星河派的議事大殿,除了宗主和柳太上之外,所有的峰主、執事、長老再次聚集在這裡。上次聚集的如此全,還是戚志傷大鬧星河派的時候,不過那件事距離現在已是過去三年時間了。
柳木生雖然只是一個太上長老,因爲他是星河派唯一的元魂老祖,所以有時候他的權力甚至比宗主項天伊還要大。
宗門大殿的氣氛有些凝重,所有坐在這裡的峰主和長老都是沉默無語。還是太上長老柳木生打破了這種抑的沉默,“三年前的事已經調查出來,狄九和耿戟花純粹爲了靈石這種修煉資源殘害宗門弟子歐陶、喬颯,破壞道德底線,無視宗門規矩。現在我代表星河派做出如下決定,將星河派的外門弟子狄九、耿戟花驅除出星河派,同時發出宗門通緝令。”
大殿中的峰主和長老都看向了宗主項天伊,當初做出就算宗門被滅掉了,也不會驅除宗門弟子狄九和耿戟花決定的就是項天伊。面對戚家商樓的迫,星河派也是有死而已。
現在柳木生做出了這種決定,項天伊一定會站出來反對纔是。事實上星河派大多數峰主和長老都是支持項天伊的,一個宗門沒有了骨氣,這個宗門的確是沒有存在的必要了。
同樣這裡的長老和峰主對太上長老柳木生的決定也是理解的,傳聞出去的戚家元魂老祖回來了一人。
這還不是柳木生做出決定的關鍵,關鍵是現在四都傳來戚家商樓分部被滅掉的消息。誰敢滅戚家商樓分部?看看整個極夜大陸,估計只有狄九那個膽大包天的傢伙了。
別看狄九易容白髮老者,也沒有耿戟花的消息,只要用腦子考慮一下,狄九就有極大的嫌疑。否則的話,星河派也不會在三年後才突然調查出來當年歐陶被殺一事的原因。
當然,這也不排除戚家商樓的其餘仇敵這樣做。不過戚家商樓是什麼做事作風?只要有懷疑,就敢手的勢力。如果說之前狄九搶奪了沼海鎮的戚家商樓還有一點道理的話,那後面的幾家戚家商樓再被狄九毀掉的,那狄九是半點道理也沒了。
或者很多人會說戚家商樓到通緝狄九,這才讓狄九反搶戚家商樓。戚家商樓可不會這麼想。
讓所有人都疑的是,項天伊並沒有站出來反對,也沒有說任何話。
連宗主項天伊都沒有出來說話,其餘的長老和峰主自然更是不會站出來說話。
柳太上要做的顯然不是驅除狄九和耿戟花就算了,在沒有人站出來反對後,他才繼續說道,“項天伊作爲一宗之主,對宗門弟子過於縱容,現在我宣佈項天伊讓出宗主之位,由禾恢長老接任。這並不是一件彩和值得稱讚的事,禾恢長老接任宗主一切從簡,只要通知極夜大陸各大宗門即可。關於這件事,各位有何異議?”
“我不同意。”河蓮峰峰主烏真真毫不猶豫的站起來說道,“項天伊作爲我星河派宗主,爲宗門貢獻甚巨,只有項宗主纔可以帶領宗門走的更高更遠。”
“我也不同意……”
跟在烏真真之後,接連數名長老和峰主紛紛站起來反對。
沒等柳木生說話,項天伊自己就站了出來,“我接任宗門期間,並沒有讓宗門走向更繁華,甚至讓宗門跌落到了極夜大陸的二流宗門行列。此期間更是惹數名金丹長老隕落,爲宗門帶來極大影響。我同意柳太上的意見,退出宗主之位,同時離開宗門外出試煉。”
連宗主項天伊自己都這麼說,哪怕大家都知道宗門沒落和項天伊無關,大家也只能住口。
很多人覺得,星河派很有可能就此沒落下來。正如之前項天伊宗主說的,將星河派從戚家商樓的怒火中摘出去,難道就可以讓星河派重新振作起來?
……
“九哥,這北脊城好大啊,我們一路走來,我從未見過和北脊城這麼大的修真城市。難怪戚家商樓北域的總部要建在北脊城。”易容一個流浪散修的耿戟看著高大雄偉的北脊城,忍不住嘆了一聲。
狄九此刻易容了一個年,易容之後,他看起來有幾分青。
一年時間的各地流浪奔波,狄九已是可以煉製出中品法,因爲幾乎是天天易容,他的易容手段同樣是出神化。
從沼海鎮開始,他帶著耿戟花用一個月的時間先後滅掉了四家商樓分部。不過在一個月滅掉四家戚家商樓分部後,狄九已經是一年時間沒有再對戚家商樓手。一年時間沒有對戚家商樓手,不是狄九放棄滅戚家商樓了,而是他打算幹一筆大的,就是滅掉北脊城的戚家商樓北域總部。
現在他還不是五級陣法大師,但四級法陣那是隨手就能佈置。修爲更是從築基四層了築基六層。
耿戟的實力一樣是來到了築基四層,一柄巨斧加上一手雷劍,就是一般的築基圓滿也不一定是他的對手。
“嘿嘿,北脊城是戚家商樓的北域老家,這裡可是有戚家元魂老不死的,你不怕嗎?”狄九嘿嘿一笑。
耿戟切了一聲,“我和九哥一路走來滅掉的戚家商樓也有四家了,再說九哥你也說了,最危險的地方纔是最安全的。九哥,你說那個跟在我們後面,也滅掉三家戚家商樓的傢伙是誰?”
