瑤憤無比，正打算手離開他的手臂，就看見秦弈一本正經地輸信息：“我拜倒在瑤的石榴下捨不得回去了，現在還抱著我的手。”

瑤：“&*%￥”

“啊怎麼？”秦弈轉頭看著漲得通紅的臉：“這不是你吩咐的麼？”

“……沒錯。”瑤板著臉，丟下兩個字不說話了。

在等流蘇的態度。

果然很快令牌上就冒起一行字：“秦弈！你個死沒良心的！喜歡誰不好，喜歡瑤！我打死你！”

看那怨念沖霄，瑤如同六月天喝了冰雪釀，爽到了骨子裡。

秦弈的神卻很是古怪，這哪是流蘇啊……語氣是，這打死你太流蘇了，可容不對啊，故意的吧？

他想了想，故意輸：“沒辦法，瑤太香了。”

那邊迅速回復：“我不信！秦弈你被脅迫了就眨眨眼！”

瑤手一指，自己解開了部分時空封鎖，傳送了一段影像過去。影像之中，抱著秦弈，兩人臉臉，十分親。附上一行字：“流蘇你男人不錯啊，朕笑納了。”

那邊沉默了好一陣子，才跳出一個流蘇懷疑的表：“你用個李無仙的臉算什麼事，秦弈和李無仙那啥當我們沒見過啊？瑤呢？”

瑤二話不說地變了當年模樣，出指頭勾了勾秦弈的下，傳念威脅：“敬業點，否則不讓你們流了。”

沒聽過這種要求……

秦弈轉頭就吻上了的脣。

那邊徹底掉線了，半晌一個字都沒有。

瑤斜眼看著那死氣沉沉的令牌，心中大爽，推開秦弈淡淡道：“表現不錯。以後你們流，我會旁觀監視，不得泄。”

說完飄然不見，直奔自己的浴池泡澡澡去了。

坐進浴池裡，瑤臉慢慢就紅了，捧著自己發燙的臉怔忡了半天，完全不知道自己這是在幹什麼。

全了。

那邊秦弈看著令牌老半天，嘗試著輸：“棒棒？還在嗎？”

很快浮起文字：“配合得怎樣？”

秦弈很是無語，果然是故意的啊。這不但是親了瑤狀態，甚至連外貌都是瑤……這特麼在幾萬年前那會兒哪想過這種場面，要不是被棒棒這麼一激，恐怕屬於不可能出現的場景了。

他也不知道怎麼說纔好，只得回了一句：“棒棒棒棒噠。”

那邊很快回復：“噠。”

秦弈飛速把字給抹了，這要是被瑤看見，天宮都炸了。

令牌又跳出一行字：“秦弈秦弈，猜猜我是誰？”

這特麼誰猜得到啊……但不知爲何，秦弈心中卻清晰地浮現曦月笑嘻嘻的樣子，便笑道：“瑤說你欺師滅祖。”

“咦？怎麼猜到的？”明河搶過令牌：“我呢我呢？”

“我的乖乖小道姑啊。”

明河大樂。

秦弈便道：“既然可以文字傳輸，那大家試試都弄個工，大家來羣聊啊。”

“好主意。”流蘇興致地扯著居雲岫：“你宗門特製令牌關聯給我們所有人搞一份，大家研究一下，能羣聊好玩噠。”

秦弈也覺得能羣聊好玩的。想不到在天宮困著沒事幹，還意外搞出了羣聊……話說這個確實是早就可以考慮的事啊，真是蠢炸了。

修仙修得腦子都不開竅了，嘆氣。

但大家想流的原意都還沒說誒，你去折騰什麼羣聊啊？

秦弈忍不住“喂喂”了好幾聲：“人呢？我要問的是真和瑤搞起來了怎麼辦啊！”

令牌上浮起各種各樣嘈雜的文字，綜合起來一句話：“搞。我們等著主天宮呢，有什麼賬到時候再算。”

秦弈：“……”

