫了下。
“婧姐,我林某人縱橫商場一輩子,多有幾分面子,如果有什麼需要幫忙的地方,你盡管說。”
這還是往謙虛了去的說法。
畢竟,現在的林衡,在南市,還沒人愿意得罪他。隨隨便便說句話的份量,也是舉足輕重。
說實話,剛開始的時候,林衡的確是抱有‘目的’的接近小梨子。這兩天相下來,到們母二人的真誠善良,與個。
再聽說了們之前的事……
只覺得,上天對這母二人怎麼會這般不公平,讓們活得如此不易。
他真的,只是單純的想要幫一把。
程婧青知道自己現在的樣子一定很難看,可,就是控制不住,更不愿意把自己的懦弱擺在外人面前,“林,林老先生,我,我沒事……”
畢竟是活了好幾十歲的人,林衡一下子就懂了,微微點頭,一聲不吭的轉走了。
林亦末看看可憐兮兮蹲在地上的程婧青,再看看走得瀟灑肆意的自家爺爺,提腳追了上去,“爺爺,爺爺,我們真就這樣走了?”
林衡腳步未停,難得語重心長的說,“亦末,你想幫人的心是好,但有時候,也要先看看人家自己愿不愿意讓你幫助。”
小孫子可能平時玩鬧了些,但,他的本質是善良的……
林衡心里……很是安。
林亦末似懂非懂,又回頭看了一眼。
肖梨看向爺孫二人離開的背影,角微微上揚。
小師侄,看吧,這個世界上,果然還是好人比較多……
“媽,要不,我陪你回去一趟?”
親媽和肖文明還保留著夫妻之名,一直不回去,容易被人說閑話,也更會讓肖文明抓住‘把柄’。
倒不如,直接把事整清楚。
領了離婚證,親媽,就能徹底自由了。
程婧青著兒放在肩膀上的手的溫度,因為抖而逐漸變得冰涼的心,慢慢有了回暖的跡象。
“小梨,媽媽,媽媽還沒有準備好,等,等明天……好不好?”
肖梨一嘆,看著程婧青好半天,突然笑了,“媽~”
“……”
“我是不是還沒有給你買過服?”
“……”
肖梨想一出是一出,眉開眼笑的提議道,“走,我們去逛街,買新服,新鞋子,新包包,買好多好多新東西……”
記得以前不知道在哪里看到過一句對人說的話:如果不開心,就去買個包吧!
還有一句話:如果還是不開心,那就買兩個包!
肖梨覺得,自家媽媽的不開心,已經十幾年了,肯定不是一個兩個包可以解決的,就只能……買更多更多的東西。
程婧青怔愣般著兒,沒說同意,也沒說不同意。就看著牽起自己的手,歡歡快快的走出家門……
然后,轉了好半天,才發現,梧桐櫚實在太大,如果不是肖梨通過地形風水判斷出大門口的位置,可能連出去的地方都找不到。
程婧青已經是非常能夠吃苦的人,站在馬路邊,都忍不住氣。
肖梨倒是除了面微微泛紅,其他沒有一疲憊,揮手招著出租車,因為正是南市下班高峰時段,招了半天,都沒車理。
忍不住嘆,“媽,要不,我們還是買輛小轎車吧!”
程婧青,“……”
曾經,以為,自己要推著小吃攤推車過一輩子……
“可是……我沒有駕照。小梨子,你還沒到可以考駕照的年紀,我們現在買車……好像也沒什麼用?”
肖梨,“……”
那以后的出行問題,怎麼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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