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哈哈。”李修大笑起來,道:“走吧,正要去流云看一看,此番如此熱鬧,怎能錯過?”
二人朝白虎嶺下飛掠而行,正行間,忽然山嶺之中腥風大起!
“吼!”一聲虎嘯從山嶺深傳來,二人轉去,皆面凝重。只見一頭斑斕猛虎居然腳踏祥云而來,稍微近些后才看清,原來斑斕猛虎旁還有一名道人,他們腳下的祥云也并非真云,而是一件螺旋法,速度極快,從二人頭頂上空一閃而過,便自遠去。
“難道傳說不假?這白虎嶺真的有老虎了?”李修道:“此道人與虎為伴,又是何人?”
李若乘道:“看他去的方向,定也是準備去吾峰了。”
李修滿臉古怪道:“不對啊,難道是我孤陋寡聞?我曾翻遍了吾峰的典籍,也沒有飛行法的任何記錄,他們腳底下踩著的那螺旋法是什麼來頭?”m.166xs.cc
李若乘道:“你沒有孤陋寡聞,我也只聽說過代步的飛禽,可沒聽說過代步的飛行法,難道……”
“呵,可見那道人好高的修為,連我們都差點被騙過去了。”李修道:“數百年前就流傳白虎嶺有虎妖的存在,看來它還沒有死,而是修道有,如今僅以元神出行,帶著后輩,要去吾峰奪造化。我們只有快速跟上,方才知道吾峰到底發生了什麼事,竟讓這等妖怪都忍不住出手!”
李若乘道:“不錯,人道大興,妖魔鬼怪即便道,也須化作人形,否則就會被人圍毆致死,為盤中餐,或為腳下之履!它敢出來,實在是冒險之舉。”
李修到興起來,只因他曾經所推斷的那條路沒有錯,真氣化形,哪怕化為實,用來代步都不現實,因為消耗實在太大太大,但元神出竅,將當作船兒,元神乃撐船之水,便能用之不竭,取之不盡。那頭斑斕猛虎還是實,是一頭真正地有有的老虎,但卻能夠腳踏祥云飛行,實則是那道人的元神在承載而已。
這是李修所見到的第二位能夠僅以元神遨游天地的存在,門祖師沒了,元神照樣沒有消散,李修知道那代表著什麼,所以他將虎子留在門祖師那學藝,哪怕只學到一點皮,也用無窮啊,至比跟在自己邊要好很多。目前李修修煉到這一步,全憑自己一路索,兩個世界為人的經驗總結等,長不可復制,但并不適合虎子。
李若乘也和李修想到一塊去了,道:“想不到北冥海高人輩出,皇帝想要一口鯨吞,著實難以辦到,一旦讓這些世外野人同舟共濟,反彈起來,皇朝將會顛覆。”
李修道:“你這話也未免太小看了堂堂一朝之主,更何況你就算拿著刀架著這些人的脖子,恐怕也做不到讓他們同舟共濟啊,呵呵,否則皇帝怎敢覬覦北冥海呢?要知道北冥海多是不之地,但整面積恐怕也不比不樂國小多,甚至更大都有可能,北冥海除了三十六島之外,還有未開發之地,那才是真正的險境。”
“你怎會知曉得如此清楚?”李若乘詫異。
李修道:“你怎麼忘了,我曾在北冥海苦行,如野人一般足足生活了好幾年,說白了,我就是從北冥海深走出來的,那頭走不通,才往這邊走。”
“你到底是個什麼樣的人?”李若乘問。
“不好說,即便到了我們現在的修為,這個問題依然難以解決,我想門祖師恐怕也難以回答你這個問題。”李修隨口說道。
對于這個回答,李若乘忍不住翻了個的白眼給他,明顯不滿意。
二人隨意談著,腳下速度卻毫不慢,不知不覺已經踏上了吾峰的北峰。這時候,他們才發現,有很多高手都藏在暗,遙遙觀,李修甚至應到幾悉的氣息,是那大將軍府大統領辟缺,李修看到那羅素璟居然跟隨在他后,這時候辟缺倒是全神貫注觀察著吾峰的大戰,而羅素璟卻正好和李修遙遙對視。
李修看到羅素璟的了,似乎在說什麼話,隨即李修笑了,那語似在說:“想不到你是個吃飯的小白臉。”
我去,李修頓時不樂意了,但又不好發作,豎了中指給看,可惜羅素璟一時不能會意。
李若乘的人可比李修多得太多了,的面不大自然,還好這北峰還不算太熱鬧,和李修打了聲招呼,便獨自退到一個無人的地方,只見渾輕微抖,使得慢慢地發生了變化,甚至玲瓏麗的段也變得強壯起來,不一會兒,的材和容貌都有了很大的改變,從灰瞳上人的空間法戒里找到一干凈的灰短衫穿上,雖不合,束腰帶后勉強湊合,又換了一頂帽子戴上,倒背雙手,竟儼然為了一個三十好幾的中年大漢,模樣依然還是俊俏,但如不細細觀察,已經很難看穿的偽裝了。
重新回到北峰時,卻發現李修已經不見了,毫不猶豫朝吾島主峰疾掠而去。
此時的吾峰已殘垣斷壁,遭到嚴重破壞,斷肢斷臂更是隨可見,有的尸已被燒木炭,到主峰上正發生著大戰,地山搖,芒竄,以那江北一行人的腳力,還在北峰之外呢,更何況李若乘不認為他們能夠參與那種層面的戰斗。不知如今上面攪風云是誰,但明顯到了適才那位駕云伴虎的道人也參戰了,似乎正在被圍攻,居然不能取勝。
吾峰果然是瘦死的駱駝比馬大,李若乘沒有貿然登頂,此刻細細應,居然都沒有發現李修去了何,心中不由得萌生出一煩意。正在這時,突然西北方向有所靜,李若乘大為驚異,只因很快就看到那邊竟然從地底冒出一束微,有一種說不出的覺,很是不凡。快速朝那邊趕去,猛然之間,烏云布的天空,不知為何竟然有了一道豁口,那豁口中竟有紫氣,一紫氣緩緩滲出,最后那一紫氣居然降臨下去,和那束微遙相呼應。
李若乘對吾峰的地勢早就經過多番打探,記于心,那紫降臨之,竟然是千機。千機是吾弒坐死關的去,李若乘暗道:難道吾弒在此刻突破了麼?
