靈智未失,但形卻無法彈。
就連此刻握在蘇手中的星晷玄劍,似乎也是到了巨力的重,不說擡起,蘇靈識接連急召,卻是覺到,此時的星晷玄劍重若高山大嶽,難以被召喚手飛起。
而臼老魔雖是心中訝異,蘇居然還能保持魂魄不失,而且還讓十個污魂攝魄骷髏都是畏懼不前,但臼老魔此刻殷切想要的,只是蘇手中的星晷玄劍而已,餘者不慮。
形未,臼老魔再次手掌一翻,五指微曲,對著蘇這邊猛地隔空一吸,一強大的吸力憑空生。
形已是被污魂攝魄骷髏鎮得無法彈的蘇,此刻更是不由自主地迅速飛向臼老魔,而臼老魔角泛笑,卻不是看著蘇,而是盯著蘇握住不放的星晷玄劍。
蘇距離臼老魔已不到十丈。
“嘩嘩!”
就在此時,從高空中,竟是憑空般傳來了陣陣瀑布水流聲,初時水流聲似乎還很小,但須臾間,水流聲即響徹四周,不說蘇和臼老魔等所在的半空,就連地面上敦薨城的衆人,也是聽得清清楚楚。
但奇異的是,這憑空出現的瀑布水流聲的聲音雖大,可聽得耳中,卻毫無震耳聾之,反而是覺得清澈悅耳,還有心曠神怡之,端是奇妙。
幾乎與瀑布水流聲同時出現的,是一條巨大的銀白水流匹練。
銀白且清澈明的水流匹練,在數萬丈的高空,憑空幻化出現,如同奔騰的峭壁瀑布,瞬間傾瀉而下,寬大的匹練之中似有無數閃爍的星點綴,如虛如幻,水流匹練,看似又如迷幻人的星匹練。
正是:銀河九天落,白練舞長空。
巨大的水流匹練,出現得驟然,速度也是迅疾無比,瞬息間即越了數萬丈,從高空中直衝而下,竟是徑直衝向蘇,更準確地說,是衝向環繞鎮著蘇的十個污魂攝魄骷髏。
銀白的水流匹練,從數萬丈的高空直衝急落,其勢何止萬鈞,瞬息間衝撞在了十個污魂攝魄骷髏之上,十道亦是齊齊閃耀,沖天而起,不過似乎仍自抵擋不住水流匹練的衝擊。
十個污魂攝魄骷髏,幾乎是在與巨大水流匹練衝撞的瞬間,即被撞飛散開,而且這巨大水流匹練似有靈一般,竟是繞開了蘇,沒有半點衝擊在蘇的上。
十個污魂攝魄骷髏的驟然撞飛,還有水流匹練在周的環繞,蘇即刻就覺到,如同十座高山的重,還有來自臼老魔手掌的強大吸力,瞬間全部消散無蹤。
靈力急轉!
法變瞬間接連施展,影再次浮現時,蘇已然漂浮站立在了千丈開外,手中的星晷玄劍也是星大盛,目冰冷而凝重地看著臼老魔和憑空出現的水流匹練。
“銀河舞長空?玄水婺功!”見到從天而降的水流匹練不僅瞬間擊飛了自己的法寶,而且還破去了自己的法,臼老魔卻是目一凝,隨即開口沉聲說道。
臼老魔話音未落,半空之中,那巨大的水流匹練,也即臼老魔口中所說的銀河舞長空,在接連衝開高空中的遮天、十個污魂攝魄骷髏和無形巨力後,又是順勢衝散了半空中的霧。
原本懸掛數萬丈巨大的水流匹練,此刻卻只剩餘百丈大小,如同一汪懸空的湖水,漂浮在半空中,水波粼粼間,從水中忽地有一個影水而出。
影細看,乃是一位年輕子,一襲垂腰長髮嫣紅如火,白勝雪欺霜,細長雙眉如墨似畫,眼眸似水,俏鼻如玉,櫻脣細潤,姿曼妙窈窕,魔丹期大圓滿的修爲,赫然正是此前蘇所遇見的,煙薇。
“哼!原來是你,速速滾開!惹怒了本老祖,本老祖連你也一起吸乾了!”見到是煙薇,臼老祖的眼眸深,極難察覺地,迅速閃過了一縷寒,還有些暗鬆了一口氣之意。
煙薇聞言,卻是毫沒有理會臼老魔之意,而是轉頭看向了蘇,嫣然而笑,隨即開口說道:“蘇,你可要記住了,這次是姐姐我救了你一命,你是不是應該好好報答姐姐呢?呵呵。”
臼老魔的話,還有煙薇的一襲顯眼紅長髮,周圍那些不認得煙薇的低級魔族和魔修,此刻也已震驚地猜測到,這年輕子,只怕就是傳聞中,北方黑魔帝馥煙羅的分之一,煙薇。
周圍的衆人,不管是半空中,還是敦薨城,除了蘇和臼老魔之外,似是很想要看向煙薇,但卻又無比畏懼地不敢擡頭看來。
此刻衆人聽聞煙薇之語,心中極爲震驚,眼前的人類修士,即蘇到底是什麼來路,似乎居然還與北方黑魔帝馥煙羅相識,而且分煙薇竟然是看中了蘇?
震驚之餘,衆人又是心中暗道:“傳言北方黑魔帝馥煙羅,容貌段絕豔無雙,但放浪,極好男,現在看來果然如此,爲堂堂魔帝,居然會看上一名低賤的人類男子!”
蘇還沒答話,這時臼老魔即已開口了:“好啊,原來這人類小兒是做蘇,煙薇,在本老祖面前,可容不得你在這裡fā làng!這蘇小兒,本老祖是志在必得!”
“哼,臼老怪,在本帝面前居然還敢自稱老祖,本帝看你是過得太逍遙了,這蘇,本帝已是看上了多日,識趣的,速速滾開,本帝可不想再多看你這醜陋的老怪半眼。”煙薇冷哼一聲,卻看也不看臼老魔一眼說道。
“哼!狂妄小兒,若是你本尊到此,本老祖還禮敬三分,而你不過只是一個小小的分,竟敢在本老祖的面前囂張放肆!真以爲本老祖不敢滅了你嗎!”臼老魔臉一怒,冷聲喝道。
“好大的威風,加上我又如何?”臼老魔話音未落,另一個冷漠的聲音卻是忽地出現,聲音不大,周圍的衆人卻都是聽得清清楚楚。
冷漠聲音響起的同時,另一邊的半空中,驟然有水波紋浮現,隨即水波紋芒一亮,從水波紋,緩步走出了另一名年輕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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