業餘人員和專業保鏢之間的差距很明顯,沈一秋逐漸落了下風。
保安還沒趕來,沈一秋心一橫,把麵子裏子都拋到了一旁。
那句“著火了”卡在了嗓子眼裏。
直到許衍之把兩個保鏢放倒了,沈一秋這才閉上了因為驚訝而張開的。
“沒事吧?”許衍之眼裏有擔憂,如果他沒及時趕來,還不知道會發生什麽事。
沈一秋連忙搖頭,“我沒事,多謝你了,許老師。”
“舉手之勞而已,不用這麽客氣。”
沈一秋沒想到許老師看起來文質彬彬,打架也厲害,果真是人不可貌相。
看到許衍之的時候江河心裏一個咯噔,他怎麽會在這裏?
據收到的消息,季淮川夫婦應邀來沈一秋家裏吃飯,那人怎麽不說許衍之也在!
而且季淮川他們都走了,許衍之怎麽還沒走!
江河心慌意,要不趁那兩人沒注意到他,離開?WwW.com
想到就做。
隻是他剛走了一步,就被點名了。
“江河?”男人平淡的聲音在暗夜裏響起,無端給人一種強烈的迫。
沈一秋覺得麵前的男人和認識的不一樣,之前一直覺得許老師隨和儒雅,平易近人。
想想也是,站在金字塔頂端的人,又有誰會是簡單的呢?
因為許衍之的到來,沈一秋懸著的心徹底放下,雖然這麽想可能會有些不對,但就是確定,許衍之會護著。
雙手抱,冷眼看著江河表演。
要是換個場景,能被許衍之記住姓名,江河會求之不得。
畢竟許衍之和季淮川是朋友,多人想攀他的關係都找不到門道。
可是現在,江河隻覺得心虛氣短,一顆心撲通撲通跳個不停,人總是對未發生的況抱有僥幸心理。
來這裏之前,江河已經做好了得罪季家人的準備,最多就是事發以後被他爸教訓一頓,季家給江家製造一點麻煩,到時候江家損失一點利益事也就過去了。
可是現在,他還沒上季家人呢,就開始雙發了。
他好像高估了自己的心理承能力。
江河心裏直打鼓,也不知道許衍之和沈一秋是什麽關係,深不深?
幹地笑了一聲,“許,許老師,好巧啊,沒想到會在這裏遇到您,這些人下手沒個分寸,您有沒有傷?”
說完,他都想自打。
真是哪壺不開提哪壺!
許衍之神很淡,“剛才幹嘛呢。”
江河是什麽樣的人許衍之略有耳聞,沒想到他竟然敢把主意打到了沈一秋的上,不知道這是桑老師的朋友?
還是明知故犯?
江河支支吾吾:“都是誤會,我剛才和沈醫生鬧著玩呢。”
許衍之嗤笑一聲,“鬧著玩需要放狗咬人?”
兩個保鏢狼狽地從地上爬了起來,他們隻是聽令行事,挨了這麽一頓打,應該夠了吧?
默契地後退幾步,許家人他們惹不起。
這也是他們剛才沒敢還手的原因,要是傷了許家人,別說許家人會不會報複,就是江董那一關他們也過不了。
江河打著哈哈,意圖蒙混過關,“之前沈醫生是我的主治醫生,在醫院的時候盡心盡力地照顧我,我才能恢複得這麽好,作為報答我想請沈醫生吃個飯,也怪我沒有說清楚,才會鬧出這樣的誤會。”
江河臉都要笑僵了,以前他在許家人麵前本就不會這麽低聲下氣。
現在遇上了許衍之,他隻能認慫。
許衍之轉頭看著沈一秋,“真是這樣?”