但隨即又覺得不對,尋常的突破,又怎麼會有這種瑞兆?除非有極大造化!不管如何,斷然不能讓吾弒功,此時已顧不上去找尋李修,在法戒中取出梧古琴,來到一個山崗,盤坐在一棵老松之下。
“錚……”古琴悠揚,時而如潺潺流水,時而如波似海,但李若乘皺了眉頭,古琴殘破,難以完的達到天人合一,但時不我待,此刻天際上的豁口大開,一紫氣變為一道紫瀑布,傾瀉而下!
“嗯?”李若乘立刻挑弦輕送,一頭巨“唳”的一聲,激而去,琴音陣陣,刮起一陣風浪,那巨腳踩風浪,踏波而飛。只一下,巨及時將紫的降臨給攔截,但李若乘也是重重地悶哼一聲,元神震,十指僵,承了巨大的力。
梧古琴乃是雙系法寶,可以說是一件魂,也可以增幅真元,如若完好無損,李若乘天人合一,借助地氣,可保證真氣永不枯竭,神時刻都于旺盛狀態,施展神通,威力何止大百倍?此刻全以自真元和元神,抗天際的紫瀑布,力自然大了百倍,所幸那紫溫馴,不然只一接,便會敗下陣來!
正在這時,忽見遙遠的山峰之間,一蓬金出現,也朝那紫飛去,原來那是一口金的寶盆,一擊想要擊潰李若乘的巨,李若乘竭盡全力周旋,還未分出勝負,另一邊,又出一道青,卻是一把青虹飛劍。
顯然也有絕頂高手想要奪得造化,一時間,三方各懷目的,在高空中你來我往,斗得天昏地暗!
在北峰上的辟缺著天空上的斗法,他并沒有出手的意思,他認出了那頭巨,必是唐若出手了,但他能看出唐若狀態不佳,用不了十幾個回合,估計就會第一個潰敗下去。他瞳孔深藏著一怒火,按理說找到了一個好鼎爐,功力大增才對,此刻看來,難不反而為了那小子的鼎爐?真元外泄,才會如此?這麼說起來,真的喜歡上了那小子?這讓他一時難以接!他忽然有些后悔之前放了他們一馬!
北峰腳下的江北也看到了這場斗法,他立刻嚴令隊伍暫停前行,正所謂神仙斗法,凡人遭殃,這種層面他們已經不上手,他總算找到了一個好借口,駐足不前,眾人對此又怎會有異議?
更遙遠的吾古都等人已經深了白虎嶺,此時稍作休整,幾位長老聚集在一,也是著吾峰,張天志嘆道:“看來三叔果真有先見之明,如果此刻還在山門,別說是眾弟子,便是我等,也死無葬之地!”
吾古都點了點頭,又看向地圖,道:“地圖上的路徑已然全無,想要找到傳送陣所在地,非一時之功。”
張天志道:“筑基期的弟子已全部派出,看來我們也不能閑著,將余下弟子分為數隊,我等各帶一隊,按照地圖標識的方向尋找,找到后以濃煙為號如何?”
吾古都頷首道:“事迫,我們務必要在天黑之前找到傳送陣,現在先收攏筑基弟子,然后分隊搜尋,留給我們的時間不多了。”
李修獨自上吾峰,沒有來得及招呼李若乘一聲,是因為他突然到有一種召喚,那是一種親人般的召喚,上了吾峰主峰,并不理會那伴虎道人與青龍火虎和十二尊金甲山神的打斗,而是轉道朝藏經閣的方向找去。
“果然是這里!”李修心中的召喚越發強烈,他看到藏經閣早已一塌糊涂,中間有一個數丈寬的大坑,李修縱坑中,此地特殊,李若乘怎麼也應不到李修的去,便是因為他剛好縱了下去。要知道李修之前在吾峰住了半年之久,甚至還下過第一層地下室,那也是毫沒有應到法壇的存在,可見法壇在屏蔽外界的查探。
李修看到了一個胖道士,旁還有一無頭尸倒在泊當中,頭顱滾落在一旁,不是吾峰的掌門人吾喪還能是誰?
“是你干的?”李修問道。
胖道士被金甲山神所傷,正在盡全力調息,此刻猛然見一外人闖,他霍然睜開眼睛,滿臉戒備,并未回話。
別人不搭理自己,李修也懶得過問,他和吾喪也談不上,繼續朝前,便看到了張魯直。
此時的張魯直跪坐在地,像個死人一般,他全部的神都用來映照吾氏先祖法相,此刻召來十二尊金甲山神,正在全力與那伴虎道人搏斗,哪里還有多余的力,如同一尊空殼一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