你們可真信得過我，確定是主天宮，不是男人被搶啊？

話說回來……秦弈已經覺到了瑤徹底栽了的前兆，到時候恐怕大家真可以一起聚在天宮聊天，羣聊怕是用不上了……

要驗證這個想法，只需要看看下回跑來的是真無仙還是瑤扮的無仙就清楚了……

…………

秦弈又安靜地畫了一天畫。

流蘇一夥人折騰了一天羣聊。

瑤泡了一天池子，也不知是爲了洗去和秦弈親熱的痕跡，還是爲了修煉，還是索就在發呆。

到了晚上，香噴噴地踏出池子，在邊上對鏡照了半天，把表調整李無仙款，樂滋滋地出門去了。

李無仙簡直哭笑不得，你上癮了是吧？

忍不住傳出意念：“你該知道扮我過去最低也是摟摟抱抱，最高就得那個，你還扮？”

瑤悠然道：“怎麼，就是讓你看得見吃不著……”

李無仙打斷：“是因爲扮我，過去有人疼？如果以自己瑤的名義過去，必須板著臉，見到的也只能是他的客客氣氣？”

瑤：“……”

“啊……”李無仙嘆氣：“其實你用自己的名義去，說不定也沒太大區別。或者你放不下面子，索就直接說天帝納個男妃子也沒什麼大不了嘛，你對流蘇也是這麼說的不是嗎？”

瑤沉默片刻，慢慢道：“可他的表現不會一樣。”

李無仙默然。

“再說了……”瑤轉出門，揚起披風獵獵：“瑤又不是喜歡秦弈，爲何要用瑤名義去？”

李無仙翻了個白眼，不說話了。

那邊秦弈已經畫完了所有異類圖譜，此前畫大荒那些雙面人之類的特殊族羣也已經畫完，此時想想，便開始畫特殊品。

比如貫穿自己整個修仙生涯的、爲棒棒塑的七種東西。

“凜幽髓，誕於幽之界，氣爲，幽垠調和，化爲人之用，可聚之本……本當屬一界先天之，位面若碎，凝爲玉，幽氣散盡，不復其能。若得位面碎片，吸取一界之靈，可復先天。”

“師父在記錄寶嗎？”不知是瑤還是李無仙的聲音從耳畔傳來。

秦弈回過神，轉頭笑道：“是啊，這些東西貫穿了師父一生，很是重要……而且如果將來想把你與瑤分開，這些東西還要找一套。天魄玄壤之類品，或許天界多的，冥華玉晶我上還有，凜幽髓估計得再去幽冥想辦法了……還有建木之實，不知道是否還得長一，麻煩的。”

瑤道：“師父還在想著分離我和瑤，還想對付麼？”

“唔……”秦弈放下筆，搖頭道：“並無此意，只不過你們一直用一個也不是辦法，早晚要解決的吧。”

不知出於什麼考慮，瑤眨著眼睛道：“我看師父是因爲今天親了遠古模樣的瑤，起了野心，想要得到雙份的快樂了吧？”

秦弈無奈道：“那是要跟棒棒示威啊。如果沒那些事影響，瑤怎麼肯讓我親，我想也沒用啊。”

瑤揶揄地笑著：“我看你今天親得真是如奉綸音似的，迫不及待。瑤那麼人嗎？”

秦弈沉默片刻，低聲道：“無仙，我也不知道怎麼算……但你與瑤此時還是算一個人，我與你流，時日久了，恍惚已經分不清你和瑤了……如果瑤能夠和你一樣與我和悅，我對自然也能和對你一樣。既教我時空相對之理，當然也清楚是相互的。”

瑤眼裡有些複雜：“可瑤對你，不會和我一樣的啊。”

秦弈拉著的手，也眨眨眼：“你來親師父一口，讓師父覺是瑤在親我？”

如果瑤還是往日所思，這時候第一反應就是奪回軀說一句“你想屁吃”。

然而此時的瑤扮演李無仙戲得已經忘記還有“自己奪回軀”這作了，反而覺得是李無仙的話肯定會興致地同意這個坑人作，果真興致地道：“那師父現在當我是瑤，瑤來親你了哦。”

然後縱懷，重重和秦弈吻在一起。

李無仙揣手手，簡直不知道自己該是什麼表。

瑤扮演的李無仙扮演瑤，這套娃套到最後，恐怕誰都不知道誰是誰了，還有什麼區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