看在桑老師的麵子上他已經為沈一秋出了一次頭,想來短時間江河應該不敢再擾了。
但要想永遠後患,這遠遠不夠。
接下來要怎麽做,還得沈一秋表個態。
有些人表麵上看起來很厲害,但遇事卻喜歡息事寧人,許衍之不知道沈一秋會如何選擇。
如果要和江河杠到底,作為有一飯之緣的朋友,哪怕不看桑老師的麵子,他也會幫到底。
要怎麽做,完全取決於沈一秋的態度。
沈一秋的心跳還沒完全平複,雖然不想麻煩別人,可大是大非麵前該怎麽選擇,還是知道的。
現在最重要的是把江河拍死,以後不要再來找的麻煩。
不管怎麽樣,這個人算是欠下了。
“許老師,這人擾我,而且這已經不是第一次了,之前在醫院因為我的拒絕,他還威脅恐嚇過我。”
這告狀的語氣,讓許衍之角了。
“我沒有,你別胡說八道,以我的份什麽樣的人找不著,我用得著威脅你?”
江河張地看著許衍之,“許老師,你可別被這個人騙了,我真的沒有擾。”
為了讓自己的話更有可信度,江河忙不迭說:“沈醫生和季太太是朋友,我怎麽可能會做這種事,得罪了季太太對我有什麽好?”
江河說得真意切,別人信不信他不知道,反正他自己已經被這番說辭洗腦了。
難怪都說誤人,他就是被沈一秋勾引了,才會做出這種糊塗事。
要不是腦子發熱,他怎麽敢冒著得罪季家的風險,就為了玩一個人?
許衍之要的是沈一秋的態度,至於江河怎麽說,他並不關心。
這會兒得到了自己想要的,他懶得再聽江河狗吠。
“我和沈醫生是朋友,的事就是我的事,你既然招惹了,讓不高興,那就別怪我拿你出氣了。”
能和季淮川做朋友的人,骨子裏有著相似的東西。
那就是同樣地護短。
雖說沈一秋不算他的“短”,但這種況下,誰是自己人一目了然。
江河一再被沈一秋拂麵子,心裏恨得不行,這娘們真是給臉不要臉啊。
要是順著自己給的梯子下,以後不就相安無事了嗎!
了手,“許老師,你看我也沒對沈醫生做什麽,要不這次就算了吧?我保證以後不會再出現在沈醫生麵前。”
事要是鬧到了父親和大哥那裏,他的零花錢可能就要沒了。
沒了家裏的經濟支持,他還怎麽吃喝樂?
不能一擲千金,圈裏的那些富二代會怎麽看他?
無恥之徒許衍之見多了,不怒反笑,“我看著像是好說話的人?”
“那……許老師我給沈醫生道歉,您看怎麽樣?”
他現在算是看出來了,許衍之和沈一秋之間有不清不楚的關係,不然許衍之為什麽要揪著他不放?
男人和人,不就是那點事嗎?
暗自在心裏冷哼一聲。
要不是有季家在背後撐腰,許家算什麽東西!也敢在他麵前耀武揚威!
不看佛麵看僧麵,江河隻能一再放低姿態,因為他心裏清楚,得罪了許衍之就等於得罪了季淮川。
心裏有些後悔,早知道就不去招惹沈一秋了。
明明比漂亮,比辣的人一抓一大把,他實在沒必要為了個人把自己弄到現在的境地啊。
真是虧大了。
許衍之是個讀書人,做事比較委婉,他挲了一下手指,“明天讓你父親親自來道歉吧。”
江河麵一白,這許衍之真狠啊,讓他父親來道歉,豈不是把江家人的麵子踩到了泥裏!
而他作為罪魁禍首,家裏人肯定不會放過他。
沒有蟲上腦的時候,江河的腦子還是很清楚的。
“怎麽,不願意?”
許衍之語氣不疾不徐,“要不讓季總出麵理?他的手段你應該懂的吧?你可能不知道,沈醫生是季總的小姨子,也算是半個季家人。”
江河麵如死灰,他隻知道沈一秋和季太太的關係好,是閨。
沒想到裏麵還有這層關係。
想著想著,不由得打了個寒,這次他好像真的闖了大禍了。
季淮川做事風格和許衍之不一樣,他要是出手,江家可能就完了。
在自己死和江家死兩者之間,江河選擇了前者。
沒了江家,他什麽都不是。
這一點,他很清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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