狄九和耿戟在最初的一個月接連滅掉了四家戚家商樓分部,但與此同時,又有另外三家戚家商樓分部被人滅掉。外面的人看見的是一共有七家戚家商樓被幹掉,這全部算在了易容白髮老者的狄九上。只有狄九和耿戟才清楚,他們實際上只滅掉了四家。
“不錯,有進步,這次我們來這裡可不是爲了安全來的。我一會住進天脊息樓,你出去打聽消息,然後將你打聽到的消息告訴我。至於滅掉另外三家戚家商樓的人,無論這傢伙是不是要給我們拉仇恨都不用去管。有句話著敵人的敵人就是幫手。”狄九是有意讓耿戟做一些細膩的事。
這一年來,耿戟在狄九的薰陶下,早已不是當初那個純淨年。雖說還不是什麼厚黑之輩,比起之前來那要靈活太多了。
用狄九教育他的話來說,“以直報怨那不是咱們做的,我們奉行的是有仇報仇有恩報恩。有恩不報是畜生,有仇不報活該卑微。人敬你一尺,你需要敬別人一丈。人惡你一尺,爲什麼不送一尺回去?”
在耿戟看來,九哥可不僅僅是惡人一尺了。他們一路走來滅掉了四家戚家商樓的分部,現在九哥來北脊城沒有說原因,他也猜到了九哥應該是想要幹掉北脊城的戚家商樓總部。
他們這一路也殺了數名金丹修士,可那都是小地方。北脊城可是有元魂老祖的存在,一想到要和元魂老祖對幹,耿戟心裡也有些打鼓。
……
進北脊城之前狄九就打聽過了,天脊息樓是北脊城三家最豪華的息樓之一,也是唯一一家不屬於戚家的豪華息樓。
如今他上上品靈石都有十幾萬,中品和下品靈石更多,來北脊城自然是要住最好的息樓。
只要不是特殊的日子,這種豪華息樓的房間是多的很。狄九直接開了一個大套間,甚至預定了一個月時間。
在進房間後,狄九就開始佈置護陣。在這種大息樓,客人是有資格自己佈置困殺護陣的。
狄九將護陣完全佈置好的時候,打聽消息的耿戟也回到了息樓。
“九哥,我剛纔聽到一個不好的消息……”耿戟一進來就有些驚慌的說道。
狄九一擺手,平靜的說道,“任何事都無須驚慌,大不了我們進迴而已,有什麼可驚慌的?”
耿戟反應過來,狄九一路上不知道告訴他多次遇事冷靜。只有冷靜,才能從容的理事。
耿戟最大的優點就是學習快,哪怕第一次沒有記住,第二次他也鐵定會記住。平靜下來後耿戟說道,“九哥,我剛剛聽到消息星河派將我們兩個驅除出宗門了,還剝奪了項宗主的宗主之位,不僅如此,星河派還發出了對我們的通緝令。”
說完後,耿戟發現狄九沒有半分驚訝,有些忍不住問道,“九哥,你不奇怪?”
狄九坐下來,呵呵一笑,“有什麼奇怪的,預料之中而已。如果星河派不將我們驅除出宗門,那纔是怪事了。”
他易容一個白髮老者連著滅掉了戚家的四家商樓,不對,應該說是七家商樓。戚家就算是沒有找到他做的證據,他也會被戚家商樓第一個懷疑。
“九哥,你是說戚家商樓可能猜到是我們做的?那我們爲什麼還要易容?”耿戟驚訝的問道。
狄九解釋道,“他們猜到是我們做的,但是我們必須不能讓他們有肯定的證據。星河派也猜到可能和我們有關係,如果星河派還不將我們驅出去,那纔是尋死之道。之前星河派全宗拼死抵抗戚家商樓,那是因爲星河派佔據道理。現在戚家商樓被挑到底線,星河派再拼死抵抗,那隻會取滅之道。
在星河派驅除我們之後,戚家商樓就算是要滅掉星河派,也必須要先將我們抓到,然後炮製證據。我們一天沒有被抓到,星河派就安全一天時間。”
“那我們現在要做什麼?”
“踩盤子,一邊修煉,一邊尋找時機而已。宗門的事,暫